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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爷?”麝月带着小丫头端着茶水过来。
贾琮甩了甩头,端过茶杯喝了一口,然后说:“麝月啊,你说,我要是搬出去住,你还跟着我吗?”
麝月失声笑道:“我是三爷屋里头的,自然是三爷去哪,我也跟着去哪。”说着递过来一条热毛巾放在贾琮的额头上,又让小丫头打来水盆,给贾琮脱鞋洗脚。
贾琮神志有些迷糊,他强撑着用一只手拄靠着枕头,倚在墙上,缓缓地说:“让月季他们把宝哥哥和环哥哥带到西厢里去,告诉跟着的丫鬟,今天就睡在这里了。”
麝月让茉莉在这里伺候着,亲自出去安排。
贾琮囫囵地喝了一盏茶,然后躺在炕上,昏昏睡去。
第二天他正睡得香着,就被丫鬟摇醒:“三爷快起来,老祖宗叫你过去呢。”
贾琮睁开酸胀的双眼:“老祖宗?是只喊我一个人?还是连着宝哥哥和环哥哥一起喊的?”
“三位爷一起喊的,只是宝二爷和环三爷已经去了。”
贾琮点了点头,想必那两个一听说贾母叫他们,又担心昨天晚上的事,必定吓得魂不附体,翻身起来就跑去了。
他却不慌不忙,让丫鬟打来水,洗漱更衣完毕,弄得整整齐齐的,连玉佩和香囊都挂上,然后才除了芦雪广,往荣禧堂这
☆、39处罚
过了荣禧堂;刚到贾母院里,便看见贾琮跪在台阶上;耷拉个脑袋;哭丧着脸;旁边赵姨娘掐着腰拧他的耳朵:“叫你莫攀高枝莫攀高枝!那园子是黄金白银堆在那里,一刀一刀刻出来的;也是你这样腌臜的下流货能够进去的?白日里进去也就罢了,怎地晚上也不知道回来!赶明儿里头那个丫鬟小姐有什么不中听的风言风语传出来,看你还不知道怎么死的呢!”
贾环攥着拳头;心里恨极;咬牙切齿;暗自咒骂,只是低着头,众人看不见。
听赵姨娘越说约不成话,里头传来王熙凤的声音:“环哥不管怎么说也是主子爷们,即便做错了事,也有老爷太太管教,况且老太太还在呢,你倒是在那青天白日里撒的什么风?”
赵姨娘气得直翻白眼,作为一个姨娘,她确实没资格管教贾环,虽然她养了贾环和探春两个,但实际上的地位也不过比一般的丫鬟高上一些罢了,此时屋里都是贾府里的重量级人物,也是没有她说话的份,因此才要在门口拾掇贾环给里头卖声,这会被王熙凤说了一通,也无法还口,正恨得不行,就看见贾琮收拾得妥妥当当从外面走进来。
“姨娘好。”贾琮很有礼貌的先打招呼。
“不好。”赵姨娘翻了个白眼,等到贾琮走上台阶了,才小声说,“不知这个在老祖宗跟前吹得什么风,把你老子和大太太都叫来,要审你呢。”她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比划了一下。
贾琮点点头:“谢谢姨娘,不必为我担心。”
赵姨娘又翻了个白眼斜他,又看着贾环跺了跺脚,转身跟着贾琮进屋。
贾琮进了屋里,果然看到贾母,贾赦、家政,邢夫人、王夫人,还有王熙凤、林之孝家的都在,至于宝玉,也在一旁花架地下低头跪着,只不过膝盖地放着软垫。贾琮屈膝跪倒:“孙儿给老祖宗请安,给父亲母亲磕头了。”
贾母看样子气得不轻,满头银发都似乎要立起来,怀里抱着龙头沉香拐,沉声道:“倒还难得,你竟然还认的祖宗,我以为你如今得了太子眷顾,眼睛都长到头顶上去,已经把奶奶、父亲、母亲全都不放在眼里了。”
贾琮笑道:“老祖宗这是从哪里听来的疯话,可见说这话的人是不在孙儿眼里呢,就好像站在那门外头看,怎么能够知道屋子里头都有谁呢?孙儿向来是把老祖宗、父亲母亲放在里间的,那人在孙儿眼睛外面看,自然看不到的。”
贾母冷哼一声:“你倒会说。”
“既是真话,自然会说,若是假话,说的就不会这样圆全了。”
贾母道:“我问你,大观园里的规矩,你岂有不知的?昨晚为何强拉着你两位哥哥酗酒闹事,连林家媳妇劝你的话也不听!咱们这样的人家,岂能养出一起子只知道酗酒生事的混账子孙!”
贾琮不用看,也知道旁边贾赦的脸色肯定很不好看:“老祖宗教训的是,只是孙儿不知自己到底错在哪里,若说是聚众夜饮,孙儿不过一次跟两位至亲哥哥小酌几杯而已,不到四更就结束了,非但不是聚众,连夜饮也谈不上,至于说酗酒、闹事,那就更跟孙儿不沾边了。若说孙儿不该在院子里饮酒,那在园子里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