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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秦烈笑嘻嘻的样子像是偷吃了蜜的猫:“我想你吵我一辈子。”
小冬脸上发热,岔开话问:“梅花呢?”
前一天梅花就被先送走了。
“刚才在门外还见着它呢,吃的肚尖溜圆的,今天宴席丰盛,倒让他饱了口福了。”头发擦得半干,温热微潮的发丝透出一股皂角的清香。小冬拿木梳替他缓缓将头发梳顺。秦烈的头发又黑又硬,发梢还带着微卷。小冬视线朝下移。秦烈的眉毛浓而挺,鼻子高高的,睫毛又黑又长。
“什么时候了?”
“已经二更了。”
小冬看看那张大床——挂着大红锦帐,垂着并蒂莲幔子和吉祥如意结穗。
“早些睡吧。”
小冬手顿了一下,低声说:“好。”
忽然间腰身一紧,秦烈回手将她抱了起来。小冬差点儿放声大叫,急忙掩住了嘴。一双眼乌溜溜圆滚滚的瞪着秦烈瞧。
秦烈笑着说:“换我来服侍你了。”
他将小冬抱到床前才放下,蹲下身去,小冬的脚朝后一缩。
“别怕。”
秦烈动作轻柔,替她将鞋子褪去。
小冬的脚生得小巧,裹着白绫袜子,看起来就象剥了壳的小菱角。秦烈解开袜上的织带,将她的袜子也褪子下来。
小冬脸来火烧。
洞房……洞房是什么意思她当然知道。没吃过猪肉,可猪走那是早见识过的。
但见识归见识……
有的事就算纸上谈兵来过一百回,可是到了关键时候,一点儿用也不顶。
秦烈缓缓起身,坐在小冬身旁,伸手将她鬓边戴那那朵绒花小心摘了下来。拔去簪子之后,小冬的头发滑得象水一样披了下来。他那副认真而温柔的神情,让小冬的羞窘不安莫名的都消散开去。可等秦烈的手伸过来要替她解衣带,小冬终于忍不住了,将脸一侧:“我自己来。”
“不,让我来。”
秦烈出乎意料的在这件事情上并不退让,小冬好象没见过他为什么事情坚持过。
衣结是刚才红芙替她系好的,和平时的系法不同,现在这个结叫如意结一据说还有个别名叫合欢结。
小冬的脸红得象火烧,低着头咬着唇。
外衫脱去后,小冬身上就只剩下白绫里衣了。红烛的光晕映在衣裳上头,那衣裳看起来不是白色的,而是一种淡淡的暖暖的浅绯色。
第七十二章结发
“那个……”
“嗯?”
小冬指了一下:“蜡烛。”
秦烈回头看了一眼:“那是喜烛,不能吹灭的。”
可是……屋里这么亮堂,让人窘得不知该看哪里。
秦烈再伸过手来,小冬一缩腿,躲向床里。
秦烈一笑,伸长手臂按住了她的肩膀。小冬回头看了一眼,感觉自己和秦烈这会儿简直象是童话故事里的大灰狼和小白兔一般。
她刚才嗑睡的时候,屋里焚的香可能换过了,闻起来有股甜甜的香,就象某种果子,熟得恰到好处,饱满而晶莹的果肉里透出来的香气一对新人,新郎馆儿和新娘子,在洞房之夜,会做什么?
嗯嗯,十个人里九个的想法都染着桃红色吧?
其实桃红色是有……小冬和秦烈一人端着一盏纱灯,正在床上东摸西索。刚才明明看着红芙她们把床收拾干净了,可是往后一躺,小冬立马儿被硌得哎哟一声。
秦烈变身大野根的过程被硬生生打断:“怎么了?”
“这儿还有。”
她手往身下模摸,摸出一颗花生来。
秦烈接过来看了者,花生染得红红的,小冬这么朝后一仰.正好被花生壳子棱角硌着。
“再找找。”
秦烈端了灯过来,满床的摸。这不光床上有漏的,被角也缝了许多进去。小冬挑起被边儿的线往里摸,一摸一个准。
摸着模着她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
“我觉得咱们俩跟两只老鼠似的……”
可不是么,过冬的老鼠大概也是这么东一颗西一颗的藏粮食。
秦烈停下来,坐着笑完,再弓起腰继续摸:“你摸模枕头里头,没淮也有东西。”
小冬照他说的去枕头里摸,枕头里倒是没有粮食,可是模出一把八个小馃子来。
好么,这下又有钱又有粮,过日子真不用愁了。小冬还真不知道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