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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夫人忍不住好奇张开眼睛来看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只见那王伯琮瞪着一双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瞧着自己的右手。左夫人顺着他的目光瞧去,只见他右手掌上该有的五根手指头去了四根,伤口处不住流出鲜血,状态一样吓人,却不知自己刚刚才从鬼门关前走过一遭。
那王伯琮伸出左手拉住右肩,顺势撕下右手的袖子,牢牢地缠在左手掌上,一面目不转睛地瞧着前方。左夫人这时才发现前方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那人浑身是血,身子摇摇晃晃,好象随时都会倒下,一命呜呼的样子。但是王伯琮好象不敢轻视,虽然又惊又怒,气得全身发抖,但还是耐住了性子,只是紧紧地盯着他。
过了半晌,王伯琮终于先开口道:〃没想到你居然还会装死,倒还真低估了你。〃那人道:〃你兄弟俩个一路跟着,是自己的意思呢?还是盟主的意思?〃王伯琮道:〃你找到了东西,却不交给盟主,还偷偷地带到这个地方来,想交给你哥哥的后人吗?还好盟主明见万里,洞烛先机,要两个跟来,否则岂不是要让你得逞了?〃那人干笑一声,有气无力地说道:〃要是盟主知道这东西在你手上得而复失,你说,会有什么后果?〃
※※※※※原来这个浑身是伤的人,便是左平翰。他与霍不同未见面就打,最后还挨了一刀,虽说在刀锋入体之际,凭着修为,胸口硬是回缩了寸许,但是胸口开了一道六七寸的口子,深逾三分,就算一时不便就死,穷乡僻壤无法延医救治,再加上背上的伤,毕竟还是凶多吉少。唯一遗憾是与对方交手数百回合,却尚不知对方是谁,就算是死也不能瞑目,于是才先诈死,说不定还能将仇家骗到身边,再突发攻击,拉来当垫背。
没想到他那一脚让霍不同受创颇重,反倒是将躲在屋中的一对母子给引了出来。听他彼此之间的言谈,左平翰确信了这对母子,便是自己此行所要寻找的大嫂与侄子,而刚刚与之性命相搏的人,居然是当时江湖传言,义兄贪恋义弟妻子美色,最后劫走义弟妻儿的霍不同。
左平翰躺在地上,心情起伏不定,连连暗叫:〃冤枉,冤枉!〃这个霍不同的名字,自己是听自己的兄长提过的,只是一直没见过面。当时江湖既然人人如此传说,自己这一趟前来寻找嫂侄,当然极有可能会碰上这号人物,怎么刚刚就没想到呢?自怨自艾之际,后悔莫名。左平翰在江湖上为人颇为硬气,软硬不吃,得罪了不少人,他也曾想过自己可能不得善终,但死则死矣,如今居然是这般死法,既是冤枉,又不甘心。
那时左平翰一时不知是要起来相认呢,还是要继续装死。若是继续装死,那自己好不容易到手的东西,就交不到侄子手上,失去了此行的意义,而若是自己此刻一动,只怕还来不及解释,对方随便补上一脚,就能立刻了结自己。到时弄假成真,东西一样交不到侄子手上。
正自踌躇之际,忽然听得远处有人来到。原来他虽然外伤严重,内力却没丝毫折损,听觉亦与平时无异。这时他一听脚步声,便知道是一路跟踪他多时的王氏兄弟。他心知不妙,于是便偷偷动手去解开随身带来的那个包袱,取出木盒匣子里的事物,压在自己身体底下,然后再将木盒匣子放回去,将包袱打结扎好。那左元敏说他看到左平翰在动,就是这个时候。
接下来的事情发展,左平翰也都知道,只是他受伤既重,除了继续诈死,也帮不上什么忙。后来王仲琦竟敢来到他身边偷东西,左平翰如何能放过这个机会,趁着他开口说话,分心转身之际,取出压在身子下的东西,一招〃四平八稳〃从他的腰间斩去。那时王仲琦的身子正好挡在王伯琮与左平翰的中间,而左氏母子的注意力也在王伯琮身上,所以左平翰这一偷袭成功,立刻回原位躺好,手法巧妙,现场竟然无人知晓。也是左平翰手上的东西太过厉害,王仲琦一直到死前,都还不知自己几乎已被斩成两截,还走了几步路,这才向前扑倒。
这样的结果,固然让王伯琮与左氏母子一时惊骇莫名,就是左平翰也是颇为吃惊,虽然一颗心卜通卜通剧烈地跳着,但他却搞不清楚到底自己是惊讶还是兴奋,总之他暗暗地将右手挨近身旁,蓄势待发,就等王伯琮也走过来,然后准备依法炮制。
只是王伯琮才亲眼见到弟弟死于非命,不仅不知敌人是谁,就连对方的长相也没见到,自己的行动当然要格外小心。所以左平翰虽然同样抓准王伯琮回头的时机进袭,但是王伯琮也是绷紧着神经,就等着他偷袭,一觉背后有异,立刻发足前奔。那左平翰一击不中,根本无力再追,右手一抬,便将手中事物使劲朝王伯琮背后掷出。王伯琮不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