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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竟会有一个不速之客前来拜访!
“盼盼……”
我从计算机屏幕上抬头看向站在我面前的男人,不禁吓呆了。
“你……你怎么会来美国?”我礼貌性地站起身来,才发现自己只穿了件无袖背心和短裤,一点形象都没有。
“我自愿调派到加州投资电子业,住的地方离你这里不到半小时的车程。”
我强迫自己别把他的话做任何联想。不可能的!秦亚东怎会为了一个年近三十、已经结过婚的女人,放弃在秦氏企业中卡位的机会,而到美国开展前程未卜的事业?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我应该别问这个问题的,可是我骨子里的好奇心一直驱使我开口。该不会是聂咏夷告诉他的吧?
“你一走了之,留下了满城风雨。聂家对外宣称你是在取得父母和大家的同意后,出国进修。于是,我打电话拜托一个住加州的友人帮我到柏克莱调查你的地址。”
这么大费周章?那……他的目的何在?
千万别再问了!我真怕知道有个男人在我婚后仍对我一往情深。怪的是我们可没什么刻骨铭心的过去,每回碰面,他也都是待我以礼啊!“我不太清楚台北的事。”我想,我该写封信向公公、婆婆道歉才是。他们是那么好面子的人,怎受得了众人指指点点、猜测不断?
“盼盼,”他很认真地开了口,“我想……你如果想和聂先生做个结束,请务必把我当成第一考虑的人选。”
“为什么?”他说得好象排队挂号似的。凭他的条件,何必执着于我?
“你结婚时,我是真心祝福你的。现在你和聂先生的感情出了问题……请相信我绝对没有幸灾乐祸的意思,我只是很希望能有机会给你幸福。”
我当然相信他是个光明磊落的人,可我不认为自己值得他这样深情相待。
“你有没有想过,你家里绝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而且,我不能生育。”最重要的是,我这辈子不会再跟第二个男人了!
“我不在乎你能不能生育。至于家里的反对,我也想过了。即便我脱离秦氏企业,一样可以让你过很好的生活。”
老天!他居然已经想到这么远了,我如何承受得了?
“你应当配更好的女人。”这是我的真心话,不是客套也不是谦虚。
“如果我是聂先生,我绝对会舍于香凝而要你。”
这句话把我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刺得鲜血淋漓。是报应吗?聂咏夷负了我的一片痴情,而我一样负了秦亚东。
“亚东,你的心意让我很感动。可是,不管聂咏夷怎么待我,我还是爱他。”
他沉默了好久才苦笑一声,“为什么有人会身在福中不知福?”
“或许你也犯了这种错。”他这么温文有礼,应该也不乏名媛淑女倾心以对才是。
果然,他神色略变,叹了好长一口气。
后来,我们又聊了一会儿,天色将暗时,他约我外出用餐,我推说要赶报告而没有答应。他黯然离去的时候,我看得出他并没有完全死心,但是又竭力地不想造成我的心理负担。唉!人的痴情是没药医的,谁欠谁多少情债,真是难以算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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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孤单单在美国半年,书倒是念得还不错。因为没几个同学像我一样有在大企业任职高级主管的经历,所以每回写起报告,我总比别人多了点优势。
每个月我都会写封信回家,可是爸妈一直没有回佶。秦亚东回过台北几次,每次都会为我带来一些家里的消息,我们两个也就偶尔聚聚。他多半趁着周日午后到我住的地方来拜访,而我也只能请他喝杯咖啡、吃些超巿买来的廉价饼干。
“想不想知道聂先生和于香凝的最新发展?”秦亚东和我较熟稔后,居然还会不时调侃我是个“弃妇”。
“不想!”他们一定是过得很好,聂咏夷早就忘了我的存在了。
“那我就不说了。我想问你,要不要来我们公司打工?”看着他边喝咖啡边吃着饼干,我就觉得好委屈他。
“不用了。”我知道他是一番好意,可是我怎么好意思接受?像他那种高科技的公司,根本不需要工读生。
“你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我没有任何企图的,只是单纯地想帮助一个好朋友。”
“我了解。”我温柔地笑了笑,却看到他一副痴傻陶醉的神情,连忙敛起笑容。
“我最近帮台湾一家出版社翻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