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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叶蝉一声长叹,谢迟坐下来搂搂她:“没成啊?没事,别不高兴。”
叶蝉往下一栽,躺到了他腿上,又翻成侧躺,双臂环住他的腰:“……我过几天再去一趟吧。”
她还挂心了?
谢迟随手把她侧颊上的碎发捋到耳后:“不用。我也只是想试试,看能不能帮得上忙。既然不行,我就去回老师去,你不用记着这事。”
叶蝉闷闷的,心里不是滋味儿。
其实这事是没关系,她作为一个外人,好像没资格说什么“我希望他们好好的”。可诸如这样的事,偏总是容易叫外人遗憾得很,会让人觉得明明都是很好的人,怎么就闹成这样了呢?
谢迟拍拍她:“晚膳还没用吧?让厨房做些合口的东西给你?陈进你没带回来的话,就让大厨房做。”
“……不用。”叶蝉摇摇头,说看看厨房备了什么就直接吃什么。
她近来胃口都不太好,时常不想吃东西,可能是因为暑气重的缘故。再碰上类似于五王世子妃气到了她,或者向今天这样不太顺心的事情,她就更加什么都没心情吃。
谢迟也发觉她近来似乎瘦了,见她提不起劲儿,就主动道:“你不叫,那我叫我想吃的了啊?”
叶蝉没反对,点点头。谢迟把刘双领叫进来便说:“让厨房上道酸菜鱼,做得爽口些,烙饼和米饭都要。”
用汤汁味道好的菜泡饼或者配米饭,显然是她喜欢的吃法。叶蝉抬眼看看他:“你叫你爱吃的吧,我大概吃不多。”
谢迟彼时没走心,随口道自己也想吃这个,等到鱼端上来,才发现她是真的“吃不多”。
酸菜鱼其实很下饭的,鱼肉和酸菜都很勾人胃口,鲜香汤汁浸进烙饼,一下就会很入味。再加上府里的鱼都是现杀现做,鱼肉一贯够鲜嫩,谢迟觉得叶蝉一定会吃得很享受。
可没想到,她刚就着鱼吃了三五口米饭,就把筷子撂下了。倒也不急着离席,就悠哉哉地托腮看着他吃。
“怎么不吃了?”他要往她碗里送块白白嫩嫩还带皮带脂的鱼腹肉,还没搁下就被她推住了手:“我吃饱啦,你吃就好。”
“?”谢迟锁眉,这不对啊?
她从前显然不是这么个饭量,不说特别能吃吧,至少也是特别爱吃啊!就算是没专门叫爱吃的菜的时候,她也总能从一桌子菜来挑出那么三两道特别喜欢的,吃得津津有味,今天这样显然不对劲。
他便也搁下筷子,打量着她,关切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叶蝉摇头说没有,就是胃口不太好。又道大约是近来天热,她时常胃口不好。
胃口不好倒不稀奇,可你这都瘦了好多了啊;天热也是真的,可你天天在屋里待着,放着冰山解暑,热能热到哪儿去?
而且今年并没有去年那么热。
谢迟不禁紧张起来,怕她病了却不自知。囫囵又吃了两口,就叫人进来撤了膳,然后便让刘双领去请大夫。
刘双领就去喊了赵大夫过来,赵景原也正吃着饭,撂下碗一擦嘴就往这边赶。到了正院门口,却让谢迟给拦下了。
谢迟把他拽到一边嘱咐说:“诊出来之后,你只管说没事,只是暑气太重影响胃口便可。实际上怎么回事,你出来跟我说。”
“?”赵景一头雾水,茫然地点头应了下来。
谢迟是怕叶蝉心思重。他平日在外忙着,她就总爱在家为他胡思乱想。那万一她真病了怎么办?自己再一胡琢磨不得影响养病吗?
现下看起来,倒肯定不是什么大病。可万一思虑过重小病愣给攒成大病呢?
他胡担心,他也知道自己在胡担心。
赵景于是和谢迟一前一后地进了屋,叶蝉伸出手来让赵景搭脉,赵景沉吟着搭完左手又搭右手,然后又问了些饮食起居上大大小小的问题,最后肃然道:“君侯放心,夫人就是暑气太重影响了食欲,在下一会儿给夫人开几副调理胃口的药,喝上一阵便行了。”
“好。”谢迟点点头,示意刘双领跟着大夫去抓药,又神色轻松地跟叶蝉说:“我出去消消食。”
叶蝉一愣,心说你不是已经消了一趟食了吗?不过谢迟已经干脆利索地转身走了。
走出正院,谢迟看向候在外头的赵景:“怎么回事?有碍无碍?”
“这个……”赵景刚才紧绷的脸一分分松了下来,笑着拱手,“恭喜君侯,夫人无碍,就是有喜了。”
“?!”谢迟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