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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目光的注视下,赵天毅突兀地将手拿开,但却似有不甘,冷着脸站立在一旁,再不发一言。虽然在室外,虽然在空旷的地方,我依然感觉气氛压抑,太安静了,静到大家都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这个时侯我除了他们深深浅浅饿呼吸声,什么也听不到,连刚才呼呼的风声都听不到,只是却觉得更冷,身体不自觉地又抖了一下。“不好意思,我先行一步,你们继续聊。”沉默了一会,楚庭奕发话并弯腰将我抱起,大踏步往睡房走去,头也不回,但他脸色却很难看。淡淡月光下,剩下两个面无表情的男人呆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像冬天两座又冷又硬的山峰。但只要不是傻的,都可以看出赵天毅是认识我的,楚庭奕不就是想拆穿我说谎么?现在他达到目的了。但他这样不是让自己更难堪么?楚庭奕将我紧紧抱住,用他宽大的袍子将我冷得发抖的身子裹紧然后大步大步地走,他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我知道他已经气极。他手上也如赵天毅一样青筋突出,指尖发白,他是压抑着自己的怒火,他这方面的能力一直很好,比起赵天毅来说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要不也不会同床共寝那么久也没有要我,如果换了其他两个,用如狼似虎这个词来形容会很恰当,所以对于他我也不太担心,总觉得他会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回到房中他将我放到床上,盖上被子后才开始发疯地指责我。“我不是叫你乖乖躺在床上吗?我不是叫你在床上等我回来吗?你不知道你上次发烧躺了七天我有多辛苦吗?你知道有多累吗?”“你怎么就……”他指责到口水干了才停下来。“活该,我没叫你带我来这里。”我冷冷地说。“我就要你好好面对他们,面对你的过去,然后告诉我你最在乎的是谁?”“我谁也不在乎!”“我要你在乎我!”“我为什么要在乎你?”“没理由,你必须要在乎我。”他依然霸道得没有理由。“赵天毅与你又是什么关系?你不是到了这个时候还以为我还会信你说的鬼话吧?”“我们什么关系?你有胆就去问他呀,你不是刚刚看过他了吗?他不就是在这里吗?跑过来吼我干什么?”我是不得理还不饶人。“我要你亲口告诉我。”“我回答过了。”“你——”“我不介意,只要你将你们的过去告诉我,我不介意,我想要知道与你有关的所有事情,一点都不想遗漏。”“如果你不介意,何必一直在这里翻旧账,如果你不介意为什么还要不停的问,不停地试探呢?其实你很在意,也很介意。”“有哪个男人不在意,是男人的都会介意?”他露出他的狐狸尾巴,刚才还说不介意,就想哄我把什么都对他说。“既然介意,既然觉得我脏,你就扔我我就是了啊,要不看看哪个男人你需要笼络的,将我送给他算了,在这里吼有什么用,你吼我,我的过去就没有了吗?发生了的事情就可以一笔抹掉吗?”他脸色铁青,不发一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愤怒,已经红了。突然他将我扯进怀里吻我,发疯地吻我,疯狂的程度让我吃惊,他不爆发则矣,一爆发就如猛兽洪水势不可挡。:诬陷“我不舍得了,我不舍得了,上次已经让我受尽折磨,受尽煎熬了。”气喘吁吁的他将脸买进我的脖子里,喃喃地说,带着悔恨带着疼痛。我一阵目眩,头有点晕,并不是因为他吻我,并不因为他眼中的悔恨与痛楚,而是因为他说得这句话太熟悉,太熟悉,每次事后他都用颤抖的手抱住我说这样的一句话,每次他达成他的目的,将我接回来总是说这样的一句话,他说他不舍得,他说他受尽煎熬,他说他受尽折磨,他说他的心痛成碎片,他说再也没有下一次。但是他总是说谎,每次都说是最后,但每次都不是最后,每次他都说舍不得,但每次关键的时候他都舍得。“你不会的,永远都不是最后一次。”我淡淡地说。“会的,信我,上次我的心已经成了碎片,你可知道?你可知道?”他痛苦的吟叫,叫得疼痛叫得酸楚。历史重演,惊人的相似,只是桃花依旧笑春风,却已经人面全非。我全身无力地倒在他的身旁。他宽大的怀抱足够我依靠,但总觉得不安稳,还是那张床安稳,永远摆在哪里,永远不离不弃,床比人好,床比人忠实。他抱起我往床走去,迷糊中仿佛回到很久以前,那冰天雪地的世界,那简单的小木屋,那个笑得很大声,笑得很灿烂的白衣少年,他从雪地里抱起我,轻轻密密的唤我“璃儿——璃儿——”那时的天总是很蓝,很纯净,纯净得如他带笑的眼。只是现在的白衣少年何在?“月儿,你信我,最后一次,真的最后一次。”但我知道绝对不是最后一次,这样的诺言我听得太多,以前即使希望幻灭了不知道多少次,我还是选择去相信,相信他的诺言,相信他的最后一次,等待他终于疲倦回到我的身边。但现在我不会了,我知道有些人的诺言是永远都无法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