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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桀低头看了一眼胡侍郎,突然笑了笑:“胡侍郎家中也就两个孩子吧?既然你这么看重子嗣之事,朝廷里的政事便也不好耽搁你,明日便回家,努力生孩子去吧。”他说完,一甩袖子就走了,剩下满朝文武跪在那没人敢动一下。等他脚步声消了,侯儒才慢慢悠悠爬起来,跟在他身后的叶向北和陆安舟忙扶了他一把,低声道:“大人小心些。”侯儒也不是小岁数人了,他早就跟几位阁臣说过也就这两三年任期,等期满就要回家颐养天年,是以他的话,在阁臣中相当有分量。等朝臣们都退了下去,胡侍郎还跪在那,一脸的冷汗。见侯儒这就要走,他忙一把抱住他的大腿:“侯阁老,陛下到底是什么意思?”侯儒一愣,随即难以置信的看了他一眼,便挥手招来两个年轻的黄门把他架开,自己往后退了好大一步。“胡……胡先生,陛下的意思是夺你官职,特地恩准你归家养老,陛下仁慈,是你的福气啊。”他说完,仿佛怕被他缠上一般,匆匆便走了。留下胡侍郎呆呆立在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嗷的一声哭了出来:“陛下开恩,陛下开嗯呐。”发了好大一通脾气的荣桀,回到乾元宫痛痛快快地笑了一会儿,但随即,他一眼扫到书桌上成堆的奏折,顿时又沉了脸。媳妇走的 番外一·二颜青画这一吐, 可谓是惊天动地。她脸色难看极了,把一整条船的宫人都吓坏了。冬梅和春杏到底年轻, 这些年颜青画身体康健,没怎么生过病,是以她们一下子就乱了阵脚, 围在她身边不知该如何是好。这会儿,便显出多福姑姑老资历来了。她先是吩咐小宫人去请太医, 然后立即吩咐冬梅和春杏:“快快扶娘娘躺到榻上去,这小码头离太医院很近, 应当一会儿便能到了。”说话的功夫,她已经打湿了一条手帕, 过来帮颜青画擦脸。等离了那张散着腥气的桌子, 颜青画的呼吸便畅快许多,她的脸色渐渐缓和过来,半靠在床榻边, 轻声说道:“刚才就是闻到味不太舒坦,这会儿就好多了。”听她这般说,多福姑姑不由心中一动。这位被陛下重爱有佳的皇后娘娘, 想来同陛下已经成亲四五载, 身子骨瞧起来也很康健, 却就是一直没什么动静。正宫无嗣, 在往常来看是件很要命的事。且不说陛下正值春秋鼎盛,又同皇后娘娘琴瑟和鸣,两人这么久都没有喜事, 很难不叫人怀疑起娘娘身体来。多福姑姑知道宫里头有些小宫人生了些不该有的心思,不过陛下倒是能稳得住,从来不会因为这个多说娘娘一句,反而比她还更不在意这些事。以多福姑姑来看,娘娘的命当真是好。子嗣都是将来的事,最重要的是自己男人靠得住,任旁人如何说,陛下都从来不曾动摇过。刚娘娘那一番反应,她原本以为娘娘是有了喜事,不过想想这一年多光景,娘娘的月事也才晚了十天左右,她又有些不确定了。是以,她也没急着说些不该说的话,只道:“这船上老是飘来荡去的,可能娘娘还是不大适应,待会儿太医来瞧完,咱们还是去烟波送爽斋用膳吧。”颜青画颔首道:“你说的是,已经在船上多住了几日,回头还是去园子里安置吧。”到底这些时候在宫里闷着了,颜青画来了行宫里难得任性一回,上了船就没怎么下地,一直在这上面逍遥自在。不过,太任性也不好,这不就害了病。多福姑姑见她脸色好些,便□□杏给她打一杯温水来,不叫里面有茶,怕她不耐口。等一碗温水都吃下去,两位跟来山庄的太医也匆匆赶到,皇后娘娘生病可是大事,加之是闻了午膳的气味才吐的,他们二人更是不敢马虎。刚一进来就白着脸跪到那行大礼,主子没招呼,根本不敢上前。多福姑姑便简单说了两句刚才情形,这才道:“还请两位大人仔细着些,娘娘以往胃口都很好。”跟来的太医一位姓李,一位姓陈,李太医是妇科圣手,而陈太医专精风寒胃火等病症,一听大姑姑这般说,便由陈太医先行上前诊脉。太医诊脉是相当仔细的,左右手都听了约莫有一盏茶的功夫,陈太医才沉默地退了下来。整个过程里,他是一眼都不敢瞧皇后娘娘的。李太医忙抬头看他,见他给自己比了个手势,心中顿时又惊又喜。只不过他们都是宫里的老人,便是如此,面上也是淡淡,一丝一毫都未曾表现出来。李太医诊脉的时候,陈太医是相当紧张的。他们都是世代行医,虽他不是妇科专精,也不会诊错滑脉,若是连这个都看不出来,又有何脸面在宫里头当太医呢。如果真的是滑脉,那可是天大的喜事了。是以,他现在就一门心思等李太医的结果了。这两刻功夫,说来很长,也似飞速而过。等到李太医退了下来,陈太医被多福姑姑点了名,这才回过神来。他忙抬起头,见皇后娘娘身边几个得意人都盯着自己瞧,顿时汗湿了后背。多福姑姑又重复一句:“两位大人都诊断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