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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朝鲜战争前后有许多鲜为人知的内幕。有些十分残酷。比如,根据我所了解到的,朝鲜人民军在金日成将军的领导下,虽然曾经先发制人,打过了三八线,一度使敌人溃不成军。但是,当美国人率领的联合国军在仁川登陆介入后,形势急转直下,朝鲜军队几乎全军覆没。中国决定参战,也是在与当年苏联领导人斯大林密切磋商后,在得到苏联空军的大力支持的承诺后才决定打过鸭绿江的。斯大林当时非常犹豫,他还没有做好与美国人直接发生正面冲突的思想准备。但是,永远戴着墨镜、嘴里叼着雪茄,雕像竖立在美国西点军校的当年不可一世的麦克阿瑟将军不听白宫政治家的忠告,希望把战火延伸到鸭绿江北侧,中国境内,大有配合盘踞在台湾的蒋介石“*”的野心。中国人当然无法容忍。虽然素有“常胜将军”之称的四野司令*拒绝临危受命,但是彭德怀果然有横刀跃马的大将风范,不畏强敌,担任中国人民志愿军总司令。主席还把自己的儿子毛岸英安排在彭德怀将军的身边,在一次敌机突袭的轰炸中,岸英不幸牺牲。
如何解释和纪念六十年前的朝鲜战争(2)
人们可能有所不知,入朝参战的许多士兵是三年解放战争中被我们俘虏的国民党兵。这些人的表现迥异。据西方披露的某些历史内幕,在敌方的战俘营里,某些被俘的前国民党兵被韩国人和美国人挑拨和利用,充当狱卒和打手,对狱中表现坚定、忠于祖国的志愿军中的共产党员施以酷刑,割耳朵、砍鼻子、挖肉、苦役等等。但是,来朝鲜参战的前国民党兵中最优秀的军人当首推烈士邱少云。他本来可以不用执行这次任务,但是坚决请战。结果他在和战友们在黎明前无名高地的潜伏中,不幸被敌人施放的燃烧弹击中,为了避免暴露整个部队的行动计划,虽烈火烧身却一声不吭,直到英勇就义。死后,战友们发现烧焦了的躯体顽强地弓在地上,双手深深地抓入土里,可以想象他生前忍受了多么巨大的痛苦。他是公认的烈士和民族英雄,彪炳史册。我无法想象当时趴在他身边的战友如何忍受自己的兄弟活活被烈焰吞噬而纹丝不动,这种考验同样残忍无比。更加残忍的是,20 世纪80 年代的文学杂志《争鸣》曾经刊登过一篇纪实小说,讲的是很多朝鲜战争后获释的志愿军战俘当年拒绝敌人诱惑,坚决回到祖国,但是他们必须转业,有些要回到农村家乡。然而,这些勇士们却不被信任,“*”中,许多人不得不含冤接受组织的反复审查,有的还遭到*。改革开放后,那些去了台湾的战俘衣锦还乡,摇身一变成为台资企业的代表,回家乡投资搞建设,受到了当地各级领导的接见和热情礼遇。而他们当年那些坚持返回的战友和老乡,特别是那些无名英雄和曾经被俘的战友,却过着一贫如洗和抬不起头的日子。掩卷沉思,不由脸上留下两行热泪。
在“抗美援朝”三年残酷的战争中诞生了许多英雄人物,如黄继光、罗盛教、邱少云,后来有很多根据他们的事迹改编的文学作品和电影,如电影《英雄儿女》、《上甘岭》、《奇袭*团》和《奇袭》。小的时候,因为看多了朝鲜战争故事片,对战场上漫山遍野的金达莱充满了浪漫主义的遐思,颇有点像《闪闪的红星》中的映山红,总是觉得那迎风摇曳的花丛与烈士们从容赴死的境界十分融合。但是,最让我难以忘怀的银幕形象是故事片《英雄儿女》里的孤胆英雄王成。他在滚滚的硝烟中身背报话机,不断地投掷手榴弹,一个人坚守阵地,在弹尽粮绝的时候拉响了爆破筒,与冲上来的敌人同归于尽。他对着报话机发出振聋发聩的呐喊:“为了胜利,向我开炮!”他的妹妹王芳则是漂亮的志愿军文工团的歌唱演员,父亲是某部的军长。《上甘岭》主题歌“英雄赞歌”是我最喜欢的革命浪漫主义歌曲,喜爱的程度绝不亚于周总理当年对《洪湖赤卫队》主题歌的陶醉。在文学作品中,三代人耳熟能详的优秀散文是魏巍写的《谁是最可爱的人》。在那个朴素浪漫的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激情燃烧的岁月里,人们喜欢这类高大全的形象。它激励人们向上,培养英雄主义的情怀。
岁月荏苒,60 个春秋里沧桑巨变。今天的朝鲜半岛三八线南北两侧依然两军对垒。DMZ(demilitarized zone ),也就是非军事区一带部署着几百万颗专门对付作战人员的地雷。朝鲜一侧的万门大炮则时刻准备万炮齐发,延伸的炮火完全可以覆盖距离边界50 公里的韩国首都首尔,更不用说它还拥有世界上规模最大的特种部队,他们战斗力超强,对领袖忠心耿耿,而且随时准备献身。朝鲜尽管经济基础薄弱,发展水平和百姓的平均收入依然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