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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宗亲,你不过是个臣子家的儿子,再受父皇青睐,也不过是个外人,你却不自量力,竟敢跟咱们较劲儿!”说罢,丢个眼色。
小太监会意,将云锦重的后颈强行一压,往地面碰去,细嫩的额头一碰青石地面,闷钝一声!
汾王总算满意了些,一声令下,小太监将云锦重又拎起来,正准备来第二下,却听见脚步踏踏而来。
景王早先出了内书馆,却迟迟没见汾王出来,也没见到云锦重出来,觉得不对劲,带着刘夫子找了一圈儿,正好到了后院。
一看汾王鼻青脸肿,再看云锦重浑身湿透,一张俊秀的白净脸上开了小花,景王心中有了数,走过去,一弯腰,伸出双臂,将云锦重扶了起来。
刘夫子是大内的老学究,素来最重学堂的清静,一看这场景,气得胡子直竖,话都快说不清了:“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你们这是做什么?这可是大内书塾!不是撒野的地方!是都不怕皇命不怕宫规了吗!”
汾王二话不说,一屁股坐地上,捂住眼睛的乌青,嚎哭起来:“夫子!这胆大包天的伴读打我!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
——
秦王府。
早晨云菀沁带着初夏和晴雪二人去了一趟大狱。
自从红胭正式开始监禁期,每隔几天,云菀沁就会瞅机会去一次。
离正法之期,一日近过一日,红胭倒是十分坦然,不知道是不是完成了夙愿,精神反倒比以前更加饱满,还安慰云菀沁不要多想。
狱中的环境还算好,刑部监狱也是分三六九等的,若是重刑犯人,监禁期除了环境恶劣,每日还得做苦工,被提到刑罚室用刑,若遇着狠毒的狱卒或者牢霸,还得受些身体上的苦头。总之,问斩前的监禁期,可不是叫人享福的。
所幸,红胭都没遇上。
云菀沁听说,年公公来了一次,找狱卒暗中打点过,示意不得刁难女犯人,又特意寻了个干净又没其他犯人的地方,一日三餐的伙食也荤素搭配,换季衣被更是适时添加更换。
不用说,是太子的意思,估计是被表哥托付过,好好照料红胭。可再怎么善待,也比不上让红胭洗脱罪名,脱身出狱。
不过,国法当前,案子已过堂判决,太子也不可能为了私友的妻子罔顾律法,云菀沁知道,如今太子不过是尽力而为,让红胭在世一日,过得舒服一些罢了。
回了王府,云菀沁仍心事重重。
初夏拉开话题:“…娘娘也别忧心,近日也有些好事啊,好歹少爷进了内书馆,这可是光宗耀祖的事。”
说到这个,云菀沁心里又有些波动,不安定的感觉复卷而来,拿了医书看了会儿,又在布偶上练了下针扎穴位,心情刚舒缓些,只听屋外高长史急匆匆来传报,隔着帘子还没进屋,声音就飘进来:“不好了,娘娘,宫里来了信儿,出事了!”
王府的人,如今在宫里的就只有两个,不是三爷便是娘娘的胞弟,晴雪和珍珠一惊,打开帘子出去:“怎么回事,长史,你把话说清楚,谁出事儿了?”
云菀沁丢开书卷,也是走到门帘前。
高长史因跑急了,老脸涨红,微喘着道:“云少爷,云少爷在内书馆,跟汾王打起来了。”
“什么?”初夏急了,“怎么会跟汾王打起来……现在怎么样?”
云菀沁刚刚平静些的心又吊起来:“少爷没事吧?”
“听说云少爷将汾王打得两个眼睛都睁不开了,这会儿丽嫔正是不依不饶,找皇上哭诉,皇上将两个人,还有一群看到云少爷打人的伴读学子,都喊去了养心殿。”
晴雪脸色一变:“这可怎么得了,奴婢听说那汾王很得宠的,从小被捧在掌心长大,谁都不敢碰的,云少爷怎么将他打成这样?……”
云菀沁示意初夏去给自己拿披风,高长史忙道:“娘娘,无旨不可进宫啊,强行进去只怕还惹了皇上的怒。”
“先驾车在皇城外等着,然后你递信进去给三爷那边,看看什么情形。”光在府上坐着也坐不住。
高长史忙去准备马车。
不出几刻钟,王府车驾风驰电掣于官道,停定在宫墙外面。
高长史下车,先朝皇城的侧门走去,找守门官往宫内送了口信,重新上了马车。
“娘娘别担心,奴才已经给三爷递了口信,稍后应该会带个回音出来,若有什么事儿,应该也能帮衬一下。”高长史说是这样说,可自个儿也是出了一手心的汗。那可是殴伤皇子啊,还是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