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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眼前這個願意和警方合作,說起岑瀟又格外慎重的男人一比,簡直是判若兩人。
陳獻沉吟片刻,遞過去一個手機:「你給我們的那個 u 盤,我都看了。」說著,將菸蒂碾在腳下,「基本和凌峰的口供相符,只有一處對不上號。」
陸平川聽著,接過手機,發現屏幕上正播著一段性交易視頻。
視頻的畫面非常昏暗,除了能隱約分辨出是一對男女在滾床單,幾乎看不清兩個人的長相。他眯著眼,將手機舉得離眼睛更近了一些,這才看清男人的背上有一道極其狹長、扭曲的圖案。
陸平川蹙眉道:「這是……傷疤?」
陳獻回道:「對,應該是一道傷疤。」
陸平川又問:「這也是『頂峰』的客人?」
「是,可他用了個假身份,我們查不到。」 陳獻解釋道,「凌峰說,這個男人每次來交易,都是方倚梅親自安排的,他也不知道這人到底是誰。」
陸平川聽著,沖陳獻露出疑惑的表情,仿佛在問:那你給我這個做什麼?
「根據凌峰的口供,當年那個強姦岑瀟的男人,也是方倚梅單獨安排的。」陳獻說著,指著男人背上的傷疤,「岑瀟也說過,案發當場,她用開瓶器劃傷了那個男人的背部——你覺得,會是這個人嗎?」
陸平川聞言,下頜線倏地收緊,狠厲的目光再次看向那道疤痕。
陳獻繼續道:「關於岑瀟的案子,凌峰知道的不多,但他一直強調,強姦岑瀟的那個男人,很可能來自陸氏集團。」
聽到「陸氏集團」幾個字,陸平川的情緒終於繃不住了,張口就罵了句髒話。
陳獻也不在意,只重新抽出一支煙,夾在指間,沖他問道:「你能認出這個男人是誰嗎?」
除了陸建業,陸平川幾乎不和陸氏集團的高層打交道。有些人哪怕就站在面前,他也未必能叫出全名,更別提只看這一個模糊的剪影了。
他搖了搖頭,懊惱地嘆了口氣。
陳獻看著他,問道:「那……你要不要回陸氏去查一查?」
第64章 你是我的獎品
岑瀟今天沒有陪陸平川去醫院拆線,是因為她要到高鐵站送行。
夏季的雷陣雨來得快去得也快,大雨瓢潑了小半個小時後便停了,臨時停運的車次陸續發出檢票提醒。行人們拖著行李箱,紛紛奔赴下一個旅程,仿佛沒什麼能阻擋他們的腳步。
「星河,你真的決定要去申城嗎?」岑瀟站在候車大廳,目光滑過陸星河身邊的超大號行李箱,只覺得他把所有家當都帶上了。
「嗯。」陸星河應著,踢了踢腳邊的行李箱,「我有個關係還不錯的師兄,在申城的醫科大學負責一個腫瘤治療項目,他最近缺個短期助手,我對他的項目也感興趣,所以就想著過去給他幫幫忙。」
「其實……」岑瀟猶豫著說道,「距離你博士開學只剩下半年了,你大可以留在 b 市,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和朋友家人多聚聚。」
陸星河應道:「光陰很珍貴,不可以隨便浪費。」接著,語氣略有一滯,「再說了,b 市……好像也沒什麼家人朋友需要我留下了。」
看著他強顏歡笑,岑瀟不自覺地嘆了口氣——她覺得,經過了蘭玉福庭那一遭,眼前的青年一夜長大,他不再冒失,卻也不再開朗。
成熟的代價,便是學會藏心事,忍受不快樂。
「搭乘 g574 列車去往申城的旅客,請您儘快前往檢票口 19a 進行檢票……」
岑瀟囁嚅著嘴唇,正想說些什麼,就被廣播打斷了。將她的遲疑看在眼裡,陸星河笑道:「我得趕緊去檢票了,不然就走不了了。」
她點了點頭,交代道:「到了申城,記得報平安。」
陸星河應了聲「好」,拉著行李箱就要離開,又被岑瀟叫住:「星河。」
這一聲極其鄭重,他聞聲回頭,就見岑瀟一臉凝重地看著自己,說道:「無論如何,好好照顧自己。」
心底的晦暗情緒再也壓抑不住,他走回岑瀟面前,問道:「姐姐,我能抱你一下嗎?」
岑瀟聽著,瞳孔微一顫抖——陸星河叫她「姐姐」?
她還來不及反應,帶著乾淨皂香的擁抱就這麼覆了下來。青年收緊雙臂,將她箍在懷裡。在他強有力的臂膀中,岑瀟感到了濃烈的依戀與不舍。
她終於反應過來,陸星河其實什麼都知道。
蘭玉福庭的那個夜晚,他雖然被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