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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白晶晶突然出声叫住了她,“你的个性明明就和我差不多,为什么非把自己伪装得那么辛苦?你累不累啊?";
她累啊!可她有机会像白晶晶那样将自己最丑陋的一面丢给自己的丈夫吗?白晶晶有个爱她的老公,那男人愿意包容她的一切,可她石墨呢?她什么也没有,只有机缘巧合下上天安排的一切。
望着石墨的背影,白晶晶忽然向老公感叹了一句:“如果当初邵决有你一半的包容,也许我和他不会留下那么多的遗憾。”敢跟老公这样说话,如果不是有全身心的信任,怕是做不到吧!
“邵决从前做不到,对着你做不到,不一定现在做不到,更不一定对着现在的这个老婆,还是做不到。”那个丢尽天下雄性动物颜面,却比任何有种的男人都更像男人的男人轻声说道。
第六章
石墨在街上走了许久,这条路好长好远,幻像根本走不到头似的。她不想回家,害怕面对邵决,害怕看到他冷漠的眼神。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无法再忍受他不爱她?只要想到这段婚姻快走到头了,她就忍不住颤抖。如果见到他一次,他们的婚姻就遭遇一次危机,她情愿永远不要见到他。
以前每次看电视剧,看到一个女人信誓旦旦地对男人说:“我生是你家的人,死是你家的鬼。”她总是觉得那女人好可笑,现在她才觉得能够生生死死都做一个男人的女人,其实是件很幸福的事。
不知道走了多久,两条腿都走软了,一步也走不动,她惊愕地发现自己的脚就停在门前。
她正要掏出钥匙开门,门从里面被猛地拉开了,邵决扭曲的五官摆在她的面前。
他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冲出来迎接她?总不至于突然之间想念她了吧?
“你去哪儿了?”
他的口气是质问,是责怪,是她不喜欢的感觉,“出去了,怎么了?";她茫然地望着他。
她还显露出如此无辜的表情,又在伪装了!又在伪装了!他最讨厌她这副样子,“你出去就出去,为什么关机?我找了你一整天,你都在干些什么?又是买衣服,买珠宝?除了这些,你还会干什么?";
他是在指责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竟然指责她?这是结婚五年从未出现过的状况,为什么突然之间他会这样对她?
“到底怎么了?你把话说清楚。”
她还有脸要他把话说清楚?邵决气急败坏地在这样寂静的夜里喊了起来:“你知不知道石头生病了?他早上发高烧被幼儿园的老师送了回来……”
石墨没时间听他骂人,连鞋都没来得及换,直奔石头的卧室,邵决责备的话尚未说完,追在她的后面—个劲地念叨着。
“你不在家,保姆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就把电话打到我公司,我今天有重要的会议要开,我走不开身啊!我给你打电话,你不在家,我打你手机,你关机。我实在没办法,只有拜托……拜托妈……拜托妈来帮我照看石头。你又不工作,我只要你照顾好石头,连这点事你都干不了,你到底还能干什么?";
邵决站在门边,看着石墨坐在儿子的床边,他们母子相对的画面,他所有的怒气都消失殆尽。他不想指责石墨什么,只是因为儿子一时心急,所以说话难免难听了些。
她用自己的额头贴近儿子的,高热已经退了下来,小石头平静地缩在被子里。大约是感应到妈妈回来了,他微微睁开眼,睡眼惺忪地念了一声:“妈妈……”
摸摸儿子的脑袋,石墨起身掩上门,她不想吵醒儿子。她这个做妈的,能为儿子做的也就这些了。
转过身,她抵在邵决胸前。昂起头,她对上他的眼,“你娶我是为了什么?为了让我生下石头,为了给儿子一个合法的身份?好啊!我生下他,你给了他合法的身份,我们为什么还要继续维持这段婚姻?因为你需要我照顾儿子,这就是这场婚姻存在的全部理由,这就是我活着的惟一理由,是吗?";她蓦地提高声音,“告诉我,邵决你告诉我,是吗?";
她紧绷的眼神吓了他一跳,她像是被逼到了绝境,只想寻求解脱。他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说错了什么,要不然为什么他总觉得是自己在欺负她?
“我累了一天,现在只想洗澡睡觉,有什么话我们明天再谈。”他躲开了她质问的眼神,仓皇地逃进了浴室。
连面对她,他都不敢,走到这一步,他们的婚姻还能维持下去吗?
石墨的头隐隐作痛,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