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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十分自然跟姜宁打了个招呼,似乎已把昨天的不愉快忘了,姜宁中规中矩应了声,没分神细想,因为她不在意这人。
这个军属区的房子都不大,每逢这种大点的聚餐,不管做的时候还是吃的时候,总转不开身来,所以一般一家请客,不管后厨还是摆席,总会借一下邻居的地方。
这是惯例,跟农村摆酒席差不多,因此一见刘文娟,三四个人已利索收拾菜盆菜筐,七手八脚拎着胡萝卜马铃薯等蔬菜,跟过去了。
剩下来的几个,不管是彼此之间的关系,还是家里男人们间的交情,都要紧密很多,因此说话更加放得开。
陈桂花利索刮着鱼鳞,将声音放低一些,“这王建国家的模样周正,看着倒像个好相处的。”
这话被正剁排骨的曹来喜听见了,她不大赞同,“未必。”
“咋啦?她干啥了?”陈桂花几个的八卦心被勾起,忙低声追问。
曹来喜算是军属区的老住户了,大家都知道她性情爽朗,没坏心,说这话肯定不是无缘无故的。
“这人啊,其实我也说不好。”
曹来喜斟酌片刻,说不出准确的判断词,于是索性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那天我去整理菜地,后面她也来了,你们知道她也才来没几天,锄头铲子啥的一样都没,她好声好气问我借,我就借了。”
当时她想着自己下午不用,十分热情借了不说,还嘱咐慢慢来不着急。
没想到这一借,倒借出膈应来了。
做晚饭前,曹来喜来拔点菜,见刘文娟的地已经翻好了,就顺嘴说一句,要把锄头拿回家。
本来很正常的一件事,不想刘文娟拎着锄头走到跟前,却没马上还,而是目带期盼地看着曹来喜,轻声细语说希望能再借一段时间,等她家买了锄头,再还回来。
“她说我家短锄头长锄头都有,看先借一个她使着行不,等买了再还我。”
曹来喜是不大乐意的,这个一段时间是多久?她爱使短锄头,而市面上卖的都是长的,家里那把还是吩咐男人特地给截短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刘文娟让她不大舒坦。
说不是说刘文娟没礼貌,而是她太有礼貌了,目含希冀满怀希望,曹来喜不会说,反正就有一种,似乎她不借就成反面角色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不好,搁在心里不大舒服。
不过,最后曹来喜还是把短锄头要回来了,想了想,只说短的她用惯了,如果对方要借,就到她家拿那把长的吧。
“那她要了长的没有?”
“要了,跟着我回家借了。”还千恩万谢,不过曹来喜还是不大得劲,她跟邻里间常借来借去的,但这感觉还是头次有。
陈桂花撇撇嘴,对陈文娟印象陡降几个台阶,“看着吧,你这锄头不知得借多久。”
这行事作风,挺像她老家某个小媳妇的,开始确实很好使,不过时间久了,大家也不是傻子,也就少人搭理了。
陈桂花吃过亏,对这种人尤其不喜,白了眼还面带狐疑的曹来喜,“你不信就瞧着。”
“要是借久了,我直接上门去讨就行。”曹来喜一拍大腿。
一直安静听着的姜宁不禁笑了笑,这简单直接的法子,用来破解刘文娟迂回曲折的手段,还真是正正好。
旁听一阵,她算是对那位邻居有了更深入了解,果然如意料中一样,不过她也不在意,这点小手段一旦遇上或强势或坚定的人,那就没戏唱了。
大门一关,各过各的小日子,谁了干涉不了谁,偶尔碰面就当调剂生活好了。
姜宁是这样想着的,切牛腩的动作依旧干脆利落,不想陈桂花话锋一转,却说到了她身上,“姜家妹子,你可不能软了,她怕是有阵子来烦你。”
说着,陈桂花扫了屋子一圈,神秘兮兮的凑过来,压低声音,“她大概会想和你换房子。”
“嫂子,这事儿你咋知道呢?”
姜宁大奇,说实话那天刘文娟找她换房,没有第三人在场,事后她也没有再提过。
难道刘文娟还会主动往外传的?
她摇摇头,她那邻居看着没傻成这样。
答案马上揭晓,因为姜宁这反应,让陈桂花大吃一惊,“难道,她已经找你说过了?”
众人面上虽诧异,但却还带着一丝了然,这反应,显然换房一事是有前情的,姜宁忙问道:“嫂子,这咋回事?你给我说说。”
换她肯定不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