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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可以随意去藏珍轩?”严子溪心里一动。
“自然可以,你既然说了要出来找份差事,去他那里我反倒放心。而且藏珍轩虽是商铺,平日里却十分清净,你在那里整理整理东西,也不用花多少心思。不过只有一条,京城人多眼杂,你出门的时候可要记得带着下人。”赵慎将他搂了搂,凑在他耳边亲昵地叮嘱。
严子溪立刻点头应了。
作者有话要说:
☆、35
得了赵慎的首肯,严子溪便做好了打算,白日里去藏珍轩帮王贤打理铺子。赵慎最不放心的就是严子溪的安危,特地从自己的亲信里拨了两个侍卫给严子溪。
严子溪回宁王府后一直对着新得的黑玉坠子出神。这黑玉坠子式样特殊,显然和自己之前得到的是一对,有人不早不晚将这东西送去了藏珍轩,目的是不是引起自己的注意呢?那人是卖了坠子就离去了,还是一直守在暗处?自己和赵慎去藏珍轩的事情,那人可知道了?
种种疑惑,似乎都只有见到了那人才能解开。可是,就连严子溪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用什么办法引那人主动相见。
严子溪倒完全不担心那人是敌非友。自从赵恒那件事情之后,暗中那人有许多动作,虽然有意无意地打乱了自己的步伐,却并未加害自己分毫,反而让自己隐藏在暗中洗脱了嫌疑,变得更加安全了。再加上此次又见到了黑玉坠子,严子溪潜意识里总觉得,那人和自己一样,同当年的秦家有着某种不可割舍的联系。
这样的猜测让严子溪心跳得厉害。这么多年了,他一直是孑然一身,因为秦家早年被满门抄斩,他几乎绝了寻找亲人的念头。可如今,也许有一个人,和自己有着最原始的维系,严子溪诧异的同时,竟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欢喜。
两天后,严子溪终于有了单独外出的机会。
这日赵慎约了太医院的陈太医,一早就登门拜访去了。陈太医是三朝元老,医术精湛,德高望重,在朝中颇受尊敬。如今他八十几岁的人了,腿脚不及往日灵便,按理说早就到了颐养天年的年纪,可老太医不愿荒废了一身本事,忙着j□j徒子徒孙,太医院里不少年轻的后辈都师从陈太医。文帝欣赏他的医术,特地恩准他在太医院挂个闲职,平日里不用去宫里行走,只在文帝传唤时才进宫伴驾。这么一来,陈太医几乎是只替文帝一个人诊病,就是文帝身边的宠妃,若是没有什么性命攸关的大病也很难请动他。
陈太医和赵慎倒是关系匪浅。赵慎自幼习武,起初的时候时常有磕磕碰碰,他也不惊动旁人,每到练功受了伤就一个人去太医院自己擦药。陈太医看在眼里,对这个沉稳坚韧的小皇子赞誉有加,暗地里传授了赵慎不少医理。后来赵慎大了,虽然常年不在京城,但回京的时候总不忘去探视陈老太医。
他小时候感受到的温情太少,陈太医的帮助足以让他铭记一生。
赵慎这次去探望陈太医,一方面是每次回京的习惯,另一方面则是为了严子溪的身体。入秋以来,严子溪已经受了两回风寒,每一次都是缠绵许久都不见好。今年的天气并不算凉,可见严子溪的身子骨实在是太过羸弱。赵慎心里计划着找陈太医商量商量严子溪的事情,让老太医亲自开一剂方子替严子溪调理着。毕竟才二十出头的年纪,若是早早烙下病根,以后免不了要时时受苦。
这些都是瞒着严子溪进行的。严子溪这人看起来冷冷清清地十分稳重,骨子里却像个没有长开的孩子,对吃药之类的事情十分排斥。以往的药膳都是赵慎亲自哄着人喝下去的,若让他知道了赵慎还要去替自己求药,定然是要赶着阻止的。
他二人自从捅破了最后一层窗户纸,平时的相处也渐渐随意起来,仿佛忽然就多了几分情人间的狎昵。严子溪不自觉地多了些以前没有的小脾气,赵慎对于这样的变化乐见其成,待他自是加倍地温柔体贴。
虽然暴风雨始终要来,可眼下的相处平平静静,又透着些甜蜜,让两个人都沉醉不已,关起们来守着只有两个人的四方天地,几乎要忘记了外头的风雨飘摇。
但凡是梦就终归有醒来的时候。严子溪的快乐只在赵慎面前展露,赵慎一走,他便又不得不背负起了身上的重担。对于他而言,一切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只能按计划进行,不能因为赵慎的存在而有丝毫改变。
宁王府上上下下如今都看出来了,新来的这个严公子是王爷的宝贝,在府里的地位就相当于是未来的小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