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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不久前,毛娜還遺憾她們沒有證據送方倚梅去坐牢,她今天就抓到了方倚梅的把柄。
再看陸平川那邊。余香鋃鐺入獄,他毀掉陸氏的目標便成功了百分之五十。至於陸星河,無論他是誰的孩子,最後都會去往國外讀博,不會再和陸平川搶奪繼承人的位置。
一切都在往他們期待的方向發展,可岑瀟心中卻充滿不安:一是因為這裡頭巧合頗多,似乎有人在穿針引線;二便是陸星河的身世。
思緒到此卡住,岑瀟手中的毛巾也涼了。她輕嘆一聲,將毛巾扔進髒衣簍,再撈過一旁的新內衣換上。
許是思考得太投入,她一時忘了自己有傷。這件新買的內衣的尺寸有點小,她下意識地就想彎腰調整,可這一彎腰便扯到了痛處,她像個被人壓下又突然鬆開的彈簧,倏地向後倒去。
陸平川正站在臥室另一頭的陽台上抽菸,突然聽見浴室傳來「啊」的一聲尖叫,接著就是乒鈴乓啷的聲音。
這聲響頗為激烈,他緊忙掐滅菸頭,走到浴室門口:「岑瀟,你怎麼了?」
裡頭半晌沒動靜,陸平川正要拉開門進去,就聽岑瀟喊道:「你……你別進來!」
他聽著,動作一滯,緊接著,浴室里又是哐當一聲。
這一次,陸平川沒再猶豫。他動作利落地拉開門,大步一邁,走了進去。
這一邁,他便看見岑瀟跪坐在浴缸里,浴缸周圍散落著衣物毛巾,還有瓶瓶罐罐的洗浴用品。而她背對著自己,裸露著雪白的肩背,腰部的繃帶纏出婀娜的腰線,連著臀部勾勒出曼妙的身姿。
她肩上還掛著一件沒來得及扣上的內衣,而她雙手緊抱胸部,堪堪阻止肩帶滑落。
陸平川就這麼停在原地,沒再往裡走一步。
過了片刻,岑瀟才道:「我沒事。就是不小心滑進浴缸了,一時沒站起來。」她解釋著,又結巴道:「你,你出去吧,我自己能行。」
眼前的畫面不可謂不香艷。陸平川抿緊下頜,忽略腦中一閃而過的旖旎遐想,只說:「你自己能行,就不會滑倒兩次了。」
他說完,也不管岑瀟反對,徑直走到浴缸旁,單手攬住她的腰,儘量輕柔地將她撈了出來。
岑瀟驚呼一聲,在他懷裡轉了個身,才發現陸平川閉著眼睛。
可黑暗放大了其他的感官。一時間,陸平川只覺得一雙玉臂纏上自己的脖頸,還有綿軟貼上胸膛。他忽而有些渴,不自覺地咽了口口水。
待他再睜眼,岑瀟已將自己緊緊地藏在他懷裡。他看向那敞開的排扣,另一隻手從她腋下穿過,五指捻起那兩片布料,一勾一放,勉強幫她扣上了。
「平川哥哥真是與眾不同……」岑瀟將下巴搭在他肩窩,試圖用打趣緩解尷尬,「別人都是單手解 bra,你是單手扣 bra。」
「你怎麼知道,我不會單手解 bra?」陸平川反問著,再次摸上排扣,「要我試給你看嗎?」
「別別別,我錯了。」岑瀟連聲求饒,緊忙轉移話題:「那邊有睡衣,你幫我拿一下。」
陸平川就這麼單手抱著她,往洗漱台挪了兩步,撈起一件短袖上衣,套在她頭上。
這次不用他幫忙,岑瀟蒙著臉,三下五除二地穿好了衣服,接著遲疑幾秒,從他懷裡抬起頭來。
兩人對視,陸平川在她的眼底,捕捉到一閃而過的慌亂。
他不合時宜地在想:這算不算報了陸星河生日宴那晚,她對自己的調戲之仇了?
他垂眸看她,長長的眼睫覆下來,遮蔽了眼裡的情緒。岑瀟收斂心神,拍了拍他:「你放我下來。」
她說完,便挪開眼睛看向別處,接著,又聽陸平川道:「你摟得這麼緊,我怎麼放?」
岑瀟頭皮一緊,就要鬆手,陸平川見勢,連忙護住她的腰:「小心點,你可不能再摔倒了。」
他的話裡帶著明顯的關懷和輕微的呵斥,岑瀟不敢回嘴,由著他將自己放回坐檯上。
「你看,還好你留下了吧?」確定她坐穩了,陸平川才敢鬆開手,「這要是一個人在家摔倒了,誰來救你?」
他說完,看似無意地理了理她的長髮,接著撿起散落一地的物件,一一放回原處。
做完這一切,他才往外走,離開浴室時,還十分貼心地拉上了門。
浴室再次恢復安靜,空氣里飄浮著陸平川那標誌性的「渣男香」。岑瀟抽了下鼻子,又抬起兩隻手,只覺得上面還有他殘留的體溫。
她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