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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将东西摊开放在眼前一看,果然是那枚红艳艳的绳结。赵慎将这东西给他,又是什么意思呢?
严子溪正要开口询问,却蓦然眼眶一热,心里如同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说不出话来。他多么希望这枚同心结是永远属于自己的,可哥哥和赵慎的过去就像是一根尖刺,自从被赵忻点破之后,这根尖刺就卡在严子溪的心里,时不时扎得他浑身生疼。这种情绪原本被他掩藏得很好,只是眼下再次见到了两人定情的同心结,莫名就涌起一阵委屈。
赵慎温柔地摸了摸严子溪消瘦的脸颊,道:“这件东西,从我见到你的那一天起就一直属于你,即使你不在了,它也不会成为别人的。我不知道赵忻曾经告诉了你什么样的故事,但我只想说,无论有过怎样的往事,过去的终究已经过去了,每一段感情都是独一无二的,我不需要找人代替什么,你明白吗?”
“你一直爱的,难道不是哥哥?”严子溪有些颤抖地攥着手里的同心结,不甚确定地开口问道。
“傻瓜,我若是不爱你,何必一直将你藏在府里生怕赵忻找上你?你也瞧见了,这段日子我同秦畅每日见面,却没有除朋友之情外的任何一丝感情,我对你,秦畅对耶律信,这十年的时间早就改变了许多东西。或许当年我们之间曾经有过那么一丝情愫,但那么多年过去了,我们都已经放下了过去的种种,有了新的爱人,你又何必为了过去的事情妄自菲薄?”赵慎的声音轻轻缓缓的,如同一条潺潺的溪流,一点一点流进了严子溪的心里。
严子溪垂了眼睑,颤声道:“我从来都不敢相信,你会真的爱上我。你是王爷,而我却是个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人,有什么地方值得你倾心呢?你那么好,我明明不愿意去想这些事情,却总是经受不住诱惑,一次次地放纵自己沉溺下去……事情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我手上沾的是你亲哥哥的血,我们还有回头的可能吗?”
回应他的,是赵慎温柔专注的亲吻。
“我爱你,是任何事情都改变不了的事实。赵恒欠你们秦家的,如今都已经偿还了,至于后果,如果我能够还你们兄弟自由,我一定不惜一切代价,但要是这事真的无法善了,那么我便陪你一起承担。总之,从今往后,赵慎从身到心,都是你严子溪的,可好?”
赵慎的声音仿佛要将人溺毙一般,严子溪听在耳中,仿佛得到了最好的救赎。
这些年来,他被迫失去了很多东西,但终有那么一样东西,完完全全属于了自己。严子溪劫后余生,终于听到了这般动人的情话,此情此景,恍若是在梦中一般。他含泪注视着眼前的赵慎,只觉得这么一个人,便是自己的整个世界了。
作者有话要说:
☆、46
赵慎又抱着严子溪低声说了一会话,久违的亲昵感觉,让两个人都有些沉醉。
严子溪大病初醒,整个人恹恹的没有什么精神,大多数时候都只是靠在赵慎怀里听着他说话,但即使如此,他偶尔的回应已经足以让赵慎雀跃。赵慎最怕的,就是面对着一个毫无生气的严子溪,无论他说了什么,对方都只是静静地沉睡着。好在严子溪这次醒来就没有再继续昏睡,虽然仍旧没什么力气,头脑却十分清醒。
似乎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秦畅亲自送了煮得温软的粥进来,赵慎接了过来,感激地朝他点点头,便旁若无人地动手喂严子溪喝粥。严子溪原本被赵慎半抱着坐在床头,见到自己的哥哥也不免有些羞赧,轻轻推了推赵慎的胳膊,示意他将自己放下来。赵慎却是眉毛一扬,将人搂得更紧了一些,嘴上还有些抱怨地嘀咕:“子溪你害羞什么?咱们俩的关系大家早就知道了,你昏迷的这几天什么事情都是我亲自做的,哪还怕让他们看到这个?”
严子溪被他一说,脸上顿时泛起了一阵红晕,苦于自己无力动弹,只好拿眼睛横了赵慎一眼。不过这一眼在赵慎看来却是含情脉脉,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秦畅在一旁看着两人难得孩子气的互动,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我这个当哥哥的还在这里,你就占我弟弟的便宜。之前我们兄弟没有相认也就罢了,现在可不同了,你若是再敢欺负子溪,我可饶不了你。”
赵慎笑着看了他一眼,道:“我宝贝子溪还来不及,怎么会欺负他?我倒是替耶律兄着急,你还是和当年一样的性子,他大约没少被你欺负。”
“那个木头脸,我乐意欺负他,那是给他面子,他要是乐意就受着,他若不乐意,大可以回他的辽国去做他的摄政王,我眼不见心不烦。”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