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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无关。”梁灼转过头,一根一根掰开墨泱那双紧抓着自己不放的僵硬冰而冷的手指,冷漠道。
“我知道你对我好,你不忍心伤害我,可是你最终还是伤害了我,可是你还是伤害了,深深地伤害了我!”梁灼盯着他的眼睛,苦笑一声,接着道,“墨泱,你害我失去了最疼爱我的双亲,失去了墨池……”
“你叫我怎么去爱你?怎么去爱上一个害得我举目无亲的人?”梁灼惨笑一声,站起身来,朝窗边走去。
窗外还在下雨,雨珠子打在窗上,噼噼啪啪的。梁灼依着窗子,细细听着窗外绵密的细雨,心底泛上来一阵一阵的疼痛,思绪万千:
只要有雨,她总是会想到他,想到初次见他时,他在云烟细雨中的那一双沉静到骨子里的眼睛,那一身犹如青天细雨的长袍。
她还记得,那一天自己在倾盆大雨中为了等他,淋到浑身湿透、昏迷不醒,只因为笃信他说的一句,“好啊”
“好啊”,普普通通的两个字,却在他的嘴里变成漫天花朵一样芳菲的音节,令她迷惑**。
还有他久跪在欢喜殿决绝的背影、月光下他给她的恍如梦境的温柔、带着湿气的湖边、漆黑夜里在她枕边的那一句“别怕”。
他的声音是那样的低,那样的轻,宛若沉浸在大海深处的一块美玉。
桨声摇晃的那一刻**的亲近,众人喧闹中忽然握住她的那双让她内心无比笃定的手。
他曾在雨里,淋着雨水在漫无天际的海潮边教她骑马,曾在雨水肆意的黄昏,不顾形象狼狈的为她做晚饭,曾在……
可是现在他离开了,自己却嫁给了墨泱!嫁给了他的九弟!
墨泱站在原地,心像是被千锤万凿了一般簌簌发抖,他深深伤害了他最爱的女人。他忽然觉得自己很无力,张了张口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今天的一番话让他终于明白,他再也没有可能再得到她的心了。因为她不用再顾忌梁家,顾忌梁子雄,更因为她不再误会墨池!
她再也不会爱他了!
墨泱的手不住地颤抖着,他的心,一点一点变得绝望。梁灼的话在他的耳边不停地嘶喊叫嚣着,
“你叫我怎么去爱你?怎么去爱上一个害得我举目无亲的人?”
“你叫我怎么去爱你?怎么去爱上一个害得我举目无亲的人?”
墨泱的眼睛此刻盛满了痛楚无奈还有悲哀绝望,他压抑了很久的情绪一下子全部释放出来。
墨泱突然笑了一声,笑得很悲惨,他孤注一掷以为可以换得来一线光明,却原来都是他痴人说梦。”
梁灼回过头来,对上墨泱沉痛如海的浓烈情绪,她视而不见,轻垂眼眸,淡淡道,“我睡了,这些事以后不要再提。”
说完缓缓走到窗前,放下绯红**的软缎帷幕,躺了进去,再不理会站在那的墨泱此时此刻的心境是如何的,痛彻心扉。
也许,这样对谁都好,她不爱他,就更应该让他死心。
那**,他们隔着绯红如桃花一样温暖的帷幕,各自怀着沉痛的心事,睁眼到天明。
032 馥郁莲香步摇
第二天早上,梁灼起来,发现墨泱已经不在了,顿时心里不由地松了一空气。
洗漱完毕,如意和如梦一脸坏笑的端上来桃花粳米粥,小声的笑着。梁灼微微一怔,想不到他还会为她做早饭,随即脸上恢复常色,用调羹随即舀了几口,淡淡笑着。如果可以让身边的人快乐些,假装一下也没什么关系的。
毕竟,她身边的人不多。她不想再失去他们中任何一个,不想再伤害他们。
用过早饭,看着如意和如梦一脸满足的笑容,她们也只是希望她快乐些,对吗?
看着她们的背影渐渐离去,她的思路清晰起来,开始思考计划中的第一步。她斜倚着一张芙蓉绮香榻,神情慵懒,心思却异常冷静,美丽的眼眸细细沉思,她的父王既然不是被宫里的势力所害,难道是宫外的势力?父王平生快意恩仇,随性豪爽,又怎么会惹上江湖上的仇家呢?红云山庄她只去过一次,那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为什么有那么多兵力?那么大的红云山庄,怎么人一下子全部消失了?
不会的,一定有什么地方是自己疏忽了,莫非真是她?
她心里一惊,为自己的猜测捏了把汗,她已经让若耶哥哥去着手查办了,只是他现在还没回来,想是还未办好吧。万一她的猜测是错的呢,岂不是线索全无?她不由得焦灼起来,纤纤玉指一圈一圈缠绕着颈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