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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下,也犯不着冤枉你,为你个小妾毁了我的名声!况且,老夫要是想要冤枉二姨娘,刚才就直接说你没流过产,冤枉云少爷了。”
怜娘身子一软,啪的一下,坐回到椅子上。
冬姐也是瑟瑟发抖,原先总听怜娘说自己能怀孕,是老爷不能生,一直就觉得奇怪,是哪里来的这种底气?直到昨天王妃走了,姨娘叫自己去雅致楼办事儿,她办完事,琢磨了许久才意识到,原来这怜娘是有生育史的,进云家前,早就不是姑娘了。
初夏总算舒出一口恶气,云菀沁倒没什么太大反应,那也只能说瘦马馆卖了个二手货给爹,爹今后对怜娘的印象大跌而已,看得不再像以前那么宝贝,眼一瞥,落在脸色惨白,双腿抖索的冬姐身上,只怕事儿还没完。
云玄昶见这事儿被姚光耀当着家人面宣出来,也不怕什么丢人了,哪还有刚才的颐指气使,涨红着脸,面朝怜娘:“好啊,你骗我啊。”进府那会儿,那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一靠近自己就脸红耳赤地跑走,还第一次的娇羞反应,跟没见过男人的黄花姑娘有什么区别?原来全是装出来的。
只当拔了她的头筹,其实一直用的是个破鞋,亏自己拿她当成个宝贝。
这事儿怜娘瞒也瞒不过,一咬银牙,只得先老实认了,跪下来,雨泪纷飞:“老爷,那都是旧事了,并不是妾身情愿的,瘦马馆龙蛇混杂,有管事儿的头头看中了怜娘,怜娘抵死不从,三番五次的反抗,后来被那杂碎灌了药……呜呜,怜娘是被强迫的啊,珠胎暗结后便偷偷用药给堕了,后来终于逃脱樊笼,有幸进了云家后,一心一意侍奉老爷,再也没有过二心,老爷看在怜娘如今为云家死心塌地的份儿上,就原谅了怜娘那些过往吧!”
云玄昶刚刚发火,大半是因为丢了脸,一时冲昏头脑,这会儿被说得脾气渐消,听到最后,倒是有些恻然了,脸色一动,别人强迫,她一个弱女子能怎么办?
怜娘见他的脸色,轻嘘口气,擦把泪,梨花带雨:“……妾身知道,这次没保住云家的子嗣,叫老爷生气,再加上这件事儿瞒了老爷,就算打死妾身,妾身也不敢喊冤……可妾身还是想让老爷知道,妾身如今心里只有老爷,当年也是无奈啊,只恨老天爷没妾身早点儿遇见老爷…”
云玄昶火气没出发,一脚踢飞了旁边的凳子:“好个雅致楼,到底有多黑暗,竟然逼良为娼!是哪个不要脸的贪了你的便宜?我定要好好整治整治!”
云菀沁唇边轻嗤一声,不禁冷笑,逼良为娼?瘦马算什么良?她说是被人强迫,爹倒也信了!
正这时,花厅门口传来碎步,只听妇人声音传来。
云玄昶一见是白氏,不禁脸色一垮,虽近来准许她进出府院,再不止步于家祠附近,但这会儿正是气头儿,没心思顾着她:“你来这里添什么乱,还不下去!”
白雪惠站在门槛外,见老爷这副脸色,一时也不敢进去,可也迟迟不走。
云菀沁见她死死盯住那怜娘,心里意会到什么,唇一勾:“爹,母亲是正室大妇,如今家里有事儿,来旁听一下,也是理所当然。”又看了一眼姚光耀,示意有外人在场。
白氏禁足家祠边本就是云家内部私刑,白氏正室位对外尚在。云玄昶被女儿一提醒,脑子清明过来,既姚光耀在,对着白雪惠也就按照正室的待遇,道:“夫人进来吧。来人,给夫人搬椅子。”
白雪惠垂头坐下,一双眼仍盯住怜娘,只见老爷似站起身,想要去亲自将怜娘扶起来,骤然眼神一冽。
云菀沁一笑:“母亲既然来了,一定有事儿,这么多人都在,有什么就直说吧。”
白雪惠一听这话,马上哗的站起来,一指怜娘:“老爷,她说谎。”
云玄昶欲要去搀怜娘的手滞住,回过头,瞪大眼:“什么意思?”
白雪惠一字一顿:“与这小贱人珠胎暗结的男人,根本没有强迫过她,她为了讨老爷的同情,满嘴胡言,那男人是她以前在雅致楼的相好,是楼里的跑堂,与她年纪差不多,是个俊秀的少年郎,姓邹名俊,两人自幼认识,如胶似膝,感情很好,十来岁时,两人就偷食了禁果,最后怀上孽种,那邹俊买来堕胎药,她偷偷将孩子拿掉了。这个,老爷派人去雅致楼一问就知道了!”
“胡说!你胡说!”怜娘声嘶力竭。
云玄昶眼睛烧红:“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白雪惠冷笑:“因为她跟那邹俊现在还有来往,昨儿她吩咐冬姐去雅致楼带口信,妾身无意听见,觉得奇怪,怜娘自从来了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