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1/4 页)
“快,快,去瞧瞧!”宋氏催促。
与此同时,一身着玄色军服的彪形大汉怒忡忡的分开人群,骑在那已经被揍的昏迷不醒的人身上,拽着他领子又是一耳光:“我让你偷!小子,你休要装死,我这就送你去官府,定要治你的罪不可!”
马车中的傅萦透过窗纱瞧见那被揍的人,废了很大力气才没笑出来,戳了戳宋氏的腰,低声道:“娘,您看那是谁。”
宋氏这会儿也仔细分辨了一番,惊道:“那不是赵子海吗!”
“是吗?!”傅薏也惊愕不已,探身到车窗边隔着窗纱往外瞧。
被揍的那个正是差点就娶了傅萦做第三房继室的赵家表哥。
这会儿那汉子抡了一巴掌,才发现一旁停着宋氏出行的车马仪仗,一看马匹车辆便知级别,他心里就禁不住咯噔一跳。
这可是盛京城,保不齐路上就遇上什么王公贵族。他不过是奉命行事,怎么还冲撞了贵人了!
汉子忙起身行礼,“不知尊驾在此,小人冒撞了。”
宋氏便端坐车内,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何故当街行凶?”
汉子看了看左右围观众人,就道:“回这位夫人,才刚小人在一品居用饭,这腌臜货竟趁我不备偷了我的钱袋!且他还长了心眼儿,用了饭不现钱结账,反而要掌柜的记账。若不是有个乞儿向他乞讨,非要了他一文钱,他还不肯拿出我的钱袋来呢!我揍了他一顿出出气,马上就要扭送衙门去,今日着实不知尊驾来此,若有冲撞,还请夫人见谅。”
赵子海会偷窃?
他虽纨绔了一些,偷窃却未必会。这一切未免太巧合了,像是有人故意安排。
傅萦看着头脸已经肿成猪头的赵子海,很厚道的在心里给他点了根蜡。
宋氏则是沉吟。
赵子海再不济,也算是亲戚。若是被扭送官府,将来真正有事了赵家少不得还要来烦他们。老太太那里叨叨起来更叫人受不住。
不如趁此机会了结了此事罢了。
“这位军士。”宋氏商议道:“他偷窃固然不对,但因你们交手,也着实害的我府上下人受了伤,实不相瞒,那个不争气的是我家一个下人的亲戚,你若能罢了此事,我便也不问你我府上下人受伤之事了,你看可好?”
第十九章 少年
宋氏不过是为了免去麻烦,且要顾着老太太的体面,不好直接说行窃之人是她老人家的侄孙才顺口胡诌。
那军士闻言,面上闪过为难之色,心内却着实松了口气,今日他是奉命行事,该教训的人已教训过,若真个因此开罪了权贵反而不美。
不过场面还是要做足的。
“既然您开口,小人自然莫敢不从。只是这偷儿虽穿戴的人模狗样,品性却不好,恐怕在外没少仗着您府上那位的身份行事。”
此人言语未尽,意思却已明白。
他分明就是说府上那个“下人”怕也不是什么好鸟,不然怎么会纵的自家亲戚行偷窃之事?
傅萦笑了。
那个“下人”,还真是时而不靠谱,时而不着调。
“如此多谢你了。”
宋氏戴上帷帽,嘱咐了傅萦与傅薏呆在车内不要出去,就下了车。
那军士与宋氏行过礼便告辞而去。
宋氏则先吩咐了婆子多带几个人先将赵子海送回赵家,转而又吩咐人将被“砸”断腿不住哀嚎冒冷汗的厨子抬上马车,又安抚了几句,承诺养病期间月钱照领,所有医治的费用都有主家来出,总算让厨子心里好受了一些。
宋氏回到马车时,已过了午饭时间。
傅萦见那厨子并无大恙,就捂着胃,心塞的抿着嘴,好像更饿了。
她一大早做好计划,为了集市上多吃点特意没怎么吃饭,没想到这次出来不但小食没吃到,娘亲给找个厨子还“工伤”了。
她只是不想太亏待自己的舌头,要不要这么坎坷啊!
“娘,这个时辰再去广缘寺还来得及吗?”不知还赶不赶得及午膳的斋菜。
“时辰不早了,这会子去怕晚上赶不回来,咱们改日再去吧。”宋氏便吩咐回府。
傅家马车掉头回府时,一品居后头的僻静巷子中,某乞丐正好奇的把玩着个龙虎卫令牌。乱蓬蓬还插着稻草的头发垂下,遮住他满布污渍的脸,一身破衣烂衫被风吹拂,右脚大脚趾调皮的伸出烂草鞋转圈圈。
顾韵负手来至巷口,看到的正是这个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