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1/4 页)
她的心悸动了,噗咚噗咚的,不知不觉地加快,小脸也冒起一抹瑰红。
很温暖,很让人着迷的一分温柔…
却也是她最后一次所得到的温柔。
纪文不明白,自己过去何以会愚昧至此。
傻傻的相信了纪凛。
傻傻的黏着他。
傻傻的答应了那个比死更难受的约会。「小文,我真糊涂,把一分重要的作业留在家了。你可以拿来学校给我吗?我赶着交呢!」
「但是,天也快黑了…」
「不可以吗?那…就算了…」
纪文还记得当时那声低沉叹息,她那时心中某处,像是被触到了似的。
「不是。我可以拿过去的,凛哥。」
拿着一分作业,急忙出门,没带钥匙,也没带手提电话。
已是冬季,仅七时左右,天便几乎全黑了。墨黑的夜空中,仅有一轮半缺的月和几颗暗淡微弱的星子。
银白圣洁的光辉,把月周围的墨变得更光了一点,甚至有点刺眼。一股莫名的感叹在纪文心中生出。
她走到街的转角位,依着习惯,拐弯走入小巷,打算抄小路过去。
一只冰冷的手忽然抓住她的臂,以几乎把她的手腕捏碎的劲力,将她扯到暗角处。
「我们等了你很久啊,小文…」
混着烟臭的口气喷向她。
纪文一阵恶心。
有点熟悉的怪笑声又响起了。
纪文突然觉得自己掉进冰窖中。
捏出血的红花…19(往事)虐!
纪文急喘一口气,心脏无法停止地剧烈跳动,像是要把她的胸口击碎。
阴暗的小巷中,只有一两盏破落的昏黄街灯,忽明忽灭,几只蛾扑向灯光,如鬼魅。
她只看见围住自己的几只兽一般的物体,模糊的几张脸上,两个大得惊人,铜铃似的深黑坑洞,闪着原始的兽欲,那几张血盆大口中,是一排白森森的尖牙。
当人的恐惧到了某个地步时,原来会连尖叫、话语都无法叫出来,只能眼睁睁的、承受巨大沉重的惊恐。
她喘气、绷紧身子,明明是只有摄氏10度左右的寒天,一阵阵汗却细细地在她额上、背上沁着,而她只感到不可思议的冷。
「嘻嘻哈哈…这妞给吓傻了吗?动也不动的。」有人摸上她的脸,肆意用力搓揉。
「谁知呢,不过这倒好,省了一笔功夫。」
两只手袭上纪文的胸口,用力一拧。
「啧,可瘦得很呢。哪像上次那个,大得一只手也捧不住…」
一阵疯狂的怪笑声又响起,纪文这才懂得反抗。
她双脚胡乱蹬踢,手忽然来了一股蛮劲,硬生生推开那些手,几个男生料不到她会突然反抗,也叫她划破了手皮,划下几道血痕。
「这表子,他娘的!」
有人揪住她的肩,正要给她打上一拳,一把突兀的温柔嗓子飘然而至:「喂,看着点,打坏了,可就没得玩了啊。」
柔柔的一道清亮中性男性,使纪文窒息了。
不会的…
不会的…
「不是说想要开苞吗?我这就给你们带了个Chu女来。」
饱含惊愕的凤眼缓缓向上看。
她多希望那时的夜空并没有清明的月辉。
那她就可以骗自己,那不是他,是别人,是附近一个毫无关系的小混混,或是…
可是,事实上,那晚确是有个清亮得叫人怨恨的月。
在柔和的月辉下,也是一张阴柔的俊颜。
「凛…哥…」纪文哑声低喃,心痛得她难以呼吸,一把钝锥一次又一次的,捅进她的心,又残忍地一把抽出来,再捅进去…
为什么…
为什么…
眼依然干涩,一滴泪也流不出来。
原来,人伤心到某个程度,眼会流不出泪来呢…
「喂,凛哥,这妞的性子真他妈的烈呢。」
纪凛督见早已掉在地上,沾上污水的作业,心中一阵好笑,他故意拾起来。
「谢谢你啊,小文。」不用力,只轻轻的,把那本作业扔到纪文身上。
那一刻,某些东西好像随着那一拍,而消失了。
「性子烈一点,玩起来才够味道,不是吗?」纪凛走上前,托起纪文木然而受伤的小脸。
那些人又龃龉地笑起来,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