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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沈锋的语气比屋外的温度还要低,短短的两个字包含着他无比复杂的心情。
“为名为利!”蕙兰的回答让沈锋直觉得想笑。
这个理由也太牵强了!
作为大清的第一格格,她要有什么没有!
沈锋无法相信蕙兰是为了名利所以要破坏自己与晶竹的婚事。
“将军可知金媚娘每年都会编写一部《金媚娘姻缘录》?〃知道沈锋不会相信,蕙兰只好进一步解释。
“略有耳闻。听说其上的男女都是由最好到一般进行排序的。这与你我之事有何关联?”平日里并不关注市井之事的沈锋对《金媚娘姻缘录》多少也有知晓,谁让他上榜多年,身边的朋友议论的多了,他要想不知道都难。
“有关系!蕙兰自及笄以来,每年都是女榜头名,此事世人皆知。所谓门当户对,既然蕙兰身价如此之重,又岂能婚配一般之人?蕙兰要嫁的定是人中之龙。可惜男榜的头名是蕙兰的兄长,与蕙兰有血缘关系。所以只好退而求其次”蕙兰双手搅绕着红喜服的衣角,这个理由是她思量了好久的,若是过去可能很难糊住沈锋,不过今时今日的情况,蕙兰有八成的把握能让沈锋相信自己。
“所以你选择了我?!荒谬!太荒谬了!你与晶竹自小情同姐妹,你竟然会为了这样的一个理由毁了她一生的幸福?”沈锋难以置信的侧过身子,两眼如冰的看着蕙兰。
“将军,你错了!我与晶竹并非如你所想的那般心无芥蒂。要知道晶竹不过是个县主,而我才是皇上嫡嫡亲亲的女儿,是正牌的格格!自小我就受到皇阿玛和皇额娘的宠爱,可是晶竹一来,一切都变了。她不但抢走了我的皇额娘还分走了皇阿玛一半的关心,那本该都是属于我的!是我的!要说过分,过分的是晶竹才对!我不过是抢了她的额驸,这跟她十几年来的所作所为比起来,蕙兰认为实在是微不足道!”知道他在看着自己,蕙兰身子微微颤抖,她尽量提高声音,以掩盖自己的心虚。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个如此有心计的女人!”沈锋怒从心生,一时控制不住,单手一挥,死死的掐住了蕙兰的脖子,将她压在了喜床之上。
随着姿势的改变,蕙兰头上的红盖头也飘落到了床下。
展现在沈锋面前的是她那精致无暇的面庞以及那纯净如水的目光。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沈锋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不敢看蕙兰,他难以相信如此透彻的眼眸中会隐藏着这么多的阴谋。
颈上的力量让蕙兰明白,她可能随时都有可能因此香消玉殒。
但是她不后悔,让沈锋恨她一个人,好过让四人都痛苦。
现在晶竹定是在跟永璘洞房夜话,自己的苦心没有白费,晶竹和孩子安全了。
蕙兰的心里多少也是安慰的,至少她成为了沈锋的娘子,哪怕只有一日,也十分的满足。
当沈锋再次张开眼睛的时候,蕙兰从他的眼中读出了杀意。
蕙兰能清楚的感觉到沈锋整个人都变了,熬红的两眼中透着一股让人恐惧的吸引力,就仿佛是龙卷风一般,一旦被吸入剩下的只有粉身碎骨。
“为什么!为什么!”沈锋仿佛是受伤的野兽,低声的悲鸣着,手上的力量也在无意识的渐渐加重。
身形与力量上的差异,让蕙兰无力抵抗。
不到片刻,蕙兰的脸就由苍白变成了绛紫色。
房中血腥味十足,从蕙兰嘴边流出的鲜血滴落在了喜床上的白色喜帕上,仿若是盛开的朵朵鲜花,明艳的有些刺眼。
嘭!屋外的骤起的狂风吹开了窗户,卷着落叶冲进了喜房。
桌上红烛的烛光被狂风刮的东倒西歪,似明似暗的摇晃着床上的一双人影。
“你不能杀我若是我过门第一日便死死死在你手上皇阿玛一定不会放放过你的要是追究追究起来晶竹晶竹也脱不了干系!”人本能的求生欲望让蕙兰拼着最后一口气也要将话说完。
蕙兰的话如同是一盆冰水将沈锋浇了个透顶,他机械的将手从蕙兰的颈上拿开。
“咳~咳~”重获呼吸的蕙兰控制不住的剧烈咳嗽着。
沈锋的呼吸有些急促,他似乎是在努力的压制内心的怒火。
片刻之后,沈锋的呼吸平顺了,眼中的悲痛被异乎常态的冷静所取代,“我是从未对女人下过重手,你是第一个!我从没有见女子的心肠能像你这样歹毒至极。你让我觉得恶心!不过!再怎么说,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