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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边走边看,等到看得差不多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没有任何悬念,今年的扶苏城万花节花魁依旧是青镜山庄所得。等到辰时将近的时候各家有秩序地将参加万花夺魁的花都从扶苏楼搬到了扶苏河边。一眼望去,扶苏河岸边全是娇艳不已的鲜花,映着扶苏河畔的彩灯,影影绰绰煞是好看。
人群熙熙攘攘,扶苏城内这些“饥渴”了一天的人们全都涌向了扶苏河边,人潮如流,莫言她们随着人流向前走去。
染儿和卓依借口肚子疼先回客栈了,莫言恶狠狠地对两人的背影吼道:“到底我是你们小姐还是他是你们的小姐啊?”
“言言我们过去看看吧。”不恨牵着她的手朝人群深处走去。
两人手牵着手穿梭在人群中,一个是红衣银质面具一个是白衣烫金面具,均是优秀绝伦的人,因此一路行来异常瞩目。
只是没有想到这凤仙花面具竟然是给她的。
凤仙花,好女儿花,又名金凤花。花开似凤凰,很普通但生命力顽强的花,他知道她是凤烟笑的。他是要告诉她要像凤凰一样涅槃而生吗?
可惜她非凤,更非真凰。这花其实与她不配。她只是一抹异界的孤魂,没有归处的孤魂而已。
人群拥挤,不恨紧紧地牵着莫言的手走在前面为她挡住人群开出一条道路来,莫言跟在他身后,眼睛盯着面前的红衣,心里是无比的安定和温暖。这一刻她只觉得即使是迷失了方向走到了荒无人烟的原野上也不害怕了,哪怕是身处地狱,哪怕是世界末日的到来都不怕了,只要这个人在她身边紧紧地牵着她的手。
很久以后,莫言回忆他们这一路来所经历的事,这一幕都深刻在脑海中挥之不去,那一夜,周围的彩灯,万花,人潮什么都不见了,剩下的只有他牵着她一直走着走着走着,仿若这一走就是地老天荒就是海枯石烂。
“咚咚咚,咚咚咚,大家快来看啊!张员外家的小姐又抛绣球结亲啦!”宏大的锣鼓声和人声从人群另一端传过来。
“啊?哈哈,那个丑女竟然想在万花节的晚上抛绣球?哈哈哈。”
“多半是想半夜没人看见她那副尊荣,祸害外地人啊,真是。”
“走,去看看啊,去看看。”
人群一时如煮沸了水般闹腾了起来,人流都向方才那个声音的源处奔了去。
猝不及防的,两人牵着的手被人群从中间隔断,刚隔断人潮就如流水一般涌了上来,两人就像断了的线和风筝一样分离。
莫言站在人群中被挤得七荤八素,一会儿功夫就不知道身在何处了,身旁全是戴着各色面具的人,与她毫不相关的陌生人。
内心的焦急如潮水一般将她淹没,手上还存留着他的温度,但是人却不知道被人潮挤向了何方。
莫言拼命地往一处墙根走去,费了很大劲才挣脱开拥挤的人潮。站在墙角,莫言赶紧踮起脚向人群中看去,眼光紧张地到处搜寻那抹红色的身影。
却什么都没有。
她内心焦虑无法言说,生怕这一分开就是永远。
“啊……”就在莫言只顾着搜寻人群的时候,几个平常打扮的人悄悄向她靠近猛地一下将她抓住。
一共四个男人,两个男人从后面将她紧紧固定住,一个男人抓住她的双手,还有一个则一把扯掉她脸上的面具捂住她的嘴。
莫言拼命地挣扎,却终究无济于事,单说一个年轻力壮的男子她都无法制服更别提四个彪形大汉了。
四个男人手脚麻利地将莫言的手脚绑住,嘴巴封住然后装进一根大麻袋里面。
恐惧,和那天晚上一样的恐惧。
究竟是谁?是谁要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害她?
莫言浑身动弹不得,手脚拼命动弹却终究只能无力地任命运强悍地进行下去。
不知道行了多久,只听得外面的嬉闹声归于平静然后又突兀而起。
莺莺燕燕,婉转娇啼。鼻子里一阵浓郁的香气袭来。
竟然是将她绑进了妓院?!
上楼,开门,“嘭”地将她扔在了床上。
冷汗不停地从她的额头淌下,冷静冷静,深吸一口气把内心所有的恐惧压下,十指轻巧用力试着挣开绑在腕上的绳索。
门“嘭”地一声关上,莫言手上动作一滞,心不断地往下沉,往下沉。
脚步声靠近,莫言躲在麻袋里身体不停地后倾。
来人一把抓住了她,然后迅速地解开了麻袋,将莫言扯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