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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忆落泪,“我还有希望吗?可是,我现在真的不想你走”
“傻姐姐,哭个啥呀,我又不是一走就再也见不着了?”玉鸣笑嘻嘻的替明忆擦泪,“好了,咱们相处的最后一夜,谁不准掉眼泪,啊?”
“不是我这个当姐姐的不争气,玉鸣,如果没有你,王府的日子,你不晓得有多难捱”
“以后不会了,相信我”,玉鸣想了想道,“明晓那方面,你只说我们无意中发现了江管家的暗牢,结果被他抓了进去即可,其他的,能不提则不提,多牵扯出来,连你下毒受江柄易挟制的过往也会曝光,至于事情经过该怎么和王爷讲,阴箬自然会想法交待清楚”
“好,姑娘的心思其实我都明白,姑娘为我着想,也为王爷着想,顾了这头又顾那头,却独独不替自己打算,你,你可真傻啊”
“呵,我才不傻呢,我这就是替自己着想呢!”玉鸣失笑,但笑容又转瞬即逝,她有些怅然若失道,“不告而别,唉,王爷必会恼我不告而别的,但,与其受恩有愧,还不如让他恼我气我的好”
也许只有自己才最明白这种失落感吧,玉鸣心中黯然,她一直怀疑是皇甫钰害了孑晔,结果,皇甫钰是完完全全替江柄易背了黑锅;她一直以为孑晔不在人世了,大悲大痛过后,找出杀害孑晔的凶手成了她唯一活下去的目标,然而,阴箬却给了她一个最不可思议的答案,南宫孑晔变成了穆尔永祯,不告而别的离开了她,眼睁睁的现实多么荒谬,她的行径又多么可笑,她得回家了,回到并不真正属于她,却是她唯一可以躲避外面世界伤害的地方,她想躲,躲在无人知晓的角落,疗这颗被有意无意伤害了的心
第一卷 深云出岫 第二卷 风谙波涌 第七十一章 黄雀在后
这天夜里,明忆睡在玉鸣的身边,她们在黑牢里被关了两天,两天都靠在冰冷的铁板上打盹,再重新有了温暖和舒适的床,明忆很快就恬然入梦
玉鸣却怎么也睡不着,睡不着也不敢动,她不忍心打搅明忆的好梦,几天之内发生了太多的事,两个本是互怀敌意的女子,最终并头携手同衾而眠,或许,这仅仅是她玉鸣此行的唯一收获吧
而另两个讨厌的人,说实话,玉鸣现在依然讨厌如故,尽管阴箬救了她,又给了她孑晔还活着的暗示,却不晓得为何,这比江柄易说她是南宫骊珠还离奇,还令人不舒服,若是换了前一月,她要知道了孑晔还活着的消息,那得乐疯了过去,当然,现在依然是欣慰的,可惜,欣慰中掺杂了太复杂的成份,就变得不是滋味了
再者,大概出于本能的自我防护意识,玉鸣对阴箬的话,也不是尽信的,江柄易安排了一出诱王爷离府,掳劫自己逼问黄金的戏,阴箬却又在自己即将撑不住的时候突然出现,救下自己,迄今为止,都是阴箬一个人自说自唱自编自话,谁又能保证阴箬的出场不是又一出戏中戏呢?
至少,她和明忆都没有看到江柄易的尸身,据明忆所提,阴箬解开明忆被制的穴道,又一把扛上昏迷中的自己,就喊明忆赶紧离开了,明忆只瞥了一眼扑伏在地的一个人影,就吓得紧跟阴箬匆匆逃离,那个人是否真死,亦或者只是跟阴箬做戏,这都还得两说呢!
不是疑心过甚,大变活人的戏法可是从阴箬自己嘴里亲口说出的,有第一次,谁敢笃定他不会来第二次?
总之阴箬这人不可靠,玉鸣合上眼睛,竭力想不再胡思乱想然而,她就这样越躺越清醒,越躺越心烦气乱,看来,注定是要度过一个不眠之夜了了,玉鸣长叹着替明忆掖了掖被角
第二日,恒安城郊一户闲雅的庭院内
“她已经走了吗?”一介白衣男子在树下摇着折扇问
“是,已经走了,是属下亲自送她上的马车,王爷现在可以回府了”,脸色灰白的如死人一样的男子答道,即使同王爷说话,他的眼神也不见丝毫活人气
“临走,她就没有留下什么话给本王吗?”
“这”
“知道你来之前本王在想什么吗阴箬?”
“属下不知!”
“本王一直在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就没有勇气亲自去送她”
“王爷这恐怕不大合适吧”
“我知道!”皇甫钰不耐烦地打断阴箬“如果让她晓得了本王是在利用她作诱饵挖出昌乐王那老贼安置在本王身边地暗钉子以玉鸣那么刚烈地个性会再也不理本王地”
阴箬默默的点点头,“最主要是五年前的事,我们没法脱清干系,现在让江柄易和昌乐王去顶这个锅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