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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
「是,是。」
千拜万谢,送出了瘟神,寇仁歆抹掉了一脸的汗。
「我今天是撞邪了吗?早知道就叫夫人去帮我烧个香。」
「大人,请放心,只要查出这箭是魏王爷背後主使的,属下保证他不敢再来爲难您。」
「魏王爷主使?他要杀阿溜?」
「不,是杀冀王爷。实不相瞒,冀王爷已来到南坪。」
「呜!」寇仁歆差点跌倒。瘟神还真多。「在哪里?我赶快去迎。」
「大人,王爷行踪保密」
荆小田做了少年装扮,一直站在门外听里头的对话。魏王爷离去时,看也不看她一眼,大概就将她当成衙门小役,不屑一顾。
她见寇大人不住地抹汗,荆大鹏继续跟他说事情,然後两人蹲了下来,一起查看地上的证物,看样子是在讨论案子了。
他保护着她,不让她和魏王爷正面交锋,就像一只展翅的大鹏,高举广阔的羽翼保护住她,也保护着南坪千千万万个百姓,这样一个英武威猛的英雄,教她怎舍得离开他啊。
南坪有铁
夜里,阿溜睡足了,喝了热粥,完全恢复了元气。
此时,阿溜靠在床上墙壁,荆小田带着毛球和七郎坐在床边,冀王爷坐在椅上,他吩咐卓典坐下来说话。荆大鹏和宋剑扬则各站在门边和窗边护卫着屋内的人。
是揭开当年变故的时候了。
「那年,王爷奉旨去凤阳祭祖,不在北关的王府。」卓典道来:「正值太皇太後做寿,所有皇眷都要进宫贺寿。王妃怀胎八个月,本来可以不去,但王妃知後宫险恶,不放心让小主子独自前往,因此也来到京城。
「宴席间,魏王爷的儿子到处欺负王爷公主家的小孩,却让小主子给打到地上。魏王妃跑去跟曹贵妃诉苦,曹贵妃见不得别人家聪明伶俐的小孩,又看小主子深受太皇太後喜爱,自是又妒又恨;反正她多的是毒药,便赏了一碗甜汤给小主子,小主子端了就喝。王妃见了大惊,当下打掉那碗汤,但小主子已经喝下一口,王妃伸指去挖,帮小主子呕吐出来,又请太医看过,幸好没有大碍。曹贵妃向来在後宫横行无阻,从来没人敢当面违抗她,王妃让她面子挂不住,遂买通了王妃的随身婢女,将王妃的安胎药换成了堕胎药。
「出宫後,我带队回北关王府,我们的车队规模不小,侍卫共二十四人,侍从、侍女、车夫也有三十人。因爲王妃有孕,我们车行不敢太快,这时王妃开始肚子疼,我们在北关的荒野间停下来,经随行的太医和産婆帮忙,生下了个健康漂亮的女娃,谁知这时突然闯出了一队山贼。
「他们不是普通的山贼,给了财物还不要,个个武功高强,见人就杀,我们渐渐不敌,王妃明白,若不是曹贵妃恨意难消,就是一向不和的魏王爷借机赶尽杀绝。
「王妃嘱我带了孩子杀出重围,务必躲到王爷回来。我离开时,王妃身子很弱,但还活着,我命四个侍卫保护王妃,後来才知道」
卓典说到此,已是含泪哽咽,冀王爷则是任泪水掉了又掉。
「贼人追杀不停,我骑马奔驰,来到了多山的西丘山境,前面唯一的生路是深不见底的山谷,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护住两位小主子,滚下山去。」
所有的人皆无法想象,他是如何碰撞自己的血肉之躯,这才能保住两位小主子毫发无伤,然後换来一身断骨,躺了两、三年才得以痊愈。
「卓典」冀王爷眼眶含泪。
毛球抿着小嘴,跑到冀王爷跟前,将一块帕子塞给他,又跑了回来。
冀王爷拿帕子擦了泪。「我尚未赶回北关,朝廷却已抢先发诏,说是我妻难産薨逝,我儿佑杉病殇,一桩天大的人命冤屈,就这样被掩住了。我虽是王爷,却是无处可以伸冤。」
室内静默。阿溜低着头,咬着唇,用力将棉被布面扯了又扯。
荆大鹏亦是感慨。他什麽案子都能查,就是无法查皇族的恩怨。
「姊姊,大叔叔是阿溜和毛球的爹?」七郎总算弄明白了。
「对。」荆小田回道。
「阿溜,太好了。」七郎天真无邪,拉了阿溜的手臂,很替他高兴。「你爹没有不要你,你们是被坏人打散了。」
阿溜还是一脸沉郁,或许是震撼,或许是混乱,开口就吼道:「小田,你们去查我的身世,爲什麽不告诉我?」
「我也不敢确定,你八哥哥跟我商量了,觉得太巧合,太离奇,像是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