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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久未做声的李秀娘突然出声:“虞大公子,杨兄乃是堂堂郎将,这区区千两白银就让人家冒上一番风险,这买卖还真是不错。”
谢英超甚是知机,接着她的话头道:“对啊,虞大公子恐怕也是这春雨楼的常客,这三关的难处自然清楚的很。这区区千两白银,未免也太掉了虞家的脸面。我们将军府内人多马多,这些银子还不够几顿吃喝呢。”
被两人一唱一和这般挤兑,虞柔气急败坏,慌不择言:“一个小小郎将也敢口出狂言,恐怕这第一关就要碰个灰头土脸。你们府内不是人多么,谅你这寒门出身,也没什么去处。也罢,只要你真能闯过三关,我虞家就输你一处庄园如何?就在洛阳城西郊外,嘿嘿,再多的人马,也够你们吃喝了。”
杨戈听他三番五次辱及自己出身,心头火起,“很好,很好,你这庄园,我这小郎将要定了,这三关,我也闯定了。虞大公子,莫要到时候后悔就是!”
虞柔哈哈狂笑:“我虞家百年世家,这区区一处庄园又算的了什么。不过,杨郎将,若是你输了呢,又该如何?”
杨戈眉毛一挑,就听着虞柔阴沉沉说道:“若是你输了,嘿嘿,我看你还有什么颜面出现在秀娘小姐的面前?”
言下之意,居然是让他熄了对李秀娘的非分之想。这话一出口,杨戈与李秀娘的脸顿时沉了下来。
李秀娘霍然起身,怒道:“你们二人赌赛,莫要扯到我的头上。虞柔,你当真以为我腰间钢刀是摆设么?”
就在此时,一个少年的声音突然响起:“杨大哥,你如此神勇,闯这三关肯定是轻而易举,明天就去,我替你加油鼓劲。”
不知什么时候,李世民钻了出来,大声嚷嚷两句,竟是擅自出口替杨戈定下了日期。但他年少,旁人也不好说什么。只有李秀娘目光一转,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两眼。
杨戈原不是莽撞之徒,但话说到这份上,不答应下来,恐怕他这个郎将无胆鼠类的名声,一夜之间这洛阳就能传遍,与他执掌雄武府自然大大不利。当即心中一横,有什么大不了的,闯就闯了,那麦孟才都说了,很多人连第一关都过不去的。自己好歹也是两世为人,身边又有王伯当长孙无忌等人在旁相助,若是也闯不过去,那输的也算心甘情愿了。
至于李秀娘,要真是有情有意,嘿嘿,这颜面又值得了几个钱?
想到此处,杨戈哈哈大笑:“既然世民开口,明日就耍上一耍,兵发春雨楼,倒要看看这三关有何等难度?”
像东都洛阳这种达官贵人云集的繁华都城,自然少不了莺歌燕舞的青楼妓院。
这古时候的妓女可比现在的卖肉小姐们要强得多。现代的妓女大多是单一的性服务工作者,只要你身段好,容貌好,张开大腿就足够了。但在古代,这就远远不够了。不但容貌要好,而且还必须要有一定的文化素养。换句话说,只有受过专业训练,能歌善舞,吟诗作对,应酬礼仪等等都得有两下子,这才具备了妓女的资格。当然,这里说的,是正规勾栏院的。那种野门娼户,就不须说了。
换句话说,这时代的妓女可以说是女性知识分子群体,大多知书达礼、色艺双绝。从古至今,大多数的情词里面的女主人公都是妓女。这就是唯有中国才有的国情了。这行行出状元,妓女这个行当自然也是如此。每家勾栏院总能捧出几个所谓的花魁出来。这些花魁的架子都是很大的,没有一定名位声望,就是拿着再多的金钱,也未必能求得一见。
位于城东的〃春雨楼〃就是洛阳城里最富盛名的勾栏院。近日在洛阳惹得沸沸扬扬的闯三关,就是源自此处了。
费青奴一早就出外打探,这闯三关已是探的分明。回来一说,杨戈这头就痛了,旁边围拢的众家兄弟面面相觑,有些头痛。
这所谓的三关,只是单为这春雨楼新来的花魁莫笑语所设。
第一关乃是猜谜对联。却不知那莫笑语从何处收集了许多绝对谜语,颇有难度。单是这一关,已是难倒了很多人。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人得以勉强通过。
第二关却又改了花样,出的题目纷繁杂乱。也有几个名士过了第一关,兴致冲冲的准备大展身手,但这题目一出,都是嗔目结舌,铩羽而归。费青奴倒是仔细,听了几个题目回来,都是什么“天元”、“地元”、“人元”、“物元”的,根本不解其意。
至于这第三关么,到现在为之,还没有人能连闯两关,这最后一关究竟为何,却是无人得知。
“将军,明日行不行啊?这三关,貌似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