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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前不久韩百川突然下令府中精锐尽出,又搬出了城北大营的两千铁骑,护送着昆山郡主韩紫莹外带十余车的金银珠宝,古董玉器,大张旗鼓,直奔大楚最南端,昆山郡而去。这一阵子,江湖上突然出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血煞教,行事狠辣,手段歹毒,江湖中人人自危,生怕被血煞教盯上。韩百川之所以摆出了如此大阵仗,便是为防血煞教中途捣乱!
韩秋看得暗暗咋舌,一百余武林高手,外加两千铁骑,这样的队伍,莫说是一般的江湖门派根本不敢直视,估计就是有着千年底蕴的少林、武当这些大派也能在旦夕之间便被横扫一空!
何况据说韩百川还遍撒武林帖,请各门各派出得力弟子,中途加入队伍,一起护送昆山郡主,又专门修书给江南武林盟主,结义兄弟萧万山,请他调集江南武林高手一并护送,这等队伍,等得到了昆山,光队伍中的武林高手怕是上千了吧?韩秋甚至恶意地猜想,是不是要拉着这支恐怖的队伍去血煞教总坛打个拐,顺便将血煞教给灭了!
韩百川并未亲自送韩紫莹出城,由韩秋和知府范洪恩,知府公子范松将这位昆山郡主送至十里长亭。韩紫莹心知此番一走,怕是此生再难见着韩秋,抓着韩秋好一通耳提面命,不准出去鬼混,不准再去赌场酒坊,不得流连于烟花之地,不得欺男霸女,不准吃饭不给钱……林林总总说了一大堆,并恐吓韩秋一定要听从,不得阳奉阴违,否则她回来不会有韩秋好果子吃!
末了还狠狠地瞪了范松一眼,韩秋暗暗咋舌,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有如此多的劣迹了么?最后沧江一剑君莫愁过来催促韩紫莹上车,这才向一旁的范松福了一福,算是告辞,又与韩秋依依不舍地洒泪而别。
范松看着滚滚而去的烟尘,呆立良久。韩秋笑道:“范兄?范兄……呵呵呵,昆山郡主早已走远了,你立在此处等到天黑她也不会再回来了!”
范松叹了口气道:“若不是门户相差太大,说什么也得逼着父亲去韩府提亲!”
韩秋笑道:“以在下看来,郡主对你还是颇有意思的,只是等不来你上门提亲,只好回去寻夫婿了……”
范松一把扯住韩秋袖子,急道:“韩兄此言当真?”
韩秋道:“范兄,你我相交多年,在下何曾虚言欺骗过范兄?只是范兄一直拘泥于门户之见,不敢轻易开口表露心迹,白白错过了如此姻缘,当兄弟的都替你惋惜啊!”
范松顿时如遭雷击,呆立当场,片刻后如同被抽去了全身力量般,垂头丧气地扭头便走,范洪恩也是看着远处的烟尘叹了口气,默然良久。他何尝不知自己那儿子心中所想,只是顾虑太多,最终也没敢向韩百川开口。
韩秋摇了摇头,从后边追上范松与他并肩而走。范松道:“并非在下执着于门户之见,在下父亲乃是当朝正四品官,放在这沧云城也是个人物,但若与昆山铁帽子王也相比,怕是连进门的资格也没有,如何敢于开口提亲?”
韩秋见他如此说便不再多言,心道这范松平时也是个果断人物,却偏偏在这亲事上徘徊不定,错失了如此因缘,却也怪不得别人,怪只怪这害死人的门户之见。其实在韩秋看来,父亲韩百川若要送韩紫莹回去怕是早就送了,之所以抻了这么长时间,怕也是给那范洪恩一个提亲的机会。在韩百川看来,韩紫莹虽然是昆山郡主,但也是自己义女。尤其在韩府的时候,完全可以当做不知情将义女嫁给范松,到时候再想办法通知昆山郡王韩进,让他来认亲。到时韩进一头扎进来,说不定连外孙子都有了,他还能把范松给吃了?
送走了昆山郡主韩紫莹,韩秋就似是没了束缚一般,纨绔子弟的嘴脸登时展露无遗,拉着知府公子范松横行沧云城里,不说无恶不作,但也狠狠地纨绔了一把。甚至有次长街纵马,险些伤了一个躲避不及的老者,被一个少年救下,而且又让自命浪荡公子的韩秋吃了一点苦头……
那次说来也巧,韩秋二叔韩东建家的儿子韩兵来沧云城探望伯父韩百川,走在苍云长街上只时,看得远处突然一阵鸡飞狗跳,惊呼连连。少年好奇心重,便舍了几个亲兵,抢上前去观看,一看之下险些气炸了肺。就见远处一骑驰来,马上一名白色劲装的年轻男子,脸色泛红,目光迷离又隐带兴奋之色,挥舞着马鞭催马疾行,毫不顾忌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流。
大街上呼喊上连成了一片,贩夫走卒东躲西藏,推到了担子,掀翻了摊子,互相之间你推我挤,人人躲避不迭。有一布衣老者也不知是年纪大了腿脚不便还是站立不稳,被人撞倒在地,一时爬不起来。而那匹马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