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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犹豫不决。嗯……”
她若有所思了许久,苏琳忍不住轻声问:“请问,流泪的沙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刚刚是怎么了?所有的人是不是因为流泪的沙发才死的?你说过这里面有你们负责的事,是不是指灵异事件?”停了停,看到夏之声没有任何反应,胆子又大了几分,“我刚刚看到一个没有双眼的女人,而那位老奶奶说过,612以前发生的那起杀妻案中,妻子最后好像只有眼睛没被找到。那么我看到的就是她的怨魂吧?所有的一切,都是她不得安息的灵魂做的?”
夏之声缓缓道:“不完全是这样。其实我有一个
想法,虽然目前的证据已经不足以支持了。”
“你说吧。”苏琳道,不知为何,她对面前这个奇怪的高三娃充满敬服。
“没有证据其实也不重要,因为已经找不到可以追究的人了。”夏之声轻轻一叹,转向红色的沙发,“大钊说陈佳涵是自杀,并不完全错。”
苏琳的心仿佛被铁棒狠狠一击,随之而来的是空虚,“不完全是自杀?”
夏之声点点头,表情微带遗憾,“从你的描述中,不难揣摩出陈佳涵的性格。一个爱做梦、不怕得罪人、痛快地抱怨现状,同时会理直气壮地对未来充满期待的年轻姑娘,即便被一个大钊占用了半年的时光和希望,也有大把的美好青春等待她。她不可能真心想去自杀。”
“那么她是……”苏琳的心,越跳越快。
夏之声抬起头,看着那根粗大的暖水管子,“她设计了一场应该走向失败的自杀,但是很不幸,她意外地成功了。”
苏琳张大嘴,半天发不出声。
她想了无数真相,唯独没有这个可笑而可悲的真相。
“这几枚刀片断掉了。”夏之声用戴着手套的手捡给苏琳看,“沿着断痕,它们可以拼到一起。我想如果把它们交给警方,或许会查出这上面的痕迹是因为什么而弄出来的,通过对比,或许就能找到那根麻绳被割断的原因。”
“麻绳被割断了?”
“这就是你不知道的细节。为了拿到警方那里的详尽资料,真的很……”夏之声神色怏怏,消沉了一会儿,才道,“警方从鸿子的旅行箱里找到的那根绳子,有一个明显的人工系结和一道割痕。但是和那道割痕并存的是绳子本身的一条细小的断痕,它们连在一起,嗯,你能明白吗?”
苏琳呆傻。夏之声道:“让我给你说一遍我的猜想吧。”
她按开电梯,佯装走出来——
“那天你下班,在这里遇见陈佳涵。你有两个很重要的发现,第一,陈佳涵右边袜子大腿内侧的部分破了一个洞;第二,陈佳涵在踹沙发上的一个凸起。之后你回到房间,知道大钊和陈佳涵吵架了。你向鸿子保证吃饭后会去劝劝陈佳涵。然后你回到自己的屋子,八点左右做饭,九点吃完,你便出去找陈佳涵聊天。这时,陈佳涵第一次说出‘流泪的沙发’。但是你们并没有在意,很快将话题转移到大钊身上。十点左右,你离开陈佳涵回房,而大钊此时出来找陈佳涵。你则进入洗手间洗漱,完毕后回房休息。
但是在十点半左右,你听到陈佳涵和大钊的争吵声,出来的时候看到大钊回去,陈佳涵不在。这时鸿子出来,认为陈佳涵是气跑了,你也这么认为,之后鸿子先回房,你再回房。你回房躺下的时候,听到门口有动静,你以为是陈佳涵,后来
见没人进屋,就认为是大钊出去了。这个经过了大钊的验证,确实如此。当时大钊听从鸿子的劝告,再度出来寻找陈佳涵。而根据大钊的叙述,这一次他出来的时候,看到了一个拿着绳子的陈佳涵。苏琳,这就是我们要解开的第一个问题——你和鸿子出来的时候,陈佳涵去了哪里?
根据大钊的证词和你听到的“死”来“死”去的女声,可以肯定,大钊和陈佳涵第一次吵架的时候,陈佳涵的确扬言要吊死给大钊看。类似的气话,陈佳涵也和你讲过。所以我认为,你和鸿子听到争吵声出来的时候,陈佳涵之所以不在这里,是因为她下楼去找上吊绳了。
陈佳涵当然不想死,但她是个小姐脾气,既然扬言了,就要做给大钊看,给自己挣回面子。寻死觅活,并不难办。一层那个杂物堆里有绳子,这不是什么秘密,所以当大钊第一次离开陈佳涵的时候,陈佳涵就立刻跑下去找合适的绳子,而你和鸿子却在同一时间跑出来找陈佳涵,当你们回去而大钊出来的时候,陈佳涵刚好拿着绳子上了楼。你们就这样错过了。
接下来,也就是大约十点四十分的时候,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