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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第一次那么清楚明白地听见有人在我面前说及辛王的叛变。元承灏,他曾说过,他不是叛王的儿子。
“将军也说是以为’,先帝就不能解释么?”我也不想念辛王会叛变。
他叹息:“不管是以什么理由,做了就是做了,即便先帝解释,辛王了是做了,娘娘可明白这一点?再者,先帝也不可能特意从京城云渝州作解释的。在皇室,解释无用,靠的只是信任。”
他的话,叫我怔住了。
解释无用。
…
是啊,我也替元承灏解释过,可元非锦会相信么?只因为不信,是以,不管怎么解释,都是徒劳的。
因为怀疑,是以出什么事,他们都会从疑心的角度出发。
元非锦方才与我的对话,不也正是如此么?
“那将军怎么看待此事?”他是两朝元老,懂的必然比我多。
他的面色不变,只道:“末将没什么看法,唯有效忠皇上。娘娘,过去吧,云眉抱着瑄儿下去了,您再站在这里,不太好。”
不觉再次看了元非锦一眼,咬着唇朝元承灏走去。
元承灏回头,笑着问:“云眉呢?朕还不曾见过孩子。”
杨将军忙道:“哦,她包孩子下去喂奶了,一会儿叫她抱上来给皇上看看。”
他这才点了头。
看了孩子,便回宫了。他自始至终都不曾与元非锦说上一句话,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他连看他一眼都没有。只在走的时候,吩咐了青大人过行馆去接叶蔓贞回宫。
我不禁开口:“她到底也是准锦王妃,锦王还不曾离京呢,皇上就叫人接她回宫好么?”
“没什么不好的,她不是受了伤么?宫里那么多的太医,都等着为她看作伤。”他只淡淡地说着。
而我知道,他不过是想从叶蔓贞的口中知道更多有关昨晚遇刺的原委。叶蔓贞是他的人,他可以放心地用她。
他的大手伸过来,握住我的,轻声道:“师父的孩子真可爱。”
“皇上不也有孩子了?”对于小皇子,他并不多在我的面前提及,我只以为他碍于我与皇贵妃的关系而不提,如今看来,倒是不像。
他似是怔了下,才言:“琦儿也可爱,只是,他现在还小,朕,教不了他。太皇太后,会很积极的。”
他的话,叫我狠狠地怔住。
还不明白他的意思么?
太皇太后会亲自教导小皇子的,他就不止是他的儿子,他更是太皇太后的曾皇孙。原来,这也是他不想立小皇子为储的一个原因。
反握着他的手,低语道:“那也还是皇上的孩子,您是他的父皇。”
父子,却也不是所有的父子都同心同德的。
忽而,想起苏衍和隋太医,他们,不正是很好的例子么?
环境,从来那么重要。
“我们的孩子,朕自己教。”将我揽过去,他轻轻说着。
我不免笑:“我教,皇上不放心么?”
靠近我的耳畔,他轻咬住我的耳朵,笑着道:“不放心,怕你把他教成一个无赖。”
轻笑着打着他,究竟谁更无赖一点?
……
两日后,王爷侯爷们都离京了,他没有出去相送。
又一日,杨将军也走了。
云眉依旧没有走,偌大的将军府她也不再是一个人,少了温颜玉,却多了一个儿子。
那些明着暗着的涌动,在很长一段时间居然慢慢地沉淀下来了,谁也不提及,谁也不动。
我甚至觉得,那些不过都是假的,西周的天下还是很太平,也没有什么人觊觎着元承灏的皇位。每每这样想着,心情会无比地高兴。
可,在看见頣沅公主的时候,又会想起远在琼郡的元非锦。
叹一声,不想多想。
炎热的天气很快便从身边溜走,天气渐渐转凉,不觉已经到了九月中旬。院子里的落叶已经很多,宫人们一天扫上两次都还是抵不住秋风的势头。我坐在窗口,看着树梢的那一片叶子飞落下来,落在窗台上,伸手去取,腹中的孩子突然狠狠地踢了我一脚,吃痛地皱起眉头。
抚上高高隆起的肚子,却是不觉笑了。
等着他出来,已经等了好久了。连着我自己都有些迫不及待。
阿蛮进来的时候,见我皱着眉,忙上前问:“娘娘怎么了?”
摇着头:“孩子调皮,踢了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