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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就职前,希特勒及其他政治奸细被送往慕尼黑大学受专门训练。政治教导员中有像卡尔·亚历山大、冯·米勒教授那样满肚子是激进右派学问的保守派。“对我”,希特勒写道,“这件事的价值就在于,我现在有机会见到思想与我相似的同志,可与他们详尽地讨论目前的形势。我们都多少坚信,犯下了11月罪恶的各党派,各中心也好,社会民主党也好,均无法将德国从未来的崩溃中拯救出来。而那些所谓的‘资产阶级民族主义的组织’尽管愿望良好,但也无法对已发生的事件进行弥补。”
在战争期间,希特勒曾对维斯登基尔希纳说过,在和平时期,他将成为画家或步入政界;他的同志问他喜欢加入哪个政党时,他回答说:“哪个都不。”受训者中他圈里人的结论也是,只有一种崭新的运动才能满足他们的需要。他们决定将这个组织称为“社会革命党”,“因为这个新组织的社会观点确实要进行革命。”
冯·米勒教授的妹夫戈特弗雷德·弗德尔讲师,为这一运动加油打气。弗德尔是为“打破利息奴役”而组织的“战斗联盟”的创始人,以工程师为职业,实则是个经济学家。他给训练班的学员讲述证券交易所和借贷资本的投机性和经济性质。对希特勒而言,这是具有刺激性的启示。“在听完弗德尔的第一课后,我便想,我已找到了建立一个新的政党的最主要的基础之一的方法。在弗德尔要求结束利息奴役的思想鼓舞下,他重新研究了马克思主义,”首次真正了解了卡尔·马克思这个犹太人终生为之努力的著作的内容。“他终于读懂了马克思的《资本论》。
一次讲课后,冯·米勒教授发现一群人在进行生动活泼的讨论。“人们好像着魔似的。原来,有个人用深沉的喉音在高谈阔论,越讲越起劲。我有个奇怪的感觉,这些人的激动是他高谈阔论所致。我看到的是一副苍白的小脸。他头发蓬乱,不像军人,胡子修得整整齐齐,蓝色的大眼中放着狂热的光芒。”
“你是否知道,你的学生中有个天生的演说家?”米勒教授指着那个脸色苍白的士兵问梅耳上尉。梅耳喊道:“希特勒,你过来。”希特勒“带着某种目中无人的窘态,笨拙地”走了过去。由于他有演说的天才,他终于被分配在慕尼黑的一个团里当上了训戒员。“我以最大的热情和爱开始工作,因为,猛然间我便得到了向大群听众讲演的机会,我历来纯粹凭感觉而不是凭知觉所假设的东西,现在证实了:我能‘讲’。”随着每一次讲演,希特勒变得越来越自信,那就是,他的声音已发达到如此的地步,以致营房内的任何一个角落,都可听清他的演讲。
由于开始时他与之友好相处的许多人都认为他是个奸细,所以,他的社会生活并没有如此成功。有个名叫荻埃尔的矮个子兵,公开蔑视先进者。希特勒紧跟不舍,一直追到街上,口中不断在阐述德国国家的真正任务。他的话猛然被打断了:“告诉我”,荻埃尔说,“是不是他们灌进你脑中,你忘了冲洗?”据一位目击者说,“这位长途演说家,大吃一惊,瞪了他一眼,一声不响地走了。”
希特勒甚至与同屋住的两名奸细无法相处。他们就他的“体格习惯”向梅耳上尉抱怨。另外,“他说梦话,还梦游,非常令人讨厌。”于是,他便搬进了二楼的一间小屋。这原是个小仓库,窗户全钉上了栓,但希特勒“似乎为有一间小屋而感到高兴”。
尽管在社交中希特勒有这样或那样的缺点,梅耳上尉对他的讲演才能仍很是看重,遂派他到慕尼黑城外去执行一次特别任务;——住在勒茨弗尔德战俘营的、被遣送回家的德国战俘,由于表现出有斯巴达克斯观点,于是便组织了一个“教化团”,以便将他们改造成为反社会主义的爱国者。
7月12日,宣传队从慕尼黑出发。5天后,希特勒本人得到了一次实际政治的教育。遣返的战俘满腹怒气,说话尖酸刻薄。他们的青春和希望都受到欺骗,被迫在战壕里像牲口一样生活,回来后之所见又是混乱和饥饿。希特勒雄辩地向他们讲述“凡尔赛耻辱”“十一月罪人”和“犹太主义—马克思主义世界阴谋”,把他们的仇恨引向这些目标。在一系列的表彰报告中,希特勒对这项工作的热情均有提及。“如果可以这样说的话,希特勒先生”,一个观察家评论说,“是天生的人民演说家。他以他的狂热和对听众的魅力,使听众聚精会神,并相信他之所云。”
返回慕尼黑后,他还协助在兵营里从事演说。他的另一个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