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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亮,流光对着曼箐一招手,示意她过来。周公公又要拦阻,流光当即板下脸厉声道:“周公公,皇后娘娘可有交代你不许让本王妃同我王府的侍女说话?”
严厉地叱问声震住了他,他连忙收了拂尘,赔笑道:“王妃误会奴才了。这时辰不早了,奴才是怕耽误了晚宴。”
他躬身示意曼箐前行,身体却立在辇旁一动不动,态度看起来十分恭敬,意思分外明确:要听她和曼箐究竟说些什么。
流光见状,拉着曼箐上前贴近,以曼箐的身体挡住他的视线,在她身上迅速写下娇语楼三个字,口中嘱咐着:“王爷在外应酬,今儿我只怕是回来得晚,你替王爷备下醒酒汤,记着,要看着他喝完才行!”
曼箐垂目看了一眼流光的手,答道:“奴婢记住了。”
周公公等她们说完。呼了一声“起!”,随侍在辇侧缓步行起来。
宫辇前行中,慎儿许是感觉到流光的不安,小声问道:“母妃,皇宫是什么样子的?慎儿没有去过,害怕。”大约是男孩子说起害怕二字,有些羞愧,一说完他就垂低着头。
流光扯了个笑容出来,安慰道:“慎儿别怕,有母妃在呢。你像平时一般即可。”
慎儿抬起头问道:“先生教过‘谨言慎行’,慎儿跟着母妃少说话就行了么?”
“对,慎儿真懂事。”流光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心里的不安越加扩散,但又莫可奈何,只得以不变应万变。
心里烦躁,便觉辇内的氛围有些压抑,刚要卷了帘子起来透气,缓步行于辇侧的周公公即刻出言劝阻道:“王妃尊颜,岂可由寻常百姓得观?还请您下帘,勿要让奴才为难。”
流光无奈地放下帘子,慎儿见状伸手过来放在她膝上,她笑了一下,握住了他。借由孩子的手传来些许慰藉,让她胸中郁抑之感稍减。
进宫之后,周公公执意让他们换乘了一袭软轿。轿子轻微颠着,流光伸手撩开轿窗一角,即刻又给他拦阻下来,微叹了口气,依着他放下,抱着慎儿的手臂不由地紧了紧。除去年节不算,她每月要去长乐宫给皇后请安两次,这条路是走得极熟的,轿子前行的方向根本就不是长乐宫!
抬着一大一小两个人的软轿颠了许久才停下。稳稳当当地放置在一座旧宫正殿之前,流光牵着慎儿下轿,抬头望见上方“瑞福殿”三字匾。回头往外望时,一列禁卫军整装肃穆守在宫门。
“王妃请。”周公公躬身相请道。
“皇后娘娘何在?”流光的语气已然带冲。
周公公仍旧躬身回话:“王妃殿内请,皇后娘娘稍后即到。”
流光厉声呵问道:“娘娘的懿旨上说的可是长乐宫!”
“奴才是奉旨办事,娘娘说让王妃在瑞福殿候驾,奴才亦只能将王妃请到瑞福殿来。”他的态度仍旧恭敬地很,说完,又请了一次。
外面有人守,没有她置疑的余地。
周公公引着她俩进殿,随即离开,殿门紧接着关闭。流光四下里打量了一番,宫殿虽然陈旧了一些,但还算干净。刚才进来的时候环顾了一下四周,殿外的地面上落叶枯枝满地,约莫只有这殿内是临时清扫过的。
牵着慎儿在一张旧桌旁坐下,微叹了口气。看这样子,皇后是不可能是来了。她和慎儿显然是被软禁在此,轿子直接抬到瑞福殿门口才放她俩下来,宫名都不得见。由那太监的态度来看,她和慎儿暂时应该不会有性命之虞,只希望曼箐能尽快找到宁熹,否则,他们失了先手只怕会处于劣境。
“母妃。”
清脆的童音唤醒流光的神魂,慎儿的脸上亦露出几分惧意。
“慎儿别怕,有母妃在呢。”
她微微一笑想要安抚慎儿,话语里却泄露出一丝软绵无力。
“慎儿不怕!”
怀中小脸坚定地往上一扬,颇有些宁熹沉稳的气势。这孩子与宁熹处得久了,将他的神情学得有模有样。可惜到底还是个孩子,身处在陌生的环境,又敏锐地感觉出危氛,片刻之后,眉头像宁熹一般拧起,随即低头不语沉静地待在她怀里。
流光轻抚了他相似宁熹的面颊,柔声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母妃都会保护好慎儿的。”
柔美的声音中透着一股刚强。
“嗯,慎儿也要保护母妃!”小脑袋重重一点。配合着他的话笑开了颜,流光只觉阵阵欣慰,忧虑瞬间一扫而空,也跟着慎儿笑起来。
“吱嘎”一声起,殿门敞打开。两名宫女一个端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