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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小年纪可知道什么是‘喜欢’?这般言语轻浮!”周涵华语气越加严厉,见周涵华神色怔怔便稍缓神色说道,“清华,你还小,别想太多,这些事不过都是寻常而已。”
“可是。。。。。。”周清华咽下还未说出口的话,只是心里塞塞的——其实认真想起来皇帝后宫三千,就算防得了一个谢晞云,等太子登基以后估计还有一堆女人等着。
周涵华见她仍有不平之色,面上神色几变,终于还是沉声说道:“清华,你要明白,无论谢小姐心思如何,太子的心思才是起决定作用的。”
周清华神色一正,立时就明白了周涵华的意思——与其要求女人不要做小三,不如要求男人守得住底线。她想了想,还是依着周涵华坐着,轻声问道:“那姐姐觉得太子是如何心思?”说起来,她自穿越以来就对这位未来的姐夫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倒是有些小好奇。
“他的心思如何与你我何干?”周涵华神色不变,语气里却是自然而然地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淡,只是低着头耐心地教育幼妹,“清华,人心自来难测,你要做的就是守住自己的本心。人心易变,只有你自己才不会辜负自己。”
依偎着温声细语的长姐,周清华的心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其实,大李氏和周正声的失败婚姻不仅造成了原主的无爱的童年也对这位长姐的婚姻观和爱情观造成了影响。周清华隐约觉察到了周涵华这些话中的消极思想以及其中与她之前教导的‘真心才能换真心’之间的矛盾,但她又忍不住怀疑在女子处于弱势的古代社会,这或许也是一个好思路。
姐妹两个依偎在一起说了许久的话,亲亲密密地一齐到了家之后,一人被太夫人叫去一人回了自个院子。
因周清华口渴,碧珠察言观色地从玻璃瓶子里舀了一勺子的玫瑰清露冲了水递上来:“这是前段时间大小姐那边送来的。说是宫里赏下来的稀罕物,不仅养颜美白还香得很呢。”
周清华喝了几口,果真觉得清香绕舌,便又多喝了几口——毕竟这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古代,也没现代那么多作假掺假的心思手段,什么东西吃起来都是原汁原味的。
拂绿端了几碟子小点心过来,笑嘻嘻地和周清华说话:“瞧小姐的样子倒是有些饿,先吃点填肚子吧。厨子那边熬了燕窝粥,等会儿端上来。”
听拂绿这样一说,周清华考虑到晚膳也没多吃,只是就着玫瑰清露吃了块糖蒸酥酪,便用帕子擦了擦手道:“今天的字还没练呢。”周清华订了一张时间表,练字、看书、吃饭、睡觉都有安排。
“就知道小姐上心,墨和纸都已经备好了。”碧珠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温声答道。
拂绿在旁笑道:“还是小姐用功,难怪连辜先生最近都常夸赞小姐呢。”
周清华虽知道拂绿这话多有奉承之意但依旧忍不住心中有些小喜悦:她并不是周涵华那般天资出众,闻一知十;亦没有周芳华那般对诗词琴艺极有灵性,学起来事半功倍;就连周雅华小小年纪亦是天生一张美人面,乖巧惹人疼爱,和她们比起来周清华不过占了个心理年龄上的优势罢了。
然而,古人有言“天道酬勤”,她既然有心要活得更好,便要用心努力,她相信:总有一日她会为自己而骄傲。
周清华练字练到天黑,用过晚膳后便溜达着出了院子去寻六妹周雅华说话。她不知道卫国侯府里头正有一场关于她的谈话。
适时,李王氏刚盯着儿子李崇文用过药,颇有倦意地回房梳洗歇息。
卫国侯世子李修竹正披着一件白色外袍,坐在紫檀木榻上看书。他虽官至大理寺卿,素有庄肃严明之称,但为人看上去却是端方儒雅,常手不释卷。且他虽年过而立,却并不显老,又生了一张白皙俊美的脸庞,解了玉冠,散着乌发,当真有风神秀彻宛若神仙中人。
见李王氏进门,李修竹便问了一句:“文哥儿怎么样了?”
“用了药便睡下了。”李王氏提起儿子总是有说不完的担忧,她放下一支刚摘下来的玉钗子忍不住说道,“我瞧着他近来瘦了许多,怕是有些累着了,若不然便先歇几天再念书吧?”
“他小孩子正长身子,瘦些也是有的,你也别大惊小怪。就是今日,也不过是夜里着了凉,很不必这样操心。”李修竹教养儿子自有自己的道理,“他日后虽是要学文,但身子也不可太弱,否则怎么上场考试?等过段时间,我便给他请个武师傅吧。”
李修竹严于律己,除了李王氏这个妻子外房中只有两个个不受宠的通房丫头,夫妻两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