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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胡闯的狐狸中一只雪白的昂起了头,碧绿的眸子瞪着言之,瞪两眼做罢,继续刨。
“你很缺银子?”微微斜过脸,言之撇嘴,“你这种速度不去刨人祖坟抢陪葬品真浪费。”
只见白狐定住身形,调转方向,龇牙咧嘴地像说着什么,言之反正也听不懂,倒是旁边那只小的黑眼狐狸都都抬头朝言之伸了伸舌头,尾巴高高扬起。白狐双眸微敛,一步一步朝这边过来了,步伐越来越快,浑身雪白的毛都带着风的声音,它……居然冲过去了,踏着石板直接跃起。
言之见状挑眉,在它越过走廊那瞬间,动作迅速拉过窗板。
砰。噗。
言之耸肩,这宁珀变回狐狸难道智商也降了?
窗外翻倒后爬起的白狐宁珀正满世界追着刚才笑得没有形象的火狐都都,抓起土就扔,见什么砸什么。都都闪得奇快,左躲右躲,身体跳至半空,尾巴下压又瞬间跳出一个高度,然后落下,刚好落到紫藤架边,趁宁珀还没来,爪子挑起土扔它。
两只狐狸玩的不亦乐乎,结束得也异常突兀。
宁珀扔了多次不见回击,窜到都都身边的时候,发现它身上都是土,而都都只是埋着毛茸茸的头,盯着脚下,两只耳朵直直立着,眼珠转也不转,爪子轻轻拨开土渣。
宁珀也凑着脑袋看过去,看清后怒气横生,硬是把都都挤开,一把抓出那东西,衔在嘴里就冲进里屋。
进屋头件事跳上桌尾巴一计横扫,瓷杯啪啦啪啦碎了一地,言之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抄着两手就那么站着。
等到宁珀把嘴里咬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放到桌上,他才明白它为什么生气。
“我确实不想把它带在身上,这点我承认,可那是最安全的地方。”
白狐才不管那么多,扑上去就咬住他的衣袖,用力地撕咬,边撕咬边唧唧歪歪的叫唤,尾巴紧紧夹着,不停不停地东拉西扯。
都都跳到桌上,用牙齿咬开锦囊,看到那翠绿的凝玉,动作停滞,轻轻用鼻子拱了下,蹭了又蹭,仿佛是多么宝贵的东西。
“宁珀,你不是在等流岚吗?那干吗不忘了紫乐呢?”随便他发疯,言之平静地说,然后伸出手指,指着那只白毛居多却在当胸有簇红毛的火狐,“锦都这样我能谅解,可你呢?”
原本痴痴看着凝玉的小家伙猛地抬头,发现言之根本没在看它,一时之间不知该做何反应。他究竟是怎么知道的呢?局促的收起长长的尾巴,它缩在原地,耳朵耷拉着,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自己的腿。
“这玉你要就拿走,不过我告诉你,如果我是紫乐,绝对绝对不会给你任何纪念品。”
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白狐一跃而下衔起锦囊,叼到房间角落里仔细查看。
屋里顿时安静下来,言之蹲到桌边捡起碎片,一片一片放进掌心。
都都趴在桌上,圆圆的黑眼珠转了转,毛茸茸的尾巴垂下来,轻轻蹭了蹭言之的额。
“拿开。”
都都委屈地发出呲呲声,耳朵向后扭曲,可怜兮兮地皱着鼻子。
“再装可怜也没用的。”宁珀只着里衣,手里捏着锦囊,“你又不是今天才认识他。”
都都低下头,看了看宁珀,又看了看言之,随即整个身子横躺在桌上,缩起来,尾巴挡住自己的头。
“……”唰地起身,言之双手兜着碎片,“锦都,你为什么要回来呢?去找紫乐吧,再不去就晚了。”
“你什么意思!”宁珀瞪大眼睛,冲到他面前一掌打落他手里的碎片,急吼吼地喊,“说,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我昨天梦到岩君了,他说流岚快回来了,说所有人都准备好了,问我准备好没有……我不知道我该准备什么,宁珀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跟锦都准备了什么?就那些花种?在任何地方都会盛开的野花也需要种子?就那些刨得乱七八糟的土?曾经这里什么都没有……你们这是准备怀念吗?好,那就怀念吧。”
打破寂静的是一场来得很及时的雨,滴滴答答拍打着屋檐,窗棱,“多应景啊,你看,这可是你们盼了很久的春雨呢。”言之嘲讽似地撇嘴,随即走到院子中央,“不看看你们的杰作吗?”
都都跟在他身后,冰冷的雨落在它身上,下进它心里。它只是抬头看着言之,深黑的眼珠被雨水弄的湿湿的。
有时候没办法说话是件很痛苦的事,其实比这更痛苦的是即便你能说话,却无法开口。
略过院中的人,宁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