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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与父亲的情人们纠缠了许久的我,一次次期望又一次次失望的王诗词,年轻气盛冲动无比的王诗词,还笨的只会跑到情妇家大吵大闹的王诗词,唯一的心愿就是能杀光世界上所有的第三者。
而如今,这才短短几年,王诗词却觉得内心无比的沧桑。她再也不期盼父亲能够收手了,当花心滥情已经成为一种习惯,哪怕天塌下来都不会改变。
放在别人身上,也许有人会说这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但是放在他身上,王诗词却只会说狗改不了□。
江安就这样简单的被三振出局,王诗词知道自己靠的不过是杀了个措手不及,让她来不及反应,再加上对方年轻,就算是个狐狸也还没修炼成精呢,但,下一次呢?王诗词毫不怀疑在几个月甚至几天后,就会有张安李安王安的出现,她们就如同永远打不完的僵尸,总是在侵犯别人家庭的路上,而即使是再勇敢再不知疲倦的豌豆射手也只能每隔一秒才发射出一颗豌豆。
普通僵尸还要两三颗豌豆才能打死,更别说那些带着水桶的拿着报纸的了。
王诗词觉得自己很累,心累。
再想到前两天晚上开着自家轿车面目略带狰狞的朝着自己撞过来的那个不知名的女人,王诗词更是觉得前路一片昏暗。
不敢告诉妈妈,怕她伤心;不敢告诉朋友,怕人瞧不起,每天看着名为父亲的那个男人寻欢作乐还要强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去应付那些像苍蝇一般赶都赶不走的女人,王诗词真的真的很累。
女生就这么瞪着不大的眼睛有些茫然的看着马路上呼啸而来的汽车,胡乱的想着这些车里坐着的女人,有几个是东宫正室,又有几个,是撅着屁股自己送上来的便宜货?
就在她满脑子都在熬浆糊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李娜亮着嗓子唱:小和尚下山去化斋,老和尚有交代,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见了千万要躲开!
作为从大一就和王诗词同床共枕同喷头共浴液的床友,锦锦曾对她的铃声表示强烈的鄙视,甚至威胁她如果这个铃声不换的话就把她手机从四楼上扔下去,但王诗词却始终坚定自己的路线,抱着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的信念,打死也不换。
末了锦锦只能赠送了王诗词两个白眼,还撇着嘴问她人生的信念是不是撒泼犯二钓帅哥,顺带没收了一瓶海飞丝洗发露。
当然,王诗词的人生目标是能哭能笑能撒泼,犯二其次,钓帅哥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喂?”
王诗词收起思绪,擤了擤鼻涕,试图将自己全部泡在在哀伤忧愁中的大脑从河里捞出来,揉了揉本来不红的眼眶,“怎么了?”
“没事,”电话那头又响起了好听的男声,还带着淡淡的笑意,“学校的事情忙完了。”
“我想你了,”是谁说人在脆弱的时候特别容易流露感情来着?王诗词敢打赌要是苏苏在这肯定又该说她此时的表情特贱。不过王诗词可不管,还是掐着嗓子腻歪道,“我在我爸公司外头呢,你来接我呗?”
“好。”对方回答的干脆利落,好像就在等着这句话。
挂了电话做了几个深呼吸,王诗词觉得活力好像又都回到自己身上了。那种感觉就好像身体里有个小太阳正在散发着无尽的力量,霎时间,什么江安王安李安,什么尘土飞扬汽车尾气,这叫事么?
这都不是事儿,是事儿就一阵儿!
拍了拍牛仔裤上的土,王诗词从马路牙上站起来,理了理被吹得和乡村非主流有一拼的鸡窝头,然后掏出手机开始一边斗地主一边等夏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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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马路上车来车往的,四处都是尘土飞扬,因此几乎路上所有的人都是在形色匆匆的走着,然而偏偏有那么一两个与众不同漫不经心的。
王诗词就是。她一边低头玩手机,一边踩着马路边上的台阶摇摇晃晃的向前走去。
前面的十字路口处似乎正有一对情侣在吵架,女生双手叉腰眼眶通红,她委委屈屈的看着自己的男朋友,俨然就已经要哭出来了,“不许转移话题!你说!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
而她对面的那个男生则是满脸痛苦的揉着头发,显得特别无奈,“没有没有,我真的没有啊,你要我怎么做才肯相信啊!”
王诗词一愣,忽然就想起今天上午课间的时候锦锦神秘兮兮的拉着自己的手将自己拽到一边,还特别小声的问道,“王诗词,你昨天晚上有没有跟夏商在一起?”
“没有啊,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