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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功夫,药便喂完了,虽然很难喝,但这一次任倚婕没有过多的怨言了,苦口良药这句话,她懂。生血草不亏是补血的良药,稍作休息,她便感觉自己恢复了一些气力,比刚醒时强多了。
这期间,盛宣煜只是静静地守在她的身边,也不看她,也不和她说话。气氛仿佛又回到了她被千秋雪抓之前的不尴不尬状态。她默默地望着他,发现他的衣角处被撕掉了一大块布,而左手手腕处竟有布包扎起来,隐隐看到渗出的血迹。她一惊,下意识地看了一下自己的左手,果然手腕处也作了包扎。
为何他的手腕处也被割伤了,难道……难道他用自己的血……喂食过她?想到这里,她的心一阵狂乱。
晕厥前的记忆慢慢地回到了脑中,自己和盛宣煜等人埋伏在城门附近的酒楼里,当凶徒出现时,盛宣煜明明赶着去抓千秋银,结果如何呢?千秋银抓到了吗?而自己被千秋雪所抓,他又是怎么发现的,又是怎么想到她会在这里的?还有现在,她环视了四周,只看到他一人与她在这密洞中,那么其他人呢?
正欲详细询问,盛宣煜的脸突然朝她的方向转了一下,目光仍落在地面上,说:“你好些了吗?”
“嗯好些了。”顿了顿,她问,“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千秋银抓到了吗?”
“抓到了”
“真的?怎么抓到的?”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那个问题并没有期待着会有好的答案,因为千秋雪应该在一两前便取代了郭玲混到了她的身边,他们的一切计划按理说都应该被千秋银所知,他没理由还会中招。但是此刻盛宣煜竟然说他抓到了,这让她如何不惊。
“嗯”他点了点头,说,“你身体恢复后再和你细说吧。我现在先出去一下。”
一听他要走,她有些着急,就像妈妈要离开她了一样,忙问:“你要去哪里?”问出口后,又觉得不妥,自己何时又这么依赖他了呢。
“我去通知越王府的人,让他们尽快来接你回去。”
“你……”她的气一堵,不满地问,“你为什么不自己送我回去?”
他没有马上回答,像在犹豫着要不要和我说,最终沉吟片刻,还是说了出来。“你是越王未过门的侧妃,理应由越王府的人送你回去。”
“呵”她的心被狠狠地刺痛了,忍不住冷笑,说,“你可以送的,只是你不愿意,亦或是你不屑。”
“我不想越王误会。”
她操起床边的那只刚才盛药的碗就想砸过去,可到底是体虚力弱,碗举在空中,却没有力气扔出去,反而跌落在地上。眼泪不争气地开始在眼眶内打转,若不是狠狠地咬住唇,只怕心底的那丝酸楚早掩饰不住。
“你过来”她故作平静地说。
他回头朝她望去,又看了一眼地上的碗,揣测着她想干什么。
“过来,”她重复着,右手拍了拍了身边的床沿,示意他坐在这里。“坐在这里,我有话说。”
他迟疑了一会儿,还是依言坐到了她的身边。
“啪”一声,他的的左脸挨了一个耳光。声音不大,他也不算痛,但是对方的那份怒意他是完全感受到了。他深深的吸了口气,默不作声地望着她愤怒、委屈的脸。
她知道他可以避开的,可是他却受了她的耳光。她死死地盯着他,他波澜不惊的脸上什么看不出来了。他究竟在乎她吗?如果说不在乎,他为什么要救她,如果说在乎,他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气她。猛然间,心底某个柔软处被击中,所有的委屈一下子倾泄出来,令她再也维持不了那貌似坚强的伪装。
“好像挨揍的人是我,你哭什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我在欺负你。”她的眼泪让他不得不打破沉默。
“你没欺负过我吗?”泪水迷蒙的双眼狠狠地向他瞪去。
他语塞,当然明白这个“欺负”背后的含义指的是什么。是他欺负她在先,这点他承认,可是在那之后,她所做的一些事,哪一件是考虑过他的感受。突然,他的气也上来了,声音不觉得大了起来。
“你想怎么样?你说呀我没说不对你负责,是你自己拒绝了。这也罢了,你还迫不及待地投入别的男人怀里。先是伊贺音,再是越王。呵呵既然这就是你的选择,那我也认了。越王好过我千百倍,你就算是做他的侧妃,那也是无上的荣耀。我承全你如今,我自认处处小心,刻意与你保持距离,维护着你和越王的体面,我错了吗?你发什么脾气?”
“我嫁不嫁越王是我的事,不用你来承全不承全。我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