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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蔻年华咋地了,豆蔻年华就不是女人!”庞昱最烦审案时动不动就喊大但,X他娘的吓谁啊,以为下头站的个个都没见过世面。
“我告诉你!”他火气上来冲包拯就吼,“女人九至十一岁就开始葵水初潮了,这之后用不了一年第二性征就——啊呸,我跟你扯这玩意干嘛,说了你们也不懂,反正要是不信你问她、问她是不是自己投怀送抱,问她问她问她呀!”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瞧过去,发现丁月华扑在展昭怀里“呜——呜——”的哭泣着,小小肩头不住耸动,单薄的身子颤抖如风中枯叶!
“混帐、孽畜,岂有此理!”包拯看在眼里直气得浑身战抖;厉声道,“分明是你故意草料房布局,引诱丁姑娘……”
“包黑子!”庞昱重重一脚踹在摆出来唬人的狗头闸上,“嗡——”的一声响彻全场,所有人一时镇住,诺大的开封府衙内瞬然静寂无声。
“你丫的身为开封府尹,掌京中一应行政、司法、民生要务,权责重于泰山。而今城南最大的锦熙客栈把火烧成白地,你不思推鞫侦讯;殿帅府八名府卫中毒暴毙你不予检断勘问,反而揪着我一小小家丁威胁逼供。包拯啊包拯,你抬头,抬头看看,匾额上公——正——廉——明四个大字你受得起么!””
包拯大惊,讶然看着堂下傲然伫立的庞昱,他一生断案无数,哪次犯人进了开封府不是吓得面色发白,两腿瘫软,簌簌悸颤如三秋败叶;便是偶尔有一俩强硬抗拒者也只是强词夺理不肯招供,哪有像庞昱这般上来就指着他一通骂的。
“哼,久闻包大人与我家太师素有不睦,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休得胡言!”包拯身畔,公孙策扬起羽扇指其喝道。
“你才***胡言,若无积怨何以包大人对两桩震动京城的大案视若无睹,非要把一桩你情我愿的好事说成‘强绑民女,施以淫辱’。莫非是想从我抓起,公报私仇,乘着太师不在京中把庞府上上下下所有人都给按上个莫须有的罪名,里外抄个底朝天,就此毁了太师府。哼哼,好手段,真是好手段啊。”
“世人皆道包大人断案如神,刚正不阿……”
“断案如神,断的尽是芝麻小案;刚正不阿,对我这等下人小厮当然用不着阿;铁面无私,嘿,对待政敌需要手下留情么?”
“……”
“包大人,刚才那两桩案子你究竟管是不管,莫非要朝中有识之士上达天听禀奏皇上‘公正廉明’的包大人您才能给京城百姓、给一个交代?”
“你……”
“你什么你!为打压政敌,舍京中百姓不顾;为打压政敌,坐看军中义勇枉死;为打压政敌,不惜颠倒是非黑白,公堂之上携一众党羽三番五次威逼胁迫,诟陷良民!包黑子啊包黑子,你扪心自问当得起这开封府尹麽!”
“哇——”庞昱话才说完,包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大人!”“大人!”府衙内顿时乱作一团。
“苍天无眼,神佛不公啊——”庞昱往地面一坐,捶胸顿足仰天悲呼,“雄才大略的当今圣上,枉您盖秦皇、压汉武,文治武功犹过大唐太宗,堪称千古一帝,为什么受这包黑炭蒙蔽,委以京中首府之任。千里之堤溃于蚁,太祖太宗血站杀场辛苦打下的万里河山、百万军士前赴后继用命换回来四百州府,终有一天要败在这黑厮手里!苍天呐你开开眼,救救大宋,救救百姓们吧!”
“扑通——”
包拯捂胸直直往后躺倒,桌案上的卷宗、籍册还有惊堂木等洒落遍地。
“大人,您醒醒、醒醒啊。”
“快找大夫,找大夫来。”
公孙策及一众衙差惊慌失措的急叫声夹杂着庞昱“哈哈哈”的仰天狂笑在开封府神圣肃穆的大堂里不住回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侯爷,醒醒,您醒醒,您快醒醒。”庞昱正自得意非凡,耳边不合时宜响起吹雪招牌式的猥琐声音。
一瞬间,吐血倒地的包拯、惊慌失措的公孙策,还有乱作一团的开封府衙差们全都消失不见,映入眼帘的只有吹雪那张麻子脸和四面空荡荡的大屋。
“我X!这***是哪里!”
“侯爷您忘了,这是您的睡觉的房间呀。”
“啥!?”
庞昱摸着脑袋,半天想起来是在做梦。
呀呀个呸的!
他从床上跳起来刚要破口大骂发泄一下猛地想起昨晚脑袋被敲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