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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你突然消失的那一刻起,我便无时无刻不担忧着。不相信那些无能的警察,便厚着脸皮去求老爸帮忙。每天学校也不去了,就在老爸的办公室与你家来回的跑。可是,每天得到的答复都是——还没找到。时间流逝的很快,你消失一天了,两天了,三天了……为什么还是没有消息?终于等到了电话,却是那个男人打来的,电话里那男人说,她没事了。还说,我说过会找到她就一定会。挂完电话后,突然觉得很可笑,那句话算是讽刺和嘲笑吧——看啊,我比你先找到她!你知道吗,就是那个电话叫我完完全全的死了心。是那个电话让我明白到,现在的自己确实还不够强大,保护不了你。可即使如此,我也一直固执的在等着一个电话,等你亲口告诉我:“我没事了,让你担心了。”我只是想证明自己在你心中,也是有那么一丁点的位置。可是,没有。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担心你?你是不是觉得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会为了你的失踪而彻夜难眠?朋友之间的关心是相互的,你扪心自问下,有真的在意过我的想法吗?陈鱼沫,你其实根本没有把我当你朋友吧。”
楚朝阳松了握着鱼沫肩膀的手,从地上站起身,想回教室,衣袖却被还坐着的人扯住。
“我都知道,所以……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是很诚恳的在道着歉,“我并没有不在意你的想法,我想过给你打电话报平安的,只是……”
“只是什么?”楚朝阳回过身来。
“我手机在你那里吧。”鱼沫笑了笑。
“呃……”
楚朝阳插在裤子口袋里的手触到一个金属制的物事,本该是冰冷的东西,却因为分秒都被携带于身,而沾了温热的体温——好像是在自己这里啊!
“我的天……丢脸死了!!”楚朝阳抱着头蹲了下来,低低咒骂道。
鱼沫看着这个被自己囧的面红耳赤的少年,无奈的摇了摇头:“还真是个天然呆啊!”
回教室的路上,楚朝阳忍不住问鱼沫:“那些绑架你的究竟是什么人啊?”
“坏人。”
“……”好吧,还真是言简意赅啊!
“你知道么,校董的儿子当时是和你一同被绑架的。据说被救回来时,腿骨都折了,还昏迷了几天,把校董给气的。老校长这回可倒了霉咯。”
“校董的儿子?跟我一起被绑架的只有莫斯啊。”
“莫斯是谁啊?”
“一个美人。”
“……”
说笑间,俩人已走到教室前,却见老曾正等在那。楚朝阳一想:坏了,难道是班上的那些八婆看到他和鱼沫同时请假,所以去老曾那搬弄是非啦?这货不是来抓我们去问话的吧?很是忐忑的走了过去,“曾老师——”
哪知人家老曾压根没搭理他,反而是冲鱼沫招了招手:“陈同学,校董的儿子要见你,跟我来一下。”
鱼沫满是疑问的跟着老曾去了校长办公室,心里很是莫名其妙,这校董的儿子是哪块菜园里栽的大葱啊?又不认识他,大冬天的送条薄到死的雪纺来,差点没冻死自己。现下又来找我干嘛?
老曾把她带到办公室后,便退了出去,还顺手关了门。临走前看鱼沫的那一眼,实在是让她头皮发麻。怎么看都像是要把一个处世未深的黄花小闺女带到一个猥琐老员外家的龟公眼神啊!这么想着,鱼沫不由抖了一身鸡皮疙瘩,转个身就想溜。
“鱼沫。”
咦,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鱼沫停住要逃跑的的脚步,壮着胆子转过身。
“是你?”
透明蓝的落地窗前,站着一个身材瘦削,眉目精致如刻画的好看男人,正冲着她微笑,不是莫斯又是谁?
“你就是校董的那个2B儿子?”
“2B?”
“你听错了,是牛B。”鱼沫回过神,连忙改口。心里还纠结了下,原来校董的儿子不是秃头肥肚的猥琐大叔啊,那自己不是骂错人家,真是罪过,罪过。
“那天,你被一个男人接走后,我就一直很担心你……你没事吧?”莫斯离开落地窗边,朝鱼沫走来。
鱼沫想,若骆子归是水墨画里的青衫披发的浊世佳公子,淡雅袭身。那么莫斯就似极了欧洲中世纪油画里的穿着复古宫廷装,坐于荆棘王座里的年轻伯爵,矜贵无匹。
“我没事,你的脚……”要不是莫斯走路时那明显的迟滞感,鱼沫还以为画中那优雅的美人就要破画而出,来到这个几百年后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