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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星河與陸平川沒有血緣關係,陳泱泱引導她,將調查重心放在余香身上。
方倚梅與余香在暗中往來,兩人似乎有著千絲萬縷的複雜關係。
冥冥之中,好似有一隻神秘的手,將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余香。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聽陸平川說:「岑瀟,天快亮了。你該回家休息了。」
如果不是你把方倚梅揍成這樣,我又怎麼會在醫院裡?岑瀟暗暗吐槽,又抬頭看向窗外,只見魚肚白的天色中飄著幾朵薄雲,有幾縷熹微的晨光從中漏了下來。
她的心平靜下來,對陸平川說:「你……下次別這樣了。」
陸平川微一怔愣,又聽她補充道:「警察前腳剛走,之後還會來找方倚梅做筆錄。b 市畢竟不是江城,以暴制暴也不是萬全之策,你要保護好自己。」
陸平川沉默了一會兒,道:「我知道。」
岑瀟還是第一次聽他用這麼鄭重的語氣說話,一下子就笑了出來:「怎麼,這就感動了?你這麼容易感動可不行啊。我只是希望,你答應我的空白支票,不要變成空頭支票。」
陸平川被她這幅有樣學樣的語氣逗笑了。他沉吟了一會兒,突然問道:「岑瀟,我們現在……算是一條船上的人嗎?」
岑瀟一愣,還來不及做出反應,又聽他說:「有什麼需要我做的,你大可以提出來。有些事,也沒必要瞞我。」
陸平川的這些話意有所指,岑瀟隱約覺得,自己好像又被他抓到了把柄。
不等她的回答,陸平川道了句「掛了」,便掐了電話,只留岑瀟站在樓梯間裡,茫然地看著窗外的天色。
第31章 男人嘛,最抵擋不了就是枕邊風
岑瀟交了住院費和醫藥費,又給方倚梅找了個護工。忙完這些,天已經徹底亮了,馬路上車來人往,b 市進入一天最擁堵的早高峰。
她走出醫院,正盤算著是回家,還是乾脆去趟 nana 美髮沙龍的時候,手機又嗡嗡振了起來。
她掏出手機,見是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發來的簡訊。
內容是:岑小姐,您好,冒昧打擾了。我是余總的秘書。余總想約您喝下午茶。時間:今天下午 3 點;地址:凱利大酒店二十三層,西點廳。謝謝。
岑瀟舉著手機,橫看豎看了半晌,才逐漸消化了這條頤指氣使的簡訊。
余總是誰?余香嗎?
余香想約她一起喝下午茶,但是只派了個秘書來給她發簡訊。
這條簡訊看似措辭禮貌,可是從頭到尾就沒問過她今天下午有沒有空,且願不願意去喝這個下午茶。
余香這是在幹什麼?給公司的員工發通知嗎?
他們陸家人,是不是都這麼喜歡自作主張?
不對,陸平川大概不願意她把自己和余香之流放在一起。
岑瀟腹誹不斷,又對著手機發出一聲冷笑。她思忖片刻,最後還是在屏幕上快速敲打道:好呢,不見不散。
離開醫院以後,岑瀟先回公寓補了個覺。睡醒之後,她又慢悠悠地吃了個午飯,化了個妝,待她抵達凱利大酒店西點廳的時候,已是下午三點半了。
期間,余香的秘書給她發了好幾條簡訊,又打了幾個電話,岑瀟權當手機壞掉了,一概無視。
所以,當她走進西點廳包廂的時候,不出所料地看見余香黑著一張臉,正要離開的模樣。
「哎呀,陸伯母。」岑瀟一個健步攔在余香面前,「實在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
余香面色不虞,沒有說話,她的秘書先開口了:「岑小姐,我們余總平時很忙,她從來沒有這麼等過人。」
秘書說得咄咄逼人,其中不乏輕蔑與傲慢。可岑瀟聽著,心道:既然余香這麼忙,還願意等她半小時,可見她要說的事情真的很重要。
這麼想著,岑瀟摘下了墨鏡和遮陽帽,一臉歉意地看向余香:「今天是我做得不對,還希望陸伯母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和瀟瀟計較了。」她說著,十分苦惱地揉揉了自己的晴明穴,「但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媽咪昨晚出了意外,大半夜被警察送到醫院。我一直在醫院照顧她,這才耽誤了。」
什麼?方倚梅住院了?余香聽著,終於用正眼去看岑瀟,只是這一眼把她嚇了一跳——
岑瀟特意用了最白色號的粉底,又化了個八字眉,不打腮紅,不擦口紅,整張臉上毫無血色,看在外人眼裡,是實打實的憔悴。
「怎麼搞的?」余香下意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