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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鸣忍住内心的酸楚,抬眼朝夏薄栖勉强笑了笑,“你就当我是感动得热泪盈眶好了”
夏薄栖偏着头,“怎么看也不像啊,一张脸苦得都能拧出绿汁来,好吧,为了补偿我的手艺不怎么样,我就勉为其难陪你走完这条小道吧,一来我也赶路,二来,这条路太僻静,万一你有个好歹,我会落下见死不救的骂名的”
玉鸣再次强笑了一下,“我只怕夏兄的事比我急,又或许讨厌身边多一个饶舌的家伙呢?”
夏薄栖点点头,“没错,这些年只有一个人能让我容忍他在我身旁,而且他也极少饶舌,所以,你最好将嘴巴闭牢一点,因为,很多时候,其实是我喜欢饶舌”
第一卷 深云出岫 第二卷 风谙波涌 第六章 试探
玉鸣很气恼,有这个家伙陪,还不如不陪
一个总是自行走出去老远,然后悠哉游哉在某个转弯处等人,且满脸不耐烦的讨厌男人,尽管并非如他自己说的那么饶舌,可等你好不容易气喘吁吁的走到地方,他也不说让人休息一下,便又再次不见了踪影
三番五次之后,玉鸣终于决定不再妄图撵上他了,崴伤的脚又酸又胀,说不出的难受,人也益发觉得狼狈加疲惫
然而想着是不追夏薄栖,路却还是要赶的,毕竟自己是偷偷出庄,一颗心不可能踏实无虑,歇息过劲来,玉鸣重新驻上杖,继续往前挪
转过两道弯,终于看见夏薄栖,玉鸣也不搭言,只管能走多少算多少
夏薄栖对耽误太久的玉鸣已经极为不耐,但还是鼓励道,“再坚持一阵,我听见了有水声”
听他这么一讲,玉鸣仔细分辩,果然是有流水声,不觉精神大振,走了许久,玉鸣早就口干舌燥
在一道从石缝间淌出的不足二指宽的岩溪前,玉鸣饱饱地喝了个够,然后用双手接泉洗了把脸,这方问一直站在旁边的夏薄栖,“怎么,你不喝吗?“
“我不渴!”夏薄栖冷冷地说,“喝够了,就坐到那边石头上,我帮你再擦道药”
玉鸣咬住嘴唇,“药瓶在我这里我自己会用,可是夏兄明知我走不快还要为此气闷,似乎完全不必要吧我并没有强求夏兄非留下来不可啊”
“叫你过去坐你就过去坐,本来就慢还非要嗦耽误时间!”夏薄栖的语气显得异常暴躁,声调亦提高不少
玉鸣和他大眼瞪小眼,彼此瞠然相向
停了片刻,夏薄栖终于克制住自己,缓了口气道,“唔,其实我没有因为你走得慢而气闷,我只是为不能及时赶到京城而担心,你别见怪!”
夏薄栖这不能算是致歉地致歉已算是极为难得了,至少以他的性格,还从未向任何人表示过歉意,当然,他根本就无需向什么人表示歉意,因为他绝大多数地时间都是一个人独处
玉鸣心知对方再傲慢,到底称不上坏人,也许人家真的有急事,由于自己而耽误了呢,于是放弃深究转而说,“嗯,夏兄如果真那么急地话,大可不必管小弟的,小弟其实并非无法照顾自己的人麻烦夏兄多时小弟实在好转很多”
夏薄栖点点头,“已经都耽搁了算了,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你的脚明日大概就能开始消肿,那样便不会如今日这般吃力了,看你年纪轻轻,又是一个人初次单身出远门,把你一个人留下,我想我总归是不大放心的,这样吧,等陪你到官道上,看能不能雇辆马车,那样小兄弟你既可以轻轻松松去你要去的地方,我亦能抽身办我该办的事了”
“唉,我离要去的地方,现在还是南辕北辙啊!”玉鸣暗自哀苦,可又不得明说,只好试探的问,“如果,如果我要去的地方也是京城呢?”
夏薄栖两眼一瞪,“不是吧?不过小兄弟去京城做什么呢?”
“我吗?”玉鸣苦笑,“夏兄就当我是出门游历吧”
夏薄栖没有再多问,拉了玉鸣非强迫她坐下,涂抹药地时候他观察的很仔细,弄得玉鸣都有些不好意思,除了孑晔,自己的玉足还没有被别的男人这般看过
“没什么大碍吧?”玉鸣往回缩着玉足
“已经肿到了最厉害的时候,你不能再走了”,夏薄栖道,“不过也说明就快要好了,不用担心,现在已过晌午,日头当晒,我瞧那片林荫不错,我们去休息一阵,等到傍晚天凉,你的脚估计能缓解一点,那时,我们再走一截路,争取明天就走到官道上去”
林荫草地上,夏薄栖又把玉鸣地那只藤草鞋地松紧度给调整了一下,以便让玉鸣穿得更舒适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