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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莫言三两步走过去,迅速揭开包裹,拿起魑刚才嚷嚷的那个,一看,眉皱得更深。
这,这不是小羊角辩口中的宝哥哥吗?
疑惑下将泥塑小人翻过来一看,后面果真写着……莫言几个字。
再把不恨的,拓跋的其他的什么全部拿出来一看,娘啊,那后面都写了字,什么风华绝代,倾国倾城,才华横溢,超然脱俗……
这老百姓也实在太……可爱了点。
咳咳,不自在地咳了两声,莫言讪讪地将东西装好,再不动声色地走了。
魑魅强忍住笑也赶紧跟了上去。
P:因为停电,字数少~
第十四章 嫁给我吧
“小姐,小姐!那个什么鬼竟然在厨房偷吃,被抓到了后不仅不承认,还反咬一口欺负人!”
染儿穿着一身层叠翠绿荷叶裙,气急败坏地怒吼着。
斜阳下,荷叶裙奔跑在种满梅树的庭院中,几步跨进了莫言的房间。
两面开窗分里外间的屋子,窗牖被支起,在夕阳下荡着粹白的轻纱,房间地上铺着一层绣满祥云纹路的精致地毯,踩上去是软绵绵的感觉。房间正中一张红木八仙桌,黑白的棋子胡乱地堆洒其上,想来是有人赌气耍赖的结果。房门对着的是一栋书架,关于人物,地理,风俗,军事等的种种皆有,靠窗的地方是黝黑的书桌,砚台、毫毛笔、生宣摆放得整整齐齐,旁边的花瓶中插着几柱香谨,混着金猊炉中寥寥散开的檀香,给略显沉重的房间带来一丝生机勃勃。
染儿倏地停在门口,手扣着门栏,入目是墙壁上那一幅幅炭绘的画,黑白视觉逼仄,许是绘画人画技的高超,使得画上的内容神似而立体。
无论背景是房间、溪流、高山,还是繁华的街道,无论画上的人服侍装扮表情如何变化,那一张脸始终都还是他。
现在那画上的人正端坐在红木八仙桌旁,白衣玉簪,左手捏着一颗黑子,右手握着一杯温热的雨后龙井,锦白衣摆斜拖在精美的地摊上面,寂静无声。
两年过后的染儿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傻乎乎的小女孩了,她梳着飞云一般形状的发髻,发上是时下女孩喜带的各色宝珠细钿钗子,莹白的耳垂上两颗小珍珠映着晚霞轻轻晃荡着,乌黑的发尾直直垂到了纤腰上裹着的湖青色腰带边。
鹅蛋脸,笼烟眉,杏子眼,挺翘鼻,樱桃唇,体态匀称,皮肤光洁,这样的女子虽然谈不上如莫言那般的绝色,但也有一番出水芙蓉的清丽,花中牡丹的雍容,就算是放到这美女如云的历梁,那也算个中翘楚了。
染儿如玉的手依旧扣在门栏上,杏子眼往里巡视了一圈,只见拓跋泠岄正用他那竹管般瘦劲的手端起白玉薄胎茶杯轻轻吹气,几绺青丝顺着他低头的动作垂下来,他那俊俏分明的脸瞬间就笼罩在了缥缈的茶雾里。
一切看起来像是蒙了一层纱,飘飘忽忽,恍然若梦。
直到他细细饮了一口雨后龙井,才放下茶杯有些不耐地道:“她在歇息,不要吵闹,有什么事就去找管事的嬷嬷。”
染儿看了眼黑木书桌上那副墨迹还未干透的山水画和里间那落下的层层珠帘和轻纱,缓缓开口道:“王爷恕罪,染儿不知……不知小姐尚在歇息。”低头间语气根本没有了方才跑过庭院的那般活泼与灵巧。
两边对开的窗子,斜阳穿过珠户,倾洒在端坐的男人身上,一半是明丽,一半是阴暗,一半是温和,一半是冰冷,就像是水与火对立,然而在这个男人身上,这两种特性竟然也会奇异地融合。
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
这是小姐以前评价王爷的话,迟疑间,染儿略微抬头,只看见清王身后那窗子外一树开得绚烂的蕊白杏花。
檀香缭绕的房间内,拓跋泠岄微微皱眉,示意染儿退下,然后起身,轻脚地向里间走去。
珠帘脆生作响,他一把捏住摇晃的珠串,迅速往那轻纱罩中望了一眼,心里微微一笑,只道还在睡着呢,才放下心来。
野了这么久,她终于回来了。虽然一直心怀忐忑,但他终究还是安慰的,毕竟,她一直都是在为他奔波。
他想,他们始终不曾离弃过,就像三年的那个雪夜,那么坚决的,她把头靠入他的胸怀,即使是在轻声啜泣,但也是那般安稳,那般安心。
他们熟知彼此的一切,无论爱好禁忌,还是脾气习惯,甚至是恐惧害怕欢喜兴奋时的小动作,都像是熟悉自己一样的稔知。
彼此,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