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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雪反应过来:“初夏姐这是故意吓唬那吕七儿的!这么一吓,吕七儿就算仗着是贵嫔拨给韩氏的,不管有什么邪心思,也不敢害到娘娘头上!”
“原来是假毒药?那……那是什么东西?”珍珠笑起来。
初夏目中笑意愈深:“等会儿你们应该就知道了。”
又吩咐下去:“珍珠,晴雪,你们两人暗中去盯着吕七儿。若她对燕王有什么不雅之举,即刻拦住,通报给高长史,按府规处置!”
——
棠居外,吕七儿提着灯笼,带着燕王和王府小厮到了院子的门口,自己则一直紧紧跟在燕王身边,虽然没说话,可心思乱转,只想着找什么机会。
燕王常来王府,向来在王府不拘束,夏侯世廷从来不限制他步子。
往日后院没人,燕王更是里外不拘,到处窜,秦王府的每条旮旯缝儿都被他摸熟了,一会儿功夫,就领着小厮找着院外面几处破风的口子,标注下来,又吩咐小厮白天来修补。
王府小厮得令,先退下去了。
吕七儿见燕王领着随行小太监要走,只怕再没机会:“殿下就这么走了?忙活了一夜,要不先到旁边的小厅一坐,奴婢去跟您烹一壶好茶。”
今天出席纳妃宴,不知怎的,燕王心里一直不大安稳,其实刚刚过来这边查看门院破损,也有些三心两意,如今听吕七儿挽留,道:“这怎么行?到底是王府后院,本王也不好多留。”
“奴婢家王爷一向将殿下当自家人,殿下在王府从来没那些规矩束缚,今儿帮忙料理宴席和庶务,就更是半个主家,千万不要见外,万一王妃得知奴婢请殿下办了事,连个茶都不奉上一杯,一定会责怪奴婢的!”吕七儿惶恐道。
燕王望了一眼棠居内院,见窗棂内一片乌黑,皱眉:“免得吵着三哥和侧妃了,本王要喝茶,去前厅喝。”
吕七儿见拦不住他,横下一心,轻声道:“殿下匆匆忙忙,可是因为不愿靠近侧妃的新院?”
“你这是什么意思?”燕王一震,有些愠意。
吕七儿跪下来:“七里坡那次,奴婢也瞧得出来,殿下对侧妃有些不一般。如今侧妃进了王府,殿下定是有些不自在吧。可今晚,不自在的又岂止您一人?我家侧妃,”抬起袖子,揩一揩眼角,回头望望院子里,“这会儿也是独守空房,伤感落泪呢。”
独守空房?今天大喜日子,三哥连个样子都不愿做一下。
燕王一怔,再没走了:“她,在哭?”
“能不哭吗?”吕七儿咬咬牙,果然燕王对韩湘湘有点儿不一般,一说到她,话都多了,倒也好,这韩湘湘是不可能与燕王成一对了,自己却还能借着韩湘湘往上爬啊!
她继续哀道:“洞房夜,夫婿跑了,不哭,难道还能笑?下人知道了,往后还能瞧得起侧妃吗?”又添油加醋,抹一抹泪:“还将下人们全都赶了出来,一个人锁在里面呢!也不知道伤心成什么样子了!”
燕王沉默片刻,吕七儿见缝插针:“那……殿下要不要先去附近小厅坐坐?”
燕王迟疑了,半会儿,竟嗯了一声。
吕七儿大喜:“那殿下先去,奴婢烹了茶,马上就端来!”说罢,飞也似的跑了。
不远处,假山后,晴雪见吕七儿单独先走了,谨记着初夏的叮咛,低声对珍珠说:“你去盯着吕七儿,我在这儿看着。”
珍珠点头,跟上吕七儿。
棠居外,燕王在原地站了会儿,脸色极不自在,终于下定决心,对着身边心腹太监道:“你先去偏厅,本王稍后就来。”顿了一顿,“万一那婢子先去了,你就说本王已经回去了!”
太监狐疑:“殿下要干什么?”
燕王望一眼夜色里的棠居:“本王去看看,总觉得不大放心,她一个人锁在里面,下人全都赶跑了,不会有什么事吧?”
韩湘湘对三哥痴心到什么程度,他是知道的。头一天进王府,三哥一点面子都不给,落个这样的打击,依她那种想不开的性子,一时傻气,寻了短见也不是没有可能!
太监大惊:“这可不行啊,这可是秦王侧妃的闺院,殿下进去成什么体统啊!便是秦王平日再放纵您在府上行走,您也不好太过逾矩啊——”
“本王进去看一眼就行!”逾矩?若是告诉随从,三哥巴不得他逾越,只恨不得亲自递个绿帽子让自己扣他头上,这太监只怕得呆住吧!
再看看院子里,廊下到屋子里,一点儿灯火都没有,燕王更觉得毛毛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