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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瞟瞟那处,瞅瞅这边,死胖子不在,闷葫芦也不在,左右二使是妖王近卫,自也很少闲下来,现下剩下的就只有他和书呆子北郡王了。
北郡王白泽,虽是黄帝点化之精怪,但其实说白了就是一个书娄子,脑袋聪明无人能及,手头上的八卦也是世间最为齐全的,上知天文,仙神始源,下知地理,精怪恶鬼。只是,那战斗力就有点说不过去了,遇见小妖还好,要是遇见大妖,那就得倒大霉了。
不过,任凭世间恩怨非非是是,白泽此人都是很少得罪人的,且一般人也不会得罪他,毕竟要是哪天想不通透什么难题时,总得有个人解惑答疑吧?加之他本身机敏过人,就算法力不高,凭着三寸之舌,灿若莲花,唬人也能唬得一愣一愣的。
这不,现下正没事找事做,往他的万卷书筒里,记录着前些日子追查许久的几宗事。
无聊地叹息一声:“小白,天天对着那些字,你不烦么?”这个问题,虚耗已经问了九千九百八十一次了。
“不会。”第九千九百八十一次回答,不变丝毫。
未有抬眼,白泽手下一边疾走飞书,嘴上一边说:“每天问一次,你不烦么?”将问题一下抛了回去。
咂咂嘴,伸舌将嘴角的甜汁舔掉:“不烦就不能问?话说回来,龙口镜被盗,小白你说会是谁做的?现下妖界布下天罗地网,就为了抓盗镜人,你说抓得到么?”
笔尖停下,白泽抬首:“竹篮打水一场空,想要捉住他怕是不易。”
“怎么说?”
“照我看来,那人绝非妖界之人,也非来自仙界人间,身份怕是比龙口镜还要古老。加之七道封印,皆是历代妖王精魄为引下咒而成。轻而易举地便拨回了最为凶悍的三道阵法,只能说明,此人的身份绝对非比寻常,或者,连来历不明的妖王,在此人面前也犹如童儿。”
虚耗吃了一惊:“这么厉害?!那要是清乾仙君呢?两个谁厉害?”
白泽略略思忖一下,道:“这,说不准。毕竟一个是苍天异子,一个是身份不明的上古之人。不过,论起辈分来,清乾仙君怕是要称那人一声仲父。”
睁大双目,虚耗一声感叹:“照这辈份来看,感觉确实差了不少。”
浅浅点了点头,白泽对着他挥了挥执笔的手:“问完了就一边玩去,我还有一会儿。”
“切。”瘪了瘪嘴,虚耗不以为意,“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懒懒地回嘴。
淡笑着摇了摇头,白泽继续埋首奋笔疾书。
“呵,两位郡王真是好清闲啊!”屋内刚恢复平静,门外忽而传来折扇打开的“嘶啦”声,伴随着百年不变的轻佻风流嗓音。
微微迷起一双贼兮兮的小眼睛,虚耗将一颗刚剥了皮的荔枝抛进嘴里:“哟,什么风把左使大人吹来了?稀客,稀客啊!”
白泽抬了抬眼,又埋了下去。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虚耗是个鬼灵精,他自是相信他一人对付得来。
青衫人摇着墨玉宝扇,缓缓踏进门槛,一双勾魂眼打量了一下屋内的摆设,还有仅剩的二人。
“麓某早先就想来和四位郡王叙叙旧了,奈何一直闲不下来,直到今日才有空登门拜访,实在是失礼,失礼。”
一口将荔枝核吐得老远,懒懒躺在椅中的虚耗,皮笑肉不笑地指着旁边的一把椅子:“哪里哪里,左使大人请坐,请坐。”说着,抬了抬手中的水果盘,“荔枝不错,左使大人要不要尝尝?”
摆了摆手中的宝扇,麓公顿住脚步:“西郡王殿下的好意,麓某心领了。在下说几句话就走,也就省得再踏脚下几步了。”
收起假笑,虚耗继续拨弄手中的荔枝,声音不咸不淡地说:“哦,那你就站着吧。”
垂眼轻笑,麓公摇着手中的宝扇,缓慢踱步屋内:“宴会当天,东郡王殿下(鬼车)追问抚琴禁地一事,吾王并未给出答案,更甚之忽而冒出个妖狐大败郡王殿下,真是好不让人难受,和气恼。”
听到此处,虚耗盯着果盘的眼睛,翻了一个白眼。
“仙界使者如此无视我四方郡王,还令其小小妖狐煞我气势,实是让人恶气郁结,不畅难解。想我妖界何其之大,竟为了一个苍天异子屡屡让步,吾王甚至莫名赐了一个男子为妖娆,做我妖界圣者!西郡王殿下,难道你咽得下这口恶气?”
虚耗看了他一眼,小眼深邃:“这句话,你该问东郡王(鬼车)吧?”
麓公勾了勾唇角:“难道殿下不是郡王?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