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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筋,吃上伪饭了,要不这年头往哪发财去?这次回来,兴许二十一里堡要遭殃呢!”
对花筱翠的猜测和议论是旷日持久的,让人们尽情地发挥想象吧,还是直接说花筱翠吧,到现在还不知道她是嘛心思呢。
正文 四十回银钩手野招正骨;铁衙门暗道土遁四
(更新时间:2006…11…16 13:45:00 本章字数:2153)
老白因那张白蝴蝶的相片,挨打是免不了的,但是考虑到这么多人口吃饭,厨房不能没有做饭的。重新招人到侦缉队做饭,也不是会掌勺子就能用的。老白虽说也受了些皮肉之苦,并没有真的怎么的,便又回到厨房接着掌勺去了。更重要的,也不能够把老白怎么的,怎么的了,白蝴蝶那儿就不好交代,有用没用的,至少眼下不能让她翻车,万一撂挑子反水,恐怕小岛一郎也不干。
李元文斜了一眼张树桐,“让老白把饭菜端屋里去,开瓶子酒,你也一块儿,让太太为你庆功。你几次救我,我不能把你的好儿淹贱了。”张树桐听着舒坦,赶紧通知老白去了。
李元文拉门进了屋,顿时愣在门口呆若木鸡,屋内空无一人,床上收拾得整整齐齐,椅子上搭着强子换下来的血衣。收音机还在唱着,“我叫你去给我聘请张郎;说是咱们娘儿们请他来呀;一不打饥荒,二不跟他借上一票当;借他的这个笔墨和砚瓦开个药方……”李元文朝床底下看了看,立即返身出屋,在门口正撞在老白身上。老白手中的托盘扣在地上,酒菜洒的遍地都是。
李元文揪住老白,“人呢?”
老白莫名其妙,“嘛人呀?我见你回来了,给你和太太送……”
李元文搡开老白,跳到院里去,疯狗似的乱叫,“张树桐,张树桐!”
张树桐没头没脑地赶紧跑来,以为又把花筱翠惹恼了,“她在屋里听电匣子,谁也没进去招惹……。”李元文气得说不出话来,掏出手枪指着张树桐,“你他妈的今天怎么布的岗,把带班的给我找来!”
张树桐不知出了嘛事,“队,队长,岗哨都是我安排的,没有带班的。胳膊刚安上,别伤了身子,你说说到底怎么了?”李元文抓着张树桐的脖领子,一直拎到屋里边,“你自己看看,里边都唱空城计了,人哪?”
电匣子里边,金嗓子鼓王并不受李大队长情绪的影响,依然有滋有味儿的唱着:“唉,你就跟他说吧;白天受了一点署,夜晚着了一点凉;他要是来,跟他搭着伴走;他要是不来跟他闹遭殃;没气假带着三分气;拧着眉瞪着眼鼓着你的小腮帮;要讲究打架,你就跟他先动手;别忘了先下手的为强,这个后下手的遭殃……”这儿正好是个落腔,李元文关掉电匣子,“你他妈的别瞎翻腾啦,我查看半天了,集合人给我犄角旮旯的搜!”
赖五趴在屋顶子上,紧张地大气不敢出,何太厚轻轻搂住他,微微抬起头,继续观察院内动静。只见张树桐也跟着急了,“太太跟强子不见了,都他妈的出来跟着我仔细的搜!”
院内一片混乱,汉奸们各屋乱窜一通,门口站岗的问老白,“搜谁呀?”
李元文揪住门岗,“你是干什么吃的,两个大活人让你看丢了?”
站岗的打着保票,“我守在这儿,根本没挪窝儿,保证没人出去。如果查处来,打我眼前跑出去一只耗子,我赔你一头驴。”李元文胳膊肿的浑身都疼,实在不能打人,不然,就凭这种回答,起码值一顿猛踹。
整个院子翻个底朝天,别说找俩大活人,连点蛛丝马迹都没发现。还是张树桐见多识广,凑近李元文说:“别瞎耽误工夫了,咱这院子纯粹的铁衙门,明目张胆的跑两人,绝对不可能。我的意思还是仔细看看屋里面,这套宅子是吴胖子的,花筱翠以前又在这住过,备不住里面有嘛机关。”
李元文听着有道理,返身又跑进卧室。汉奸们紧张起来,全都抄家伙跟着拥进卧室。 张树桐跟在李元文身后搜查,发现衣柜露着衣角,蹑着脚步朝衣柜走去,身后几支枪对着衣柜。李元文猛地拉开衣柜,众人皆惊,衣柜后壁露着黑咕隆咚一个洞。
李元文回头大叫,“拿几个手电筒来!”
何太厚夹着赖五从房上跳下来,“屋里有暗道,花筱翠跑了!”
赖五问:“咱怎么办?”何太厚拉着他迅速撤到胡同尽头,工夫不大,李元文跟他的喽啰从所谓废弃的岗亭子钻了出来。
李元文大骂:“他妈的,这是当年吴胖子搞的,给他妈的姨太太预备方便了。”
张树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