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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甚至还因此想起了我呢——联想;所以你才会来找我。”
“我只能找你。我的活动涵盖区域面是‘D区’。你是我在罗马唯一的接头人!我现在大可以到使馆去。”
“那我们就走。”上校很快接口道。
“办不到!何况,这不是我找你的重点。你才是。七个月前,你曾经把个华盛顿的指令交给我过,现在,我要你马上拍个紧急密电,给当初那批通知过我的人。把我告诉你的事,一五一十的转告他们,把我所见所闻的真相传回去。你毫无选择。 ‘
“我会附带上一句:该员系极端焦躁的情况下叙述以上内容。”
“好!可以!非常好!那你再听听下面我要讲的。五天前于雅典,本人几乎宰掉一名来自莫斯科国安会的高级干部。该干部矢口否认‘布拉瓦海岸事件’系由苏联策动的行动作业。且矢口否认该名女子与国安会有任何牵连,更不可能与VKR组织有关。本人之所以未将该干部宰杀,系因此人仅为一探本人动向,而经过本人所住旅馆‘抓瞎’、‘试探’——且此人所述全为事实,绝非捏造。本人已托其转告莫斯科。此饵太过露骨,其臭无比,不敢领教。”
“这么说,以你从前的记录来看,当初你是稳占上风啰?”
“喔,那倒不是,是他占了上风。以当初的情势而言,他要逮我很容易。弄不好我现在已经被绑架到札钦斯基广场观光了。”
“他真有这么棒?那他一定带了不少人来啰?”
“那还用说?!可是他并未绑架我。他并不需要我。”
“为什么不?”
“因为他认为我正是那个饵。很讽刺吧?嗯?卢比昂卡大牢还没有我的席位哩。我被剔除了。而且他还赏了我一句话,叫我转告华盛顿:札钦斯基的国安会连碰都懒得碰我。”哈洛克停了一下又说:“现在,又玩出了这件事。”
上校皱眉挤眼愣了老半天,两只手握着杯子一直转个不停。“我没有你那么专业化的知识,不过,说你真的实际看到了她,而的确又是看到了她的本人……”
“我真的是亲眼看到她过!相信我说的事实吧。”
“我并非让步接受你所说的事情。不过,的确,这件事也有我下面所要讲到的那种可能——这可能还是对方耍的一记阴招。他们仔细研究过你,晓得了你的计划和旅游的路线。他们用电脑找出一名在外貌上,与她极端相似的女子,再动点小手术,化个装,即使你在近距离看见也分辨不出真假。然后就耍了你一记。尤其是对方又想再搞些什么鬼的时候,正好可以利用你的反应。”
“可是我看的是她的眼睛!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这绝非他们耍的一种阴谋。两小时以前,甚至连我自己都不晓得,我会到火车站去;而当我直奔月台的时间,火车正要开,我急着上车的时刻,也恰好是她从一列刚好进站的火车上,随着大批人潮涌而出月台的时刻。我昨天才到罗马,打算在马德里街的那家宾馆住它一个星期的,所以先预付了一星期的房租。今晚八点半,我晃到一条侧街,看见一张贴在某家旅行社玻璃窗上的威尼斯风景海报,才突然想到威尼斯去晃晃的。我临时起意,匆匆忙忙打好行李,直奔车站买了张票,赶搭九点三十五分开出的列车。这些全是匆忙之间才突然决定的。不信你看我的票根。上面打有售票时间。你看一下!”
“二十一分……不对,是二十七分。”贝勒边看边念。“是九点二十七分销出的。离火车开前只剩八分钟。”
“全都可以查明的。你难道还能眼睁睁的看着我,骂我在瞎扯?!你怎么去解释对方可以在如此短暂的八分钟之内,耍出这么乃妙的一招?!而且事实上,我正好看见她从那列刚进站的火车上下来的!”
“我不能。假如她——”
“她还跟一名铁路警察说过话,我可以找到那名警察来证明。”
贝勒又沉默了,他瞪视哈洛克。他瞪了好久之后,才轻轻说:“加上这么多的证据,不管你看到的是谁,你的确不是在撒谎。我以后怎么找你?”
“抱歉。还是由我来找你。”
“他们一定会想找你谈话的,可能会很急。”
“我随时会跟你联络。
“为什么要这么谨慎?
“为了罗斯托夫在雅典说的一番话。”
“罗斯托夫?!彼得·罗斯托夫?!”上校眼睛大大一睁。“还有谁比他在国安会的阶级要高——除了局长?”
“还有更高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