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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光滑的后背直抵马尾。当马儿眼神的惊恐慢慢平息下来后,我示意罗岭把马儿爱吃的豆子放到我手心,然后慢慢向马儿伸出右手,它嗅到我手掌心中的豆子香味,渐渐低头到我手心中舔食,它鼻孔中的热气喷出,我的手心有些麻酥酥的痒。待到它吃完豆子,我已经抚mo它的鬃毛,它很温顺。我心中油然而生一种说不出的喜悦。罗岭和几个士兵在旁边嘴巴张得极大,好一会才道:“爷,你怎么这么厉害?这野马怎么肯听你的?”
“这不是野马!”我道:“你们没见过真正的野马,那才真是凶悍呢。那些突厥人在草原上套野马,稍微不注意就可能被马蹄踏死!”
“爷,这马我们留下吧!”
我叹了口气:“这马不能留,得送回去。”我不再给他们解释,我猜测周大将军并不希望人们知道他和高居丽人见面的事情,又叮嘱了一句:“这马的事情,你们千万别乱说,马的主人的事情,也别乱说,否则军法惩处!”
我牵着马儿回到秋凤楼外时,吃惊的发现里面丝竹喧天,灯红酒绿。我赶紧栓好马,走进秋凤楼,却仿佛时空来了个大挪移,周罗喉正和白可儿在调笑着,其他的女人们都在周围娇笑。看见我,周罗喉招手道:“罗艺,你急吼吼的做什么?军中没什么事情吧?”
我灵机一动,躬身禀报道:“大将军,军中有急件!”
周罗喉眉头一皱:“难得我逍遥几日,又有事情。罢了,罢了——”他搂住白可儿,亲着她的嘴唇:“宝贝,我得回去了。”我看得脸红,见另外几个女人又要笑着来给我擦汗,便急忙退出。在外面等了一会,周罗喉大步走出,我们一前一后驰向大将军府。我在马上道:“将军,这马可怎么还给他们?”
“还给谁?”周罗喉惊讶的问我:“你说什么?”
我楞住了。
“吁——”周罗喉停住马,我急忙也拉住马。他忽地伸手在我额头上摸了一下,一脸关心:“你没发烧吗?怎么说起胡话来了?”
我有点明白了。那个李昌在实际上没有存在过,对大将军来说,四天的时间都在和白可儿欢宴。我咕噜道:“末将糊涂了。”
周罗喉这才满意的一笑:“这匹马不错,很衬你。给它起个名字吧。”
我道:“求大将军给他起个名字,”我爱抚着它的鬃毛:“它还只是匹小公马呢,如果再大点,我想用它来配种,多配点好马。”
周罗喉笑了:“小胡人,你还有这个本事。这个小东西毛色异常,干脆叫它穿雪。”他沉思了一会:“穿雪,穿雪,到了冬季,江水薄冻,南方人都比较懈怠。罗艺,我想要你在新年之前代表我往长江沿线走一遭。”
原来冬季是陈国守卫最艰难的时候,一到新年前夕,陈国的大将军之间就要相互赠送新年礼品,同时互通信息,交换防守方面的心得。周罗喉镇守镇江,自然是保卫建康。他本来精于水战,一直担忧隋军会利用漫长的长江防线,寻找突破口。但是任忠在江州,萧摩诃在巴州,周罗喉自己是不方便去检查长江沿线的具体布防,他的意思让我代表他去各地送礼,顺便悄悄检查长江沿线纰漏。
我遵令,又问:“发现纰漏之后,要报告当地驻军吗?”
“不,”周罗喉眯缝着眼睛道:“你详细记录下来,回来汇报我。对了,不单是纰漏,最主要的是沿途有什么异常或者你不明白的现象,都要记录下来。千万不要张扬,不可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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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巡江
我带着周罗喉的特行令,一路沿着长江西进。绕过建康之后,就是当涂。镇守当涂的是大将军鲁广达。他性情豪爽,还记得我在军总选拔的表现,对我十分热情。当涂的对面就是隋军的韩擒虎部。鲁广达谈起和隋军的交锋,道:“周大将军思虑太过了,我们最近只打了几次小仗,对方似乎没有大举进攻的打算。”
我只是听着,偶尔道一声:“是。”
离开当涂到江州之间,沿途的军队都对我十分热情。或许是因为周大将军的原因,将领们并没有因为我身份低微有所慢怠。问起布防情况,他们的看法有的和鲁广达相似,有的看法却不相同。虽然隋军似无大动作,小的战役还是时不时发生。不少人更有种直觉,觉得隋军现在的行动只是试探。
到达江州,已经是三个月后了,已进寒冬。江州的长江水上寒气凛冽,比起幽州的大雪,我觉得江州还是很温暖的。由于任忠镇守江州,我记得周大将军的叮嘱,不可擅自查看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