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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岑瀟聽著,在心裡罵了句粗口。
罵完粗口,她又開始後悔——其實,她當時大可不必向他展示那部分真實的自己,以至於眼下破綻百出。
見她沉默,陸平川也不說話,只是看著她。岑瀟避無可避,只能朝他的方向挪了挪,小聲叫道:「平川哥哥。」
又來了?陸平川挑挑眉,發覺自己已經非常習慣她的套路了。
「我敢打包票,肯定會有人把剛才發生的事,拍成視頻發到網上。就算余香有本事把視頻刪乾淨,現場那些人口口相傳,也夠給她的『江湖傳說』添油加醋了。」岑瀟解釋著,又話鋒一轉,「今天先不管問題的根源,你就說,我這麼一鬧,你爽不爽?」
陸平川思忖片刻,回道:「爽。」
從小到大,每當他看著余香頂著「陸太太」的頭銜,在里在外都高視闊步時,他便想把她的所作所為捅給全世界的人知道。
只是外公教育過他,消滅敵人,要一擊即中。所以,從他決定親自為母親復仇的那天開始,他便常常告訴自己,大丈夫行事要不拘小節,更要按兵不動。
至於那些憤懣和恨意,一直堆在他內心的傷口上。等傷口結痂了,他再撕開一個口子,感受著鮮血直涌的痛意,以證明自己還有感知。
可直到今天,當他看見余香狼狽倒地,被眾人圍觀議論時,他才發現,哪怕不是一擊即中,哪怕只是微小的反擊,也能讓他暢快。
而這種暢快,對他來說,就像奢侈品一般珍貴。
這種暢快,是岑瀟帶給他的。
陸平川眸色深沉,裡面似乎藏著一個深不可測的阿修羅道。岑瀟看著,又往他的方向挪了挪,直到兩人的鼻尖快要碰上的時候,她才說:「我是不是做了一件,你一直以來都很想做的事?那……我是不是可以要些獎勵?」
她的聲音很低,可一雙眼睛又亮著,就像盛夏深夜的星子,閃著清冷卻奪目的光。
明知她是故意做了局來給他看,又借著傷勢扮柔弱,可氣息交融間,陸平川還是覺得,胸腔深處那一道傷疤正在慢慢融化。
這一次沒有鮮血,沒有痛意,只有暖流淌過,留下的一股溫柔。
他問她:「你想要什麼?」
第37章 你要我這幾天,都躺在你床上?
「那張空白支票,」岑瀟笑了,連說,「可不可以先預付我八百萬人民幣?」
八百萬?陸平川聽著,立刻從感動的情緒中回過神來,蹙眉問道:「你真當我是 at?」
岑瀟一愣,心想:他怎麼知道,她之前說他是個 at?
陸平川當然不會告訴她,自己曾經偷偷錄下了她和溫梓涵的對話,只追問道:「你要八百萬幹什麼?再說了,空白支票怎麼預付?」
「你這空白支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兌現,我總得先要點零花錢吧。」岑瀟說著,扁了扁嘴,「再說了,正因為它是空白支票,才能預付呀。反正最後一共要多少,還不是我說了算?」
這話聽起來很有道理,陸平川卻不敢苟同——說實在的,岑瀟雖然愛錢,但看她平時的吃穿用度,並不是大手大腳的人。她要這八百萬,一定有特殊的原因,只是她眼下還不願意說。
這麼想著,陸平川用指尖抵住她的鼻尖。岑瀟盯著這根食指,都快對眼了:「你幹嗎?」
陸平川說:「感受一下,看看你的鼻子有沒有變長。」
知道他這是在暗示自己撒謊,岑瀟一時語塞。她猶豫著,又聽陸平川問道:「岑瀟,你知道余香是怎麼當這個『小三』的嗎?」
岑瀟神情一滯,疑惑地看向他。
陸平川繼續說:「你大概知道,我媽生前是個雕塑家。但你可能不知道,藝術文娛不分家,她和余香也是好朋友。」
他從床上坐起來,仿佛只有這樣,才能理智地描述往事:「陸氏發展最快的那幾年,我爸忙得根本見不著人影。加之男人做生意,難免會出入一些聲色場所。久而久之,就有一些風言風語和露骨照片傳到我媽跟前。你猜,傳信人是誰?」
岑瀟擰著眉,下意識地回道:「該不會……是余香吧?」
陸平川點了點頭,補充道:「不僅是照片和流言。每隔一段時間,還會有不同的女人闖進我媽的工作室,說她們才是我爸的『真愛』,要我媽認清實事,儘早讓出『陸太太』的位置。你再猜,這些女人又是怎麼找到她工作室的?」
岑瀟的眉頭鬆開,可兩頰的肌肉因為震驚而微微下垂,就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