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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似一抹朱红的曼陀罗,芬芳馥郁,香气迷人;她也似曼陀罗一样带毒,那种让他明知危险却偏偏似飞蛾扑火一般欲罢不能。
“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拚却醉颜红。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她捧到他面前一束桃花枝,眼底含情的看着他,令他出神半晌。
他只觉的心中被什么猛击一下,若她也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萧夜,他怎么受得了;若是天界众人都看到她的舞姿,垂涎她的美貌,他又怎么受得了。
于是,他心一横,冷冷说了一句,“茹素饰盈儿。”
他坐在屋里,手中执了佛卷,然而脑海中浮现的,还都是她刚刚在梨花雨中翩跹起舞的模样。他把玩着桌上放着的那半截她递与他的桃花枝,脸上不觉浮现出了一丝笑意。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
他倒是常常做梦梦到她,难道她也如此?
他找来了羊脂白玉瓶,将当年从观音那里讨来的本就不多的杨枝甘露倒了几滴出来用泉水化了盛在白玉瓶中,又将桃花枝养在其中,才算安心。
杨枝甘露是不可多得的圣水,即便此桃花枝已经离了根,插在这圣水中也可起死回生,永不凋谢。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如此宝贝一枝离了根的桃花,大概是她送的,他便不舍得让它枯萎。
胤川正在看着桃花枝出神,只见赤言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一掌拍在桌子上,怒气冲冲的道,“明明就是小柒跳的好,为什么选了茹素!”
胤川眉毛一挑,冷冷一笑。他心知她是雷厉风行的女子,怎的能做来如此柔美的舞蹈,反问道,“你是如何把她教成这个样子的?”
赤言愣了一下,道,“啊,那不就是她每晚在冰湖里泡着,发了高烧,身上没力气就——”
还不等赤言话音落地,他便用了个冰咒将赤言冻在了原地。
他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小心呵护着,赤言怎么能忍心把她扔进冰湖里泡着!他只要想起来她在冰湖里泡着的场景心里就仿佛被针扎着一样疼,看到赤言就气不打一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相思不露(上)
后来那天的公演,虽然坐在最前面,可他的心思却一直没有落在台上过。
他不停的在用眼神寻找她的身影,可还没等到剧终,便不见了她的身影。戏毕,萧夜走下台扔了个纸条给他,道,“小柒传给赤言的条子被我截下了——”
胤川还有些发愣,只听萧夜又补充了一句,“见我的时候就只会绷着一张冰块脸,一提起她眼角眉梢就止不住的温柔,说你俩没有□□鬼才信!”
胤川顾不得天君还要拉着他说些什么客套话,便匆匆告辞赶去了海棠苑。
远远的就看到她一袭红衣靠在一树海棠下,喝了个烂醉。
“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她醉着,嘴里还咿咿呀呀的唱着,眼角眉梢写不尽的风情,让他看的欲罢不能。他用眼神一遍遍的描摹着她绝美的容颜,她嘴角扬起的弧度,她玉葱般精致的鼻子,浓密纤长的睫毛,她的每一个毛孔,每一寸肌肤,都让他欢喜 。
可她前几日受了凉,若是再醉酒吹风,必要高烧不退。他小心翼翼的抱起她往山音阁去,只见她如小孩子一般拽着他的衣襟,喃喃道,“赤言你说我比茹素跳得好,但胤川偏袒茹素;我今儿终于想明白了,他定是喜欢了茹素的,凡世间那句话不是这么说的吗,情人眼里出西施——他不过就是不喜欢我,瞧不上我罢了——”
他的步子顿了顿,没想到原来他如此做法竟会令她这般误会。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胤川忽而想起来,赤言和萧夜小的时候,他带他们四处游历修行。在十三重天的妙华瀑布前,萧夜和赤言原本在沉浸在欣赏瀑布美景的惊叹中,却冷不防的被胤川从云头上踹下去,九死一生的耗尽了灵力才逆着瀑布飞流直下的水流爬上来。他自己站在云头上一袭白衣飘飘气质翩跹,坦然自若的看着面前一红一青的两只狼狈的落汤鸡。那次,赤言气得银发湿着一绺一绺的贴在脸上也顾不上用法术烘干,瞪大眼睛咬牙切齿的道,“像你这般不懂得如何表达体贴关心,还好你是天地神尊,否则定没有人愿意与你做朋友!”
那时他并未将赤言的话放在心上,他是神尊,只要发号施令,无人敢不从。因为知道自己十五万年必会应劫血祭而羽化,总归到时一切归于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