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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话是真是假?”
“这是我由衷之言,希望你信任我的诚意。”
林华心中一动,对方诚心相助,拒绝这漠外潜势力遍布各地的安西盟相助,岂不是愚不可及吗?
“好,我信任你。”他回心转意地说。
“你要找的人是……”
“去年秋天,有一群可能是属于哈密卫的回人游骑,在肃州北面下古城堡外的讨来河三堡,掳走了嵩山堡一个少妇,姓高,当然她不会说出自己的姓名,以免为家门贻羞。我要知道这少妇的下落,查出那群游骑的去向。”
“三天后给你回信,怎样?”
“这么快?”
“明天盟堂的信使可以赶来,三位信使中,有两位去年曾经在肃州主事,可望知道一些眉目,同时,我立即在本地区清查女奴,三天工夫足够了,我可以出动百名以上朋友相助清查,谅无困难。”
林华大喜过望说:“一切仗你了。刚才得罪,十分抱歉,顿巴兄不念旧恶以德报怨,在下深感惭愧,彼此和平相处,一切拜托了,我大后天前来讨回音。”
告辞出门,他心中一宽,未免大意了些,冒着风沙返回住处。
街道窄小,月黑风高,风沙蔽天,罡风怒号,耳目皆受到干扰。
一处屋角突然猫一般窜出两个人,第一个奇快到了他身后,无声无息。像一个幽灵,猛扑而上。
也是他命不该绝,突发现对面风沙蒙蒙中有一个人影迎面奔来,他想让开,向侧方移步。
他感到右后肩胛骨一震,经验告诉他被人刺了一刀,伤得不轻。顺势向前扑,“虎尾脚”向后反击。
“啊……”暗算他的人发出一声惨叫,阴囊被他踹碎了,惨嚎着向后飞跌。
第二个黑影到了,刀光一闪,疾砍而下。
他及时翻转,“喳”一声钢刀擦衣砍入地中。
他的脚一绞,那人骤不及防,“哎”一声叫,扭身摔倒。
糟了,第一暗袭他的人,用的是匕首,匕首被肩胛骨与背肋所卡住,未能拔出,匕首仍留在创口上,他一滚之下,匕首被压,创口加大,他怎受得了?奇痛澈心,他几乎痛得失去知觉,浑身麻痹不仁。
偷袭的人跌倒,并未受伤,贴地凶猛前扑,钢刀再起再落。
他并末痛昏,生死关头,必须为生命挣扎,求生的念头,激发了他的生命潜能,猛地侧滚,伸手便勾,躲过了一刀,他也抓住了对方握刀的手,全力一收,左手也奋余力勒住了对方的脖子大喝一声,双手一紧。
那人先是拼命挣扎,但终于脱不出双臂的控制,力道渐失,最后突然一震,一切静止。
先前迎面奔来的人刚抢到,扳出了刀。
“捉凶手!”暗影处有人叫,有人影奔来。
这家伙吃了一惊,撒腿便跑。
奔来了两个人,有一个用悦耳的女人嗓音用回语叫:“林华!林华!”
他听而不见,双臂仍在用劲。
不久,他听到有人叫:“不可接近,以免误伤。”
接著有人在他耳畔焦灼地叫:“林华,放手,我救你走,你勒住的人颈骨已碎,死去多时。”
他心神一散,手脚一轻。接着听到有人叫:“你引诱那几个家伙远离,我将他带走。”
“伊雅,你带得动吗?”另一人问。
“放心,我带得动。”
他心神一懈,身躯被触动,救他的人不知他背部受伤,一动之下,他终于痛昏了。
一觉醒来,他不知身在何处,只知自己伏卧在一张低矮的胡床上,床上床下皆有华丽的织花毛毡,身上盖的也是毛毡,温暖的气息在空间里流动,但身上发虚,背部传来一阵阵痛楚,灯光明亮,人影摇摇。
朦胧中,他听到拉克威熟悉的声音发自身侧,“准备驼包,明天一早必须将他带走,严厉禁止屋中所有的人外出,谁敢透露丝毫口风格杀勿论。”
“主人,要不要通知他的朋友一声?”另一人问。
“不可,目下他的住处已被严密监视,透露任何消息,连我们也脱不了身。”
“两名头目被杀,明日盘查必紧,他如果不带伤,谁也不敢说他是凶手,但他带了伤,绝对脱不了嫌疑,恐怕不易带出,主人是不是考虑到风险大大?”
“风险是有,但不要紧,明天由伊雅将他带出,必可顺利出城。”
“他带了伤,谁也不能指凭他是凶手,暗带不如明带,明