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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发及腰的汉子道:“老大,我们是不是打错人了?”
魇老大定了定神,说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们拿了知府的银子,自当为他办事,再说,这小子是兴州七煞的朋友,那便是我漠北十四魇的敌人,怎会打错人。”
长发及腰的汉子道:“那你还夸他?”
魇老大骂道:“他妈的,我几时夸他了?”
长发及腰的汉子摸摸脑袋道:“我记得你方才好像说了他是好家伙。”
魇老大道:“我那不是夸他。”怕他还要问个不休,接道:“老二,老三,老四,这小子武功很是不弱,听我口令,我们一起上。”
“是!”长发及腰的汉子答应一声,当先一人跃了出去,双掌如狂风骤雨般向古钺聪拍来,魇老大大骂:“他妈的,老四你聋了吗,我还没喊开打。”
古钺聪见对手拳法极快,心忖:“原来他是魇老四,这人傻里傻气,拳法倒是好生了得。”当下对以“偏花七星拳”,以快制快打了出去,问道:“你们四个人何以却号称‘漠北十四魇’?”只三招,将魇老四逼得节节后退。魇老四虽然不敌,口中却不紧不慢道:“你知道什么,我们漠北十四魇本来也有十四人,和兴州七煞决斗中死了七个,故才剩下我们四个。”古钺聪笑道:“十四个死了七个,还剩下四个,你倒很会算。”魇老四拳法以快见长,但他每打出一拳,古钺聪却已打出两拳,三拳,他快不过古钺聪,自然大处下风,哪还有余裕多想,说道:“过奖了。”不过就算他坐下来静静冥想,恐也未必听得出古钺聪言语中嘲讽之意。古钺聪道:“你们和兴州七煞有甚么过节?”魇老四道:“那可多了去了,老大说了,一山难容二虎,江湖既有漠北十四魇,那就容不得兴州七煞,漠北十四魇自立派以来便立下门规,人数要恰好比兴州七煞多一倍,兴州七煞被我们杀一个,我们便要杀掉两个自家兄弟,如此一来,仇怨岂不是越来越深,纠葛岂不是越来越多。”
古钺聪听得心奇,暗道:“为比对方人数恰好多一倍,杀了对方一人,竟要杀自己两名兄弟,还将仇恨加诸对方,世上哪有这等道理?”微微一想,又忖:“兴州七煞本有魑魅煞苏含笑、铁锅煞林中槐、鬼面煞李凌风三人,自苏含笑因叛教被处死后,兴州七煞只剩下两人,是故漠北十四魇也正好不多不少四人。方才魇老四说和兴州七煞决斗死了七人,还剩四人,其余三人当是被他们自己所杀,他倒也没说错。”
思虑之间,古钺聪一掌已击在魇老四右肩之上,魇老四踉跄退后四步,伸出左手按在中掌处一掰,咔嚓一声,又攻了上来。原来古钺聪一掌将他肩膀打脱臼了。
古钺聪见他傻得可爱,倒也不忍心杀他,问道:“痛不痛?”魇老四道:“还好,不是很痛。”两人口气均甚是客气,似乎并非生死决斗,而是比武切磋。
古钺聪又问道:“假若你们被兴州七煞杀了一人,那该怎么办?”魇老四道:“那我们只好……”
一语未毕,魇老大打断道:“他妈的,老四,别问你什么就说什么。”他方才先发制人,古钺聪短短两招将自己逼退,魇老四武功比他低得许多,与古钺聪周旋良久,竟只被打脱臼,他看在一旁,不禁暗暗纳罕。
魇老四道:“不是我想说,是他要问的。”
魇老大道:“你就不知胡说八道骗他?”
魇老四想了一想,说道:“我骗他,他听了后还是不知,与没说有什么两样?”
魇老大道:“那就别说。”
只听白知府道:“魇老大,你收本官银子时口口声声说什么天下无敌,现在怎么连一个愣小子也久斗不下?”
魇老大闻此,说道:“漠北十四魇的招牌,不能倒在这小子手中,老二老三,你二人攻他中路,上。”树上方脑袋老二和圆脑袋老三同时飘下,古钺聪陡觉老二身如劲风,直袭胸口而来,老三一记绵柔的掌力,却是虚飘飘的捉摸不定,不由吸了一口气,心道:“此二人内力刚柔并济,倒不可小视。”一掌逼退魇老四,双掌分推了出去。
魇老二、魇老三两掌拍出,不料对方掌力比自己雄浑太多,自己的掌力竟逆袭而至,向自己击来,当下四手齐出,意欲挡下古钺聪这两掌,只听魇老大叫:“你们挡不住!”他方才领教过古钺聪掌力,见老二老三欲硬拼,忙将他二人凌空拉起,堪堪避开古钺聪正面一击。古钺聪掌力拍空,汹涌向前击出,砰地一声,打在门口一名兵勇身上,那人向上飞出丈余,又摔落下来,将石壁上一盏灯笼撞落下来。
一时间,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