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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岳狂生莞尔一笑,道:“怎么!你生气啦,好,好,大哥哥认罚。”
说话之间,满满饮了一碗。
岳文琴嘴不屑的咝了两声道:“谁罚你喝酒来啦,哼!人家为你快急疯了,你自己还这么逍逍遥遥,好象一点也不急,哼!真没良心。”
东岳狂生微微一怔,茫然问道:“为我!为我什么事?”
岳文琴望着岳腾道:“哥,还是你讲吧,免得别人说我是小孩子,乱说慌。”
岳腾指着自己,茫然问道:“我!我讲什么啊?”
众人哈哈一笑,岳文琴气得脸色泛青,怒道:“你是真的忘了?还是故意要出我洋相?”
抬头一看,见岳腾一脸茫然之色,不是假装方道:“讲长春仙子的事啊,难道你真的忘啦。”
岳腾方恍然笑道:“唔!原来是那种事,不是你提起,我倒真是忘了。”
东岳狂生寿眉微皱,问道:“长春仙子是谁?”
岳腾侧头笑道:“大师兄,你还记得当你年轻时,由西藏回来同一密友共游山野林泉,笑傲江湖时的昔日故友么?”
“记得,记得。”东岳狂生点点头道:“此为愚兄一生中最难忘怀的事,怎么不记得。”
岳腾点头笑道:“她如今仍是容貌如昔,风采依旧,改名为长春仙子。”
东岳狂生大为激动,一把握住岳腾的手,追问道:“她如今在哪儿?快告诉我。”
岳腾道:“在长春谷。”
“啊!”
惊啊声中,东岳狂生已经起来,就想马上离去。
岳腾翻腕一把拉住道:“且慢,大师兄,你知道长春谷在什么地方吗?”
东岳狂生怔了一怔,问道:“在哪儿?小师弟,你快说。”
岳文琴看他急得这般样子,不禁既好气又好笑,道:“哼!刚才还说人家是小孩子一个,不会有什么重要大事,怎么,现在却又急啦,其实,四十年都过去了,何必又急在这一时哩,别人又不会跑,还在那里等哩。”
烈火神君浓眉连皱,问道:“究竟是什么事?我为何一点也听不懂啊?”
东岳狂生方知自己一时情急,有些失仪,随又坐了下来,拍着岳腾的肩道:“就将这件事,据实告诉神君老哥,让他也好知道。”
于是,岳腾就将东岳狂生,当年与长春仙子的那一段真情,老老实实的讲了出来,同时也告知自己的经过。
烈火神君听完,猛喝了一大碗酒后,哈哈笑道:“想不到一向个性如钢铁般的东岳狂生,竟也是儿女情长,有此软的一面,难得,难得,理当浮一大白。”
说罢,又捧着一大碗酒,咕噜咕噜的痛饮起来。
东岳狂生略有腼腆的笑道:“神君老哥不要见笑,我这时的确有些心急如焚。”
烈火神君笑道:“这是喜事一件,莫让伊人久等,那你就快去吧。”
东岳狂生正要离去,忽听岳腾高声喊道:“且慢!”
东岳狂生怔了一怔,回头问道:“又有什么事?师弟,你快说。”
岳腾望了乃妹一眼,笑道:“大师兄,你虽然名为东岳狂生,但如今又出了一位比你更狂的人哩。”
东岳狂生惊道:“啊!在哪里?他怎么狂法?”
岳腾又将乃妹望了一眼,方道:
“她听长春仙子那番细诉以后,她曾对仙子说:如果再见到你时,押也要把你押到长春谷去哩。”
岳文琴娇笑道:“哥!你怎么在大哥哥面前,告我的状嘛。”
岳腾望了望屋外的风雪一眼,道:“妹妹,你看风雪这么大,此去路途越来越难走,你又是一个小姑娘家,如今有老哥哥帮我,我看你就不要去了,不如带我大师兄去长春谷暂住,不久我们再回来接你,这样不是很好吗,而且你对长春仙子也实践了诺言。”
“当真!”锦面狒狒郑威远道:“小姐,你就在长春谷等我们好啦,何必要如此跋涉。”
接着,一涤生,郑雄飞也都劝她留下。
烈火神君笑道:“小妹妹,你就把你狂生大哥押去长春谷吗,同时也帮忙筹划筹划,明年开春,我们回来喝他们的喜酒,这是老哥哥我,交给你的一顶任务,你一定要将它办成。”
东岳狂生哈哈一笑道:“老都老了,还结什么婚?”
在场之人,谁都心里明白,这只不过是烈火神君不忍岳文琴也跟着往返跋涉,才故意这么哄着她,想让她安心留在长春谷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