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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等河灯飘的远远的,再也看不见,才回了住所。
袁氏母子还没有回来。
第二天也没有。
第三天还是没回。
到了第七天,顾瑾玉心里急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是不是宋家?
顾瑾玉去了赵蕤房里,问道:“你说,他们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赵蕤看她焦急地样子,安抚道:“别担心,最近宋家很安静,宋权宇也要应考,他暂时没心思。再说,他们回苏州除了祭祀,也许还要和其他家人朋友聚聚,而且,从扬州坐船到苏州最快也得一天呢。”
顾瑾玉一想也有道理,又静下心来等。
到了七月二十六,顾瑾玉再也坐不住,正打算派人去看看。
袁氏母子却回来了,还多了一个人。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子,长得与袁益杰颇为相似。
这人名叫袁益腾,十八岁,是袁益杰的堂弟,今年也要参加秋闱,袁益腾的父亲就托袁益杰代为照应。
前院。
“大哥,没想到你有这么宽敞房子,以前也不告知弟弟一声。”袁益腾在袁益杰房中这里瞧瞧,那里摸摸。
袁益杰瞥了袁益腾一眼,平淡地说:“不是我的房子,是。。。是我的雇主赵姑娘的。”
“哦,就是与伯母认了干亲的女子,怎么又成了你的雇主,再说义妹的东西大哥也有份嘛!”袁益腾握着折扇笑嘻嘻地说。
袁益杰脸倏地冷了下来,“与母亲认亲的是赵姑娘的表妹,还有这里所有一切都是她们的,与我并没有关系,以后你不要说这样的话!”
袁益腾见袁益杰动了气,心里冷笑,得了便宜还卖乖,但口上软道:“大哥莫气,弟弟第一次来并不知情,话说得不对,请大哥原谅。”
袁益杰脸色缓和了下,“如今快要应考,你该勤学苦读才是,少关注外物。倘若没事也不要到后院去,母亲虽在后面,但尚有其他女眷,多有不便。”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说完转身不看袁益腾。
袁益腾狠狠盯了他的背影,心里冷哼一声回房了。
回到房中,也不见有小厮为自己送水,想到袁益杰穿的绫罗绸缎,住的屋子又宽又大,屋里陈设虽然自己看不出好歹,但一看就是好东西,还有两个小厮伺候,心里略不平衡。
怎么说也是自家兄弟,也该为自己添置一些,真是小气!
等了半天没人送水,只得自己端了铜盆出去。刚出门,见着个五十上下的男子,端了盆水路过,以为是这里的老仆,急忙叫道:“等一下,你,就是你,给我端盆水来!”
解军正准备端了水,回房洗漱,突然听见一个傲慢的声音,转头去看,似乎是袁公子的亲戚。
解军懒得搭理,脚步不停继续往前走。
“等等,叫你你没听见!真是没有规矩,等我告诉了大哥,将你发卖了!”
解军烦躁看着眼前人,“我不是奴仆!让开!”
“还敢顶嘴!让我替大哥教训教训你!”说着杨手向解军扇去。
解军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用力紧了紧。
袁益腾疼的哎呦叫起来,“放开!”
袁益杰听到动静连忙跑了出来,见了此景,问道:“解大叔,这是怎么回事?”
解军甩开袁益腾的手,“你问他!”
袁益腾揉揉手腕,向袁益杰告状,“我让他给我端盆水,他不肯,还动手。”
解军怒道:“是你先动手要打我!”
袁益杰立刻明白怎么回事,脸马上沉了下来,“解大叔不是仆人,他是赵姑娘请来的客人。”又对解军拱手道:“抱歉,令弟无礼,我代他向你赔罪。”
解军轻轻颔首,扭头走了。
袁益杰教训袁益腾,“你在家时,也没有人替你端水倒茶,怎么到了这里就没手没脚了。”
袁益腾嘴角动了动,“大哥就有人伺候。”
“你!”
伺墨早就看不惯袁益腾指手画脚地样子,“奴才俩是姑娘送给公子的,公子您要是想使奴才,得自己花钱去买。”
袁益腾气道:“一个奴才都欺负到我头上了,大哥你不管管?”
袁益杰不痛不痒地说了伺墨几句,训斥袁益腾不要惹事,自己带着人回房了。
袁益腾恨恨地瞪着两人背影,呸了一声。
☆、秋闱(一)
顾瑾玉自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