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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你是怎么管教你儿子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他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可以随便撒野?”
灌雀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苍白的脸上,投出了一抹嫣红的病态。
他连连道歉说:“都是小老儿管教不严先生有什么损失,小老儿愿意赔偿,愿意赔偿。”
“灌先生,这不是赔偿不赔偿的问题,而且你也赔偿不了。你知道你这儿子干了什么吗?他扯了我的幌子!那幌子,乃县长所赠,幌子上的名字,听说还是当今万岁亲口命名。
这些酒水,加起来不下十万钱,若再加上他动手行凶,打伤我这店中的活计
说句难听话,看他的头都是轻的,弄不好还会株连九族。老先生,你说说,你当得起吗?”
杜陵老酒的幌子,的确是任嚣所赠。
至于是不是出自皇帝之口,谁也不清楚黑幡金字,那是代表着皇家御用贡酒,往大里说,还真的就代表着朝廷的脸面。围观商贾闻听,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只知道这杜陵老酒出产祭祀贡酒,可是却没有想到,里面还有这么多周折,灌家父子危险!
灌雀的脸,通红
猛然转过身,照着刚清醒,从地上爬起来的灌婴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抽打。
“你这孽子,怎如此不让我省心?我说不要你随我来,你却偏要随我来现在倒好,你,你,你非要死我是不是?快点过去,给刘先生赔罪”
灌雀的意思是,你过去赔罪,让刘阚消了火气。只要刘阚不报官,这事情就有的商议。
哪知这灌婴还真是个夯货,梗着头说:“我为什么要给他赔罪?”
“你,你,你”
灌雀只觉胸中气血翻涌,手指着灌婴,一口气没跟上,向后就栽倒过去。也幸亏了是刘阚眼明手快,上前一把搀扶住了灌雀。一手顺势搭在了灌雀的脉搏上,眉头一蹙。
一个白衣赤帻,头戴黑冠的商人站出来,指着灌婴怒道:“你这混帐东西,非要气死你爹吗?”
灌婴也晃了手脚,双膝一弯,扑通一声跪下来。
“爹,爹”
“别吵!”
刘阚手掐灌雀的人中,轻轻用力,那灌雀幽幽一声,长出了一口气,从昏迷中醒过来。
灌婴一见,忙喊道:“爹,爹,你没事吧,孩儿错了,孩儿再也不敢惹您生气了。”
“老先生,您这身子骨似乎不是很好,可是时常会有呼吸困难,并伴随有咳嗽的病症?”
“啊?”
灌雀一怔,惊讶的看着刘阚,“刘先生竟然还精通医道?小老儿这毛病,已经有很多年了,每逢春秋时节,就会如此。呵呵,碍不得事,碍不得事只是这次病发突然,以至于犬子竟刘先生,还请饶了犬子吧,怎么赔偿?小老儿倾家荡产也会答应。”
刘阚笑着摇了摇头。
灌雀的病,有些类似于后世的肺结核,但是并没有那么严重。
只适当的治疗和休养,宁心静气之下,加以调理,应该很容易就可以治好。
“老先生,赔偿不赔偿,只是小事!”刘阚说:“只是您这毛病,若是不注意的话,怕会有性命之忧。您是不是经常会有心热气短,口干舌燥的感觉?着急的时候,还会喘息不得?”
灌婴在旁边听了,眼睛顿时一亮。
“那个你能治好我爹的病吗?”
刚才还叫嚣着要砸了刘阚的店,突然间又有求于刘阚,灌婴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脸,通红
“治病倒是不难,只是老先生您这病,操心不得,需要好生的静养才是。”
刘阚说着,让先前搀扶灌雀的那两个伙计过来,又看了看满脸是血的灌婴,突然一笑。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
刘阚挥手道:“小店今日怕是无法在售酒了,还请各位能侯到来日。大家放心,这酒断不会短了大家,没什么事情的话,且散了吧,散了吧老周,找人收拾一下这里。”
刚回到店内的周昌,立刻答应了一声。
刘阚让人把灌雀搀扶到内堂,却发现刚才斥责灌婴的那个赤帻黑冠商人,还留在店中。
“敢问先生贵姓?”
看样子,这好像是个‘士’,而且还是被官方承认的士。
赤帻?
这个人难道是故魏子民?刘阚见此人年约三十上下,器宇不凡,于是就存了结交的心思。
赤帻商人忙回礼道:“在下陈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